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村邻里和睦,远近皆知,可论起江村才杰,却是寥寥可数。
村里略有积蓄,孩子又有心进学的,也多是送到县上求学。然而,能坚持下来的甚少,努力过却始终跟不少同窗进度,渐渐的,便去得少了,直至最后辍学归村。
村长此举,对村民确是好事一件,问题却又随之而来。
识字的不难找,良师却难寻,以低廉的薪资聘一位良师,更是难上加难。
有才之士,多向往学子云集之地,江村一无学子声明,二无优厚报酬,这事办起来实在太难。
若是随随随便给村里的子弟寻一个先生识字,也不是不行,然而村长心中总有些不得劲。
村长在屋内踱步,家里的老太太实在见不得儿子这般忧虑。
“你这又是遇上什么事了?”
“村里得了一头野猪,在镇上卖了,换了些银钱,儿子承诺大家,用这些个银两为村里请一位先生。”
“这是好事啊,有什么可思虑的?”
“识字先生容易找,难得名师啊。”
“原来是这事啊,哎,这有什么好烦恼的。”
“母亲,您有什么法子?”
“你说,若是田里的庄稼收成不如去年,这粮食还要不要收割?”
“自然是要的,这可是救命粮啊,有总比没有好。”
“你看,一样的道理,村里之前可有过先生?”
村长摇头。
“既是如此,这先生能请自然是比没有要好上许多,银钱有限,我们就尽可能地找到最合适的,至于那高不可攀的,咱们也肖想不得,又何必在意呢!”
村长若有所思,终还是一声叹息:“也罢。”
老太太倒是笑了:“儿啊,凡事尽力就行,切忌与人攀比,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得不到的,即便再好,也不能为了它而影响了自己的日子。”
“母亲教导得是,儿子这就去寻个合适的。”
村长这边的动作,江暮瑜毫不知情,此时,她正在屋里学着刺绣。
大户人家学刺绣是培养才能、修身养性,江暮瑜却是为了糊口。
每次上山,江暮瑜总是有些收货的,她甚至怀疑上天是不是格外厚待她,否则,经年的猎手尚不能保证没次都不空手而归,她却能做到。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一个女孩子,不能频繁地靠打猎为生,可日子总得过下去。她的年岁尚小,除了地里的活,也没有其他能糊口的手艺和能力,也就这刺绣,不看年龄,单看绣品的手艺,她便琢磨着练练,日后也是一门生存的技能。
只是,太好的布料她买不起,只能用破布来练,下针也是格外仔细。
她一个小女孩,自学成才是极难的,多亏了村里一位在县上当绣娘的姑娘愿意指点一二。
磕磕绊绊学了一段时日,如今,也能绣出些简单的图样。
“小瑜儿,在吗?”
闻声,江暮瑜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出院子开门。
“哎,大娘,您怎么来了?”
“今日当家的跟着去了县上,买了串糖葫芦,给你拿两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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