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台,看天上的月亮。
忽然,我看到墙上有影子在动。
我转头去看,原来是一只蚂蚁,它搬着“巨大”的面包屑,艰难的行走。
它走得很辛苦,有时还被面包压得后退几步。
我想起小时候爸爸说:“蚂蚁虽然小,但却能搬起很重的东西,坚持走很远。所以,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坚持再坚持。”
后来,我做什么事情都知道要坚持,哪怕没有希望。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
其实,人和蚂蚁一样,有些东西可以坚持搬走,有些东西坚持一百年也搬不走。
所以,我现在,除了要学习坚持,更要学习放弃。
所以,我现在,决定要放弃你。放弃你。放弃你。
——许邵廷
夏雪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后,她习惯性的伸手,去摸身边的人。
可是,偌大的床上,除了她自己,一个人都没有。
夏雪慌乱的起身,想去找他。
平日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时候。
许邵廷常常睡到半夜,就下床。
好几次,她看到他站在窗前看月亮。
哪怕没有月亮的时候,他也常常对着黑色的夜空发呆。
夏雪不喜欢黑夜,总觉得黑夜让人绝望。
所以,她连带着对月亮,也没有什么好感。
许邵廷却不一样,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站在窗台看月亮。
尤其是他有心事的时候。
今晚也一样。
夏雪走出卧室,刚走到客厅,就看到月影之下,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
他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一轮高高悬挂的月亮。
很圆。
夏雪这才记起,原来今晚是农历十五。
难怪,月亮也圆得如此咄咄逼人。
她轻轻走到他身后,这才发现他正专注的看着墙上的蚂蚁。
夏雪笑了笑,轻声的问他:
“你这么晚不睡觉,就为了看蚂蚁?”
许邵廷这才反应过来,身后有人。
扯了扯唇角,他指了指墙上的那只蚂蚁,说:
“我想看它怎么被压死,等它死了,我也好送它一程。”
夏雪被他逗笑。
“那你要怎么送它一程?把它埋了?烧了?”
许邵廷终于扭头看她。
目光已没有了刚才的恨意,他朝她咧嘴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我打算把它葬了。”
“啊?要这么隆重吗?只是一只蚂蚁。”
“人可以葬,为什么蚂蚁就不可以葬?我不仅要葬,还要给它搞个墓志铭纪念一下。”
夏雪扯起唇角,干笑了两声,暗暗腹诽:有钱人,你的思想真是奇葩呵呵呵呵呵。
她只好附喝她的财主,笑嘻嘻的说:
“是是是,你要葬就葬。反正你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钱。不过……墓志铭上面要写什么?”
许邵廷看着她,想了想,似笑非笑的说:
“就写:一只不自量力的蚂蚁,死于食物中毒。”
夏雪皱起眉头,疑惑:
“干嘛这样写?它只是被面包压死,你就说它食物中毒。嗯,你不许冤枉它,不然它死了变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许邵廷看着她:“那你觉得应该怎样写?”
夏雪笑了笑,想了想,眼眸一亮,说:
“嗯,就写‘晒月亮的蚂蚁’好了,多么有画面感啊……”
许邵廷仔细的想了想,她口中说的“画面感”。
想了半晌,他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自从与她待一起久了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思维会严重受她干扰。
这并不是个好征兆。
他及时打断了那个所谓的“画面感”,闷闷的撇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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