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府的家医,所以几乎每次严流病情反复,都是他来看诊的。此次,看到严流这般的情况,他也是愣住了,忙上前来。
但是,饶是经验丰富的他,却也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严流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发烫了,就像是个滚烫的火炉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严夫人急得不得了。
大夫也是一头雾水,更是因着诊断不出个什么名堂,急得满头大汗,“夫人,我也不知道少爷这是什么病!这病太奇怪了,说是发热发烧嘛,脉象却紊乱不堪,更是带着涩然拥堵之感,可若说是毒,却也不像,我……我怕是才疏学浅,不能帮到夫人了。”
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恐怕夫人得另请高明了。”
他其实也不想丢了严府的生意,但这情况,他也的确是治不好,若是到时候他没诊出来什么,然后还导致严流性命垂危,他到时候便是掉脑袋也是赔不起的!
严夫人闻言,顿时脸都给气红了,“都说你是杏林圣手,而今看来都是夸大其实了,亏得我们请了你看了这么久的病,敢情便是连真才实学都没几斤几两的!”
原本严夫人的言辞也不会这般的刻薄,但是而今她也是被逼急了,她特地托人请了大夫,可是他到了后,却是什么都做不到,反而说这风凉话,她如何不难受?
那大夫面色也不大好看,却也只能朝着严夫人拱了拱手,就道了声告辞。
只是,这大夫才出了院门,倒是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人给请到了严峰的屋子里。
“大少爷。”大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我那二弟如何了?”严峰冷冷淡淡地问道。
“这——其实二少爷这情况,恐怕是难以治好了,他这体内的经脉灼热,换了一般人,怕是都要给烧成废人了,我也是无能为力了,现在就只能看二少爷的造化了!”那大夫叹了声气,回道。
“大夫的意思是,我这二弟怕是性命难保了?便是你这医术高明的大夫,也是治不好的?”严峰挑了挑眉。
大夫拱了拱手,赔笑了一声。
而严夫人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她第一反应是去驿站里找塞米雅的,但现在驿站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她怕是连驿站都进不去的。
但她身为个母亲,总是得去试一试的。
这般想着,她忙起身,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匆匆忙忙地去了驿站。
驿站本是只进不出,严夫人是特地拿了严大人的腰牌,这其中也刚巧有严大人的门生,这才能有但机会入了内去。而出来回话的是甘狄,他见得面色焦急的严夫人,抬了抬下巴。
“怕是要让夫人失望了,我家圣女早被带入了宫里,不能让夫人如愿的。”
“那,那我的儿子该怎么办?阿流他现在浑身发烫发红,圣女之前说有办法治好他的啊!”严夫人急得眼眶都红了。
闻言,甘狄也猜出了具体情况,他微微的眯了眯眼,“虽然圣女不在,但我倒是知道个法子,能够帮一帮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