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的使者团在,你怕是会很忙的。黎叔的事,你不必担心,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黎叔对我们恩重如山,他的丧礼我会好生办的,定然会让他走得风风光光的。”
宿梓墨闻言,抬手摸了摸她眼底下的青黑,“不必,黎叔惯来不在意这些外在的形势。人越是多,他恐怕会越是不自在。不必可以办得热闹,最后一程,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走吧!恐怕,这也是黎叔最后的心愿了。”
穆凌落一怔,缓缓点头。
“今夜,父皇会召那南召的使者团入宫庆贺,我会晚些回来。”宿梓墨又说道。
穆凌落一一应下。
本来她身为王妃,也是一定要去的。
但是,现在出了这等事,去不去已经无所谓了。
宿梓墨眼见天色不早了,便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如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辛苦你了!”
说完后,他这才转身离去,黑色的大氅把他原本单薄的身形衬得格外的颀长高大。
而他出门后,那周身原本围绕的温和柔情瞬间收敛得分毫不剩,只余下了那刀削斧劈的冷硬和寒冽。
穆凌落微微的叹了口气,抬手摸到了袖口的冰冷的六星刺时,这才发现,竟然忘记交给宿梓墨了。
罢了,等他回来了,再交给他看便好。
只是,想到那南召使者团,穆凌落就实在是无法自持,她的孩子也被带往了南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是不是会平安无事?
这些问题,一旦她停下来,就会觉得整个人要被淹没。
她不得不让自己看起来忙碌,才能让自己暂时不想这些。
虽然有黎叔的话作为保险,在没有找齐材料前,楚慕定然是不会有事的。
可她还是怕的!
而此时,同样听说南召使者团的人还包括严夫人。
她之前听穆凌落提过,蛊毒有益蛊和毒蛊,偏生她正愁着的时候,竟然还送上门来了,她心中的喜悦自是不必多说的。
严夫人甚至没来得及和严大人商量,就擅自拉住了严流,让人给他换衣打扮。
“娘,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为什么要给我穿这件衣服,我不喜欢……”严流不高兴地要避开侍女的手。
“阿流,听话。今天,娘带你去见见人,说不定你这病就能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喝苦苦的药了?好么?”严夫人哄道。
“不喝药药了吗?”严流闻言,顿时脸上浮起了大大的笑容,璀璨至极,“太好了。娘,我去,我去,流儿要去!”
“乖!”严夫人这才放下心来,摸了摸他的脸颊,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她虽然是特地去拜见那南召使者团的,但她这心里却也是格外没底的,生怕他们不能治好严流。
等他们提着准备好的礼物,上门去驿站求见时,却被那使者团的人给带到了偏厅了。
“夫人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我们圣女。”说完,那侍从就匆匆忙忙地下去通报了。
塞米雅此刻望着跟前的男子,微微地一笑,道:“我早就听闻过贵国的敬王殿下,是个闲云野鹤,毫无野心的王爷,现在看来,倒是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