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目光落在她流血的手上,她忙取了帕子给她擦拭。
那老婆婆摇了摇头,“不妨事的,等会就会好的。姑娘还是莫要脏了自己的手,我不过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你不必为我操心……”
说着,她就动作缓慢地挪开了手,她觑了眼穆凌落手中提着的药包,眼神闪了闪,却是什么都没说。
穆凌落见她头发花白,就是声音都满是沧桑的,身上的衣服更是一个补丁接着一个补丁的,她顿了顿,掏出了银子,塞入了她的手中。
“这才开春,虽天气有所好转,但是你还得多注意些身体。我这出门在外,身上也没带什么银子,这些你且先拿着。给自己买一身衣服,以外的就给自己买些好吃的吧!”
闻言,那老婆婆一怔,手里的银子还带着穆凌落身上的体温,暖和和的。
“姑娘,你不必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费心的,我……”
“我知道,老婆婆你的身体很好,脉象也很是稳健。”穆凌落补充道。
她方才扶着她的时候,手不小心地擦过了老婆婆的手腕的脉搏。
稳健绵长,那是成年人才会有的脉象,但是,她身上的肌肤却的的确确是苍老的。
她并不是假装苍老,而是她原本就是如此。
如此一来,就显出了几分怪异来了。
至少,穆凌落目前还没见过这般奇怪的脉象。
那老婆婆一愣,抬眸就对上了穆凌落的视线,她抖了抖唇角,慢慢道:“姑娘……原是个大夫啊!”
她手顿了顿,“没错,老婆子确是个活太久的老不死,哪怕是直到如今,却还是半生不死的。”
穆凌落摇了摇头,“请您不必这般说,我无意探知您的秘密。我不过是路过的路人,您能身体康健,我自是为您高兴的。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秘密,我也不想知道。好了,既然您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她提起药包,就要转身离开。
“姑娘。”老婆婆却开口唤住了她,“姑娘身上是中了蛊吧!”
穆凌落没料到她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一怔,转过身来,就对上了其温润的目光。“你——”
“若是我猜得不错,应该是控心蛊吧!”老婆婆缓缓慢慢地道,“这可不是好玩意儿,时间长了,很容易对宿主有害。久而久之,怕是连傀儡都不如了。”
“你怎么……您会解?”穆凌落身侧的手一抖,“您到底是什么高人?”
“我不过是个拾荒的老婆子,如何称得上是高人。”老婆婆颔首道,“不过,这个蛊,是出自红疆一带的寨子,我虽不才,这些年也走过很多地方,也算是知道一二。若是姑娘信得过我,我自是愿意为姑娘解上一解的!只是……”
“只是什么?”穆凌落察觉出她话中有话,忙道:“还请您有话直言,但凡有我能做的,我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