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淑蓝深以为然,并告诫小东:“小东,今非昔比!我们一大家子人,有老有小,除了远在北疆的外公外婆一家之外,乌山还有那么多依附我们生存的普通家庭。切记做事不能冲动,只图一时痛快,要顾虑后果!”
小东皱了皱小鼻子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要是不顾后果,早就一招秒杀了那三只菜鸟!哼,哼!”
沈瀚第一次没有护着小东,而是认真道:“小东,那三人只是形迹可疑,不一定是大奸大恶之人,怎能开口闭口就取人性命,滥杀无辜呢!”
小东眨眨眼睛,看见老爹和笨娘都是一脸肃穆地瞪着自己,嘟起小嘴哼哼道:“好了好了,人家开玩笑都不行嘛!”
沈瀚和容淑蓝异口同声道:“不行!”
小东两眼一翻,干脆闭上眼睛,倒地呼呼大睡。
沈瀚连忙把他抱起来,从容淑蓝手里接过毛毯把小东裹住。这个季节的乌山,已经暖和了,但是西撒沙漠里的深夜,温度还很低。
不管小东是否怕冷,不管他的身体和修为有多彪悍,沈瀚依然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
小东缩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靠在沈瀚腿边沉沉睡去。
沈瀚低头看了看一双熟睡的儿女,目中光芒愈加坚定起来。沈瀚抬眸看向容淑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我打坐,你快休息罢。”
容淑蓝也不跟他客气,微微笑着点头,往他手里塞了一小坛酒,从骆驼身上取了毛毯,垫一半盖一半,挨着孩子们睡下。
两个时辰后,天还未亮,大家都醒了,吃了干果,喝了点清水,继续上路。
一行十人就这样走了六日。
到了第七日,容淑蓝把小粉兔抱了出来,藏于袖袋中,依靠小粉兔指导的方向前进。
又走了八日,队伍里的干果消耗了差不多一半,清水补充过数次后,小粉兔终于示意容淑蓝停下来。
眼前是一望无垠的黄沙,与之前半个月走过的沙漠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然而,小队十人,就连最懵懂地夭夭,都感觉这里有种诡异的气息。
大家凝眉站在一棵枯死的胡杨树下,良久都看不出危险的源头。
孟萧然道:“主子,师傅,小的先去探探路。”
沈瀚和容淑蓝似乎盯着沙漠出了神,都没有回应。孟萧然说罢,扔下手中缰绳,抬脚朝前方走去。
当孟萧然走出二十步时,容淑蓝和沈瀚同时大喝:“大家快跳起来!小黑,你自己先跑出去!”
可惜已经迟了,队伍里的牲口发出一阵阵恐惧叫声。
本来平静的沙漠仿佛被触动了某处机关,方圆数里的沙地,众人脚下的沙子仿佛瞬间活过来一般,疯狂地向下涌动、翻搅着。
众人感觉脚下一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脚下涌来,仿佛伸出无数双触手,抓住沙地上的一切生物,欲将其拖拽进地底。
眨眼间,这片宁静地沙漠变成了吞噬一切、地狱般可怕的流沙地。
除了一家四口外,孟萧然等六人已经陷入流沙里,沙子几乎淹没了他们的眉眼,只露出两只高举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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