其实,穆凌落如今已经没有之前那样频繁的使用空间了,就是药田还在打理,而那些药都供给了柳浩轩的药铺,因着药效显著,很是得了口碑。
现在,穆凌落端着灵溪水,就扶着宿梓墨要给他喂水,但他现在气息微弱,早已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中,根本无法自主地饮水。
穆凌落咬了咬唇,低头饮了口清甜的灵溪水,低头就对上了他的,强迫地撬开了他的口齿,把灵溪水哺了过去。
半天的昏迷不曾饮水,宿梓墨的唇角都稍稍有些干涩。
穆凌落一连喂完了整碗的灵溪水,这才放下了碗,目光紧紧地锁着宿梓墨,她抬手握住了宿梓墨微凉的手指,低声道:“阿墨,求求你,一定要醒过来……”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宿梓墨平安无事。
她低下了头,以额头抵住了宿梓墨微凉的额头,语气虔诚道:“我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一刻般的虔诚恳求过,如今,我只求着你能够顺顺利利地渡过此次劫难,然后活下来……以后,以后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阿墨,请你努力地活下来,可好?你说过的,你想跟我生个孩子,男孩就跟你习武,女孩儿就由我教导的……你不是一直都很期盼么?”
但是,奇迹并没有发生,宿梓墨依旧毫无动静。
俊美精致的脸上一片安稳,眼眸紧闭,以往最是锐利有神的眼眸都被遮挡住了,鸦羽的眼睫在眼下落下淡淡的青影,弧形优美的薄唇微微地翘起,仿似昏迷中遇到了什么好事。
室内一片寂静,时光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冗沉而绵长。
穆凌落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仿佛过了半个世纪的久远,又仿似只过了一瞬,她只瞪大了眼,紧紧地望着宿梓墨,唯恐错过了他的任何变化。
但是,依旧什么都没有。
就是连久坐的腰都疲软了,但她却丝毫无所察。
门外却并没有此刻房内的平和,太医一出来公布了里头的情况后,为首的李太医就带着众人先行跪下请罪了。
德文帝暴怒,他虽说往日里最是厌恶宿梓墨,为的不是旁的,而是因为宿梓墨也是间接害死紫妃的人,若不是紫妃难以两全,选择一死成全宿梓墨的一生,德文帝或许没那么愤怒。
另外,他的确也是迁怒紫妃,特别是宿梓墨越长越是像紫妃了,特别是那脸的轮廓和他的神情,简直就是跟紫妃一般无二。这就像是一根扎在他心底深处的肉刺,因为当初情感太过浓烈,不择手段地得到,却只得了人没得到心,那肉刺于是扎得愈发深了,因为太深了,根本就拔不出来了。哪怕是遗忘了,但疼痛却时时会有,提醒着他。
“你再说一遍!”
德文帝脸色沉重,他长身而起,周身的威压扑面而来,语气冷然。
他是讨厌宿梓墨,但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宿梓墨,可能就是因为太过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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