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两名朋友我会安排,不过,让他们拜在我手下,就更好安排了。”梅东学若有所指地说道。
月思卿眉头一皱,敢情这老家伙还想将吕涛和曲松也给收了?
想法刚过,吕涛和曲松却是极快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愿意!”
他们态度的一致倒让月思卿没话说了妗。
吕涛看着梅东学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道:“反正都是拜师,与其拜一名陌生人,还不如和朋友在一起,大家齐心协力为师门争光!”
“是啊,不知导师意下如何?”曲松也问道。
看着这两人一派正经和虔诚的模样,月思卿心里那个吐血。
好吧,演技是一个比一个好跬。
梅东学闻言,苍老的眼角露出一丝喜意,嘴上则平淡地道:“再好不过,荣儿,你准备下,等会儿让三名新徒给为父敬茶。”
行敬茶之礼,便代表着师徒关系已成。
岳荣的身躯却是微微一震,望向梅东学,脸色有些怪异,目光更是有些飘忽,似乎有话要说,但她因战斗而略显苍白的唇只是颤了几下,却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我叫两个义兄帮你。”梅东学面色一沉,苍眸中闪现一丝不悦。
“……是。”岳荣快速扫了眼月思卿、吕涛和曲松,见后三者眼光坚定地回望自己,她只能应声接下。
“我先过去。”岳荣冲月思卿低语一句,转身,快步朝后院而去。
月思卿明显感觉到岳荣有话要说,她也能猜到,多半是不想让他们拜梅东学为师一事,可当着梅东学的面岳荣却是无论如何不能也不敢说的。
不管岳荣怎么想,月思卿并没解释。
固然是岳荣担忧他们的安危,可相对来说,若不拜梅东学为师,他们在黑暗城堡内的危险系数可能更大,而且还会连累岳荣。现在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梅东学右臂一抬,指向身后方向,笑道:“这边走吧。”
不一会儿,月思卿三人便跟着他来到主院。
宽敞的大厅内窗明几净,上方位的红木桌和黑木椅端的是精致华贵,墙上悬着一幅勇士威风凛凛战斗的画作,使大厅内瞬间弥漫开战意。
梅东学自坐了首位,月思卿三人站在阶下。
身为新徒,他们必须要有这样的觉悟。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几名男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为首的正是岳荣,她的脸色似乎比刚才阴沉得厉害了,垂着头,将手中的黑色小托放到一旁几上,移出托盘内一只青花瓷的茶盅。
她身后,两名年纪稍长的青年也同样将两杯茶放到几上,拿着托盘站到一边,眼中含着奇异的笑看向月思卿三人,似乎对这三名新来者抱有好奇。
月思卿主动走来,从岳荣手上将茶盅接过来。
岳荣的双手一紧,她竟是没有接住。
一愣之时,月思卿抬头看向岳荣,眼光触碰时,岳荣本能地松开手。
月思卿眼中却掠过一丝深思,没有说话,接过茶盅,转过了身。
吕涛和曲松也依次端起了茶盅,向梅东学走去。
手臂举过头顶,月思卿低下眼睛,沉声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的香茶!”
她的眼内流转着的是一份深深的不甘。
诚如曲松所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黑暗城堡内,她虽有皇杀护身,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用的一支箭。而且,最主要的是,岳荣在梅东学手上!这是她不得不出此下策的重要原因!
但是,她有自己的原则。
那就是不会对梅东学下跪。
她直挺着腰,高举茶盅,丝毫没有跪下去的意思。
身后的吕涛和曲松也照做了。
岳荣身旁的两名男子笑容一敛,立刻有人说道:“怎么不跪拜?”
月思卿淡淡道:“曾经答应老师,此生不会再拜其他老师。如今,我已违背诺言,这跪拜之式,就留给我原来的老师吧。”
这话倒也讲得合情合理,那名青年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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