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总派我们这些小辈来守着个祠堂,我们也没有资格请去看看,这都什么世纪了,这种古老的东西确定还有用吗?”
凤楚看着眼前大概十三、四岁的男孩,眼神无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内里一片昏暗的祠堂,语气温浅:“小九,你果然还是个小孩子,祠堂是咱们凤家的根本,是一个家族底蕴和尊严,也只有被家内承认的小辈才能来守祠堂,咱们旁系只要能够觉醒火凤天赋,就可以有自己的生命牌并被放入祠堂,只要族内愿意付出代价,我们就算陷入绝境,他们也能找到我们,这是其他家族没…”
话音未落,内里昏暗的房间忽然瞬间亮了起来,一股股可见的红色热流就从屋内传了出了,洪亮的凤啼像是穿透人心的魔音让年岁尚小的小九顿时脸色苍白。凤楚脸上的笑容顿住,这迹象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家族主系小辈觉醒,一个就是有人死亡,凤凰啼血!
可这种声势浩大,小辈觉醒可能性应该不大,那么…
“小…小九,快去通知家族长辈,这场面我们管不了,快!”
小九浑身一个哆嗦,刚想往外跑,就看见院子内已经进来了一群人,就连平日难得一见的族长和长老都先生在人群之中,他们共同之处只有一点,那就是所有人体表都被一种温和的火光附着。
“小九,凤楚,看来你们是咱们的福星啊,守祠堂的底三天竟然就能看到咱们家族的小辈的觉醒!”
两人倏地绷紧了身体,眼神内都是羡慕,在凤家潜能出众会得到重用,可如果并不能觉醒家族传承天赋却根本没有资格进入核心,可觉醒天赋何其之难,纵使根基深厚,历史悠久的凤家加上年轻一辈如今也不过一百多人,可就是这一百多人,却成其他家族不可逾越的鸿沟!
夸奖两人的自然是自家这一脉的长老,这番话也是变相在索要奖励,谁不知道这种事一旦发生,发现者那一系就能有一个制作生命牌进入祠堂的机会。
“行了,就凤楚吧,这几天你的生命牌会进入祠堂,你进去看看,是哪个小家伙竟然在不声不响地觉醒,瞒苦了咱们这一群老家话。”
“是,长老。”凤楚深呼了一口气,眼神却看着稳坐家族族长一百多年的男人,儒慕尊敬,心情起伏不定,也不敢耽误,立刻转身,朝着深处的祠堂深处走去。
通道很暗,唯一给他照亮的便是那一片还发着火光的生命牌,刚走进祠堂门前,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像是被什么扼住了脖子一般,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他不敢想其他,立刻推开门,历史的厚重感和传承的浑厚感将他逼退了两步,无数棕木雕成的木牌一排一排有序的摆放,似乎像是无数双眼睛,让他脊背发寒!
他快速扫视了一圈,竟然才在最角落处找到了那块生命牌,它在努力的散发着火光,好像在控诉自己被忽视的不公,竟然逼得附近的生命牌纷纷抖动了起来。
只是一眼,凤楚就不敢再去看第二眼,只觉得像是被泼了一盆刺骨的凉水——
因为这块生命牌,根本没有名字!
他小跑的步伐有些踉跄,直到再次站在族中长辈面前,他才生涩地摇了摇头,嗓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谁。”
“胡闹!凤楚小子,玩笑可别开大了。”
凤楚仰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站在最中间的男人,凤家伟大的族长,凤擎粱!
“族长,那块生命牌并没有名字,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他明明话音平和,但似乎就成了无声有力的质问,为什么有资格放入祠堂的人会没有名字,竟然觉醒,证明对方十六岁已经是最大,或者十六年,没有名字活了十六年?他可不是能被忽悠的小孩子,他就是在质问,质问他们接受的是手足情,家族大爱,不可背叛,要一致对外的家训,却有人在眼皮底下,连个名字都不曾拥有!
众人噤声了,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嫉妒,也同样有人激动。
只有凤擎梁,连眉头都不曾皱过,看向凤楚的目光依然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没有解释,甚至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多给,点了站在外侧神情恍惚的精瘦老人的名,“尼亚,你知道怎么做的,把人领回来,凤家人不能流落在外。”
凤字咬的很重,让被叫做尼亚的男人眼神一亮,连忙点头,就跑了出去。
几人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嫉妒,不知道是谁忍不住,先开口了,“尼亚个死老头,啐!****运,就一个独儿子竟然生出了三个孩子都觉醒了天赋,那对龙凤胎天赋还那么高,只是没想到那个失踪的小废物都能觉醒!”
众人散的也快,只留下小九,凤楚和留下来眼神恨其不争的自家长老。
“凤楚,不是长老爷爷说你,你跟那族长说话是什么态度?那人就是个小废物,潜能一个D一个F,那尼亚一家被破格收入了直系,那小废物才能跟着进祠堂,你竟然因为那个没见一面的小废物跟族长这么说话,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跟你说…”
他眼神恍惚,心口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寒凉,就是因为一面不见才更觉得可怜,就算失踪,也在家族活了十年多吧,竟然没有出过门,他从来没有一刻对自己引以为豪的家族祖训这么失望过,动摇过。
“赫蒂,快别收拾行李了。”
阳光下,金色的头发越发柔亮,容貌娴静柔美,一双眸子美得让人窒息,如被海水不断洗刷打磨的蓝宝石,脸上轻扬着微笑,是与世无争的清淡,她收拾的速度很快,似乎是想到了再水蓝星等着她照顾的一双儿女,笑容越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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