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陆杳道:“我朝与云金联姻,云金的敬王指明要你去,届时你便是两国友好同盟的纽带,两国百姓都得要感激你。
“可你若是不愿,朕也万不能强人所难,眼下叫你来,就是问你一句,你可愿意?”
陆杳道:“但凭皇上做主。”
皇帝道:“你自己的意思呢?”
陆杳十分坦然道:“我自己的意思就是凭皇上做主。”
皇帝心头不悦,此女与苏槐一样,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全交给他处置,到时候事情结果好与不好,都得他自己来担着。
但凡他们中的一个松口答应了,也不至于显得如此强人所难。
皇帝叹道:“你和苏卿,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朕与苏卿谈及此事,他亦毫无怨言,与朕君臣一心。”
顿了顿,又道:“敬王之才名,冠绝天下,天下多少女子趋之若鹜。若非他只要你,朕这大内的公主,朕满朝王公之女,都恨不得远嫁而去。
“既苏卿不留你,你也无甚意见,那便择日去往云金。你若在那边过得不好,就写信回来告诉苏卿,苏卿定会为你做主的。”
陆杳道:“民女听从皇上安排。”
云金使臣道:“陛下请放心,既是我们敬王爷点名要联姻的姑娘,必然会好好待她。”
而后皇帝就玩笑似的道:“这陆姑娘本是苏卿的未婚妻,现如今敬王先拦截而去了,幸得苏卿大度,愿意割爱,否则这夺妻之恨就不共戴天了。”
云金使臣道:“陛下这是哪里的话,在我们来之前这么久的时间里苏相都没有娶了这位姑娘,怎么我们一来,就变成夺妻之恨了呢?
“他要是已经娶了这位姑娘为妻,我云金也不会真的请娶一位有夫之妇。
“何况我云金虽携国书来郑重请娶联姻,可这允与不允,还是由陛下决定的。
“还是陛下深谋远虑,预见国之百姓将因此大受裨益,否则陛下又怎会答应割臣之妻远赴联姻呢。”
云金使臣又道:“我看,陛下欠了苏相一位未婚妻,还得另行补上才是。只不过听闻,就连长公主都与苏相和离了,怕是再好的金枝玉叶,苏相都看不上了。”
皇帝脸色有点紧绷绷的,想以往,云金年年遣使臣来此是何等的低声下气,而今见着他焲朝才经战乱、民心不稳、朝纲亦是混乱,翅膀就硬了。
可偏偏眼下,本朝需要用两国和平来休养生息,奸臣未除、朝局未定,更加不可生外患。
皇帝也只得忍了。
当晚宫宴上,陆杳吃了些美味佳肴,听着这场面上,双方把锅推来推去,谁都不肯背。
云金当然是想借此一事狠狠离间了皇帝与苏槐的君臣关系,只要这君臣彻底捅破了窗户纸,焲朝的朝局也就彻底动荡了,云金便可趁虚而入。
而皇帝也想把祸水往云金头上引,言辞之间无非就是为了黎民苍生他不得不为,而夺人之妻的是敬王,要找也是去找敬王算账。
有朝臣洋洋洒洒道:“正所谓君子当成人之美,而敬王被称作是名扬天下的君子,却做出夺人未婚妻的事来,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也是浪得虚名,是个伪君子矣!”
云金使臣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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