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说着,斜眼瞅着容淑蓝,表情很欠揍,“你相信吗?”
这厮就差没说容淑蓝一天放了几个屁他要是想知道,都能查个一清二楚。
“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住这里是不是不舒服?换你你舒服吗?”
容淑蓝满眼鄙视地看了沈瀚一眼,边说边继续朝前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侧脸对沈瀚道:“我哥哥有消息了吗?我爹爹知不知道哥哥回国的事情?”
沈瀚答道:“三哥已经到淮州了,如果我料得不错,在大祭前后,就能抵达颍州。岳父——我还没给他去信,不过我想三哥一定会派人联络他老人家的。”
容淑蓝郁闷道:“为什么哥哥只跟你联系,却忘了我这个亲妹妹?”
沈瀚斜了她一眼,“我们夫妻一体,三哥跟谁联系,有差别吗?”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水榭旁。
水榭旁有一大片空地,别院的小厮丫鬟仆妇们,都聚在这里放河灯,也有人在放孔明灯。
容淑蓝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大丫头双手托着一盏点燃的孔明灯,俏脸微红,红唇微动,脸上的表情很虔诚,似乎在许愿。
片刻后,那丫头松开了手,孔明灯缓缓升空,越飞越高。
容淑蓝突然也想亲手放一盏孔明灯。
她快步上前,从一个小厮手里接过一盏孔明灯。
接着,那小厮又递给容淑蓝一根沾满墨汁的毛笔,笑道:“容少爷,要把心愿写在孔明灯上,月神才能看见,愿望才会实现。”
容淑蓝道了声谢,接过沾饱了墨汁的毛笔,低头略一沉吟,提笔在白色的灯罩上写下一行字。
等沈瀚凑过来想看容淑蓝写的是什么,容淑蓝一松手,孔明灯就飞向了高空。
沈瀚眯起凤眸,聚起眼力,想看清楚容淑蓝在灯罩上写的字,不料突然吹起一阵风,那孔明灯盘旋着朝高空迅速升去。
沈瀚心有不甘地收回视线,摩挲着下巴道:“阿蓝,你许了什么愿望?”
容淑蓝斜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你不是很能耐吗?自己派人查去!”
十六这天,容淑蓝刚起床,门外就传来一片嘈杂声。
很快,谷雨来禀:“少爷,沈侯爷和沈夫人都赏了礼物下来,已经送到了别院。”
容淑蓝挑了挑眉毛,挥挥手道:“让他们把东西放花厅,每人派两个大封赏。”
谷雨应声而去。很快,又转了回来。
“少爷,李嬷嬷说要见您。”
容淑蓝不耐烦道:“不见。让她放下东西走人,不然,就带着东西滚。”
谷雨再次转身出门。
再回来时,手里捧了一个精美的木匣子。
“少爷,李嬷嬷在门外候着,非要让奴婢立即把这匣子送到您手上。”
容淑蓝扬了扬眉,接过木匣子打开一看,一块雪白的蚕丝帕子上,静静地躺着一只祖母绿的翡翠玉镯。
只看一眼那汪醉人翠绿,就知道这镯子价值连城。
谷雨道:“李嬷嬷说,这是沈夫人最喜爱的一只玉镯,但是这镯子大了些,她戴着不合适,压箱底放了好些年。前天见到您,就想起了这玉镯,说这镯子您戴着一定合适!”
容淑蓝随手拿起玉镯,举在眼前随意瞟了一眼,手一松,玉镯跌落在脚下的波斯地毯上,滚了几圈,倒地时,碎成了两块。
谷雨低低惊呼一声,连忙弯腰捡起那两块玉镯,心疼得无以复加:“少爷,碎了,可怎么办?”
容淑蓝从谷雨手里接过两块碎镯,随手扔回了匣子里,把匣子盖上,递给她。
“李嬷嬷不是还等在院中?把匣子还给她。”
谷雨顿时睁大了眼睛。
容淑蓝唇边噙着一抹冷笑,右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左腕上的羊脂白玉镯。
哼!想要她的羊脂白玉镯?做梦!别说沈夫人装模作样拐弯抹角明嘲暗讽,就算她明明白白地索要,她也不会给的!
“顺便让她带句话回去给沈夫人,就说这镯子我试过了,不合适。而且,我是个念旧的人,戴惯了的镯子就不想换下来。”
谷雨很快就平静下来,收起眼里的不舍和惊诧,低低答应一声,接过木匣子,双手捧在手里出了门。
等李嬷嬷走了,容淑蓝来到花厅,看了看沈均善送来的礼物。
沈均善倒是大方得很,送来了许多价值连城的玉器古董字画,还有不少金银珠宝。
容淑蓝随手翻了翻,暗暗好笑。
不知道沈均善送这么些好东西来,是因为之前她讽刺沈家强占她的私房银子,还是因为五色鹿的缘故想讨好她?
容淑蓝对谷雨道:“仔细收起来。这两天你找个时间,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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