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跃动,尘烟四卷。
风驰电掣中,君凕抱着晏紫汐共驰一马奔涌着,夜魅等人紧随其后。兔子驮着花朵与小青龙,撒欢似得如闪电般奔跑在他们周围,时而冲出去,时而冲回来。
兔子虽然大,身形最多也就驮一个晏紫汐,君凕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先走,便牢牢禁锢在怀中了。
这一个月,不断有浮图的信使回来碰头,事情果如君凕预料的那般,六部尚书楚祤被撤职,关押天牢,楚林峰革职查办,楚家满门候监,一切都发生在她离开没几天骜。
君啸大军动身在她离开之前一个月,所以很多情况也不知道。
毕竟路途的遥远,浮图到迦南一去就是快马加鞭一个月的马程,正常速度要走两个月,信息的闭塞,交通的匮乏让晏紫汐对古代深感无力。虽然有种吊打林婉璃的冲动,可仔细想想,一切也都是她的过错,即便早几日知道,也不见得能改变什么。
楚祤被收押,君世渊也怒火攻心,一病不起,几位皇子在龙乾宫侍疾已有月余。
而且对君凕不回朝登基颇有怨气,竟然下旨不准往迦南传消息。
已经是六月中旬的梅雨天,没几天就会下几天雨,道路泥泞,所以他们这一路也走的颇为艰难。晏紫汐这纤瘦的小身板如果不是君凕每天搂在怀里,减少颠簸,只怕算是要全身都要散架了!
经过越州城,快马加鞭再行七日路程就能到皇都盛京。
君凕看着她面色匮乏的厉害,知道她这几日来癸水,身体不舒服的紧,便在越州城驻了马,说休息一天再走。
晏紫汐明白,时局都已定,早一日晚一日都不会改变什么,养精蓄锐也好,免得回国没有精力去面对。
夜间,昌隆客栈。
晏紫汐看着君凕在隔壁屋子紧蹙眉头在跟魏林他们交代什么,心沉甸甸的厉害。
突然,从开着的窗户外“簌”的射进来一只短小的银箭,直贴着她的皮肤擦过去,钉在榻内的木雕花靠上,晏紫汐一惊,以为有人要弄死她,仔细一看,短箭上插着一张字条。
刚拔下握在手里,君凕就从隔壁屋子冲了过来,走到榻边紧张的扫视一圈,发觉她安然无恙后,才淡问道:“有没有事?”
晏紫汐手心攥了攥,然后滴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没什么事啊,你怎么脸色这么紧张?”
君凕耳朵又动了动,听着楼下不知哪个屋子的人在闲扯。
“三彪!你这飞镖掷的也太不准了!就这还想参加武考?”
然后又是几声连发声音钉在木板上。“滚犊子的!老子飞镖技术杠杠的!信不信老子扎你一扎一个准?”
听到这里,他眉心似蹙未蹙,顿了顿,眉头展开,缓缓凑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轻声嘱咐道:“要有事记得喊,我很快谈完过来陪你。”
“嗯!”晏紫汐对视着他深邃如海的眸光,感受着唇间残留的温度,乖乖点了点头,君凕笑了笑,又凑头亲了一口,这才起身。
刚立直身子,眸光就冷冽下来,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窗户上黑瞳黯哑了点,走上前关掉,这才离开。
当看到君凕回到隔壁屋子后,晏紫汐借着烛火打开字条,上面剪短的写了十个字。
‘离开他,否则他性命难保!’
字迹凌乱,看不出是何人所写,但那柄小小的银箭,晏紫汐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心中砰砰乱跳,本来越靠近皇城,心底就股越说不出来的忐忑,再接到这样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让她心底的不祥扩散成更大的阴云空洞。
君凕似乎仍不放心她,过去没说几句,就看到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晏紫汐急忙起身,将字条烧掉,银箭扔在榻底下,又躺了回去。
君凕走进,见一切无恙后,脱掉衣服,将她抱搂在怀中。
晏紫汐贴着他火热又光洁的胸膛,舒服的蹭了蹭,自从上路后,每天他们都是风餐露宿的,周围也尽是人,两人已经有快二十天没有这样亲密的睡在一起了。
软香在怀,感受着那不可思议的柔软,还有别样的幽香,君凕喉结一滚,侧身,不着痕迹的将她搭上他跨的腿推放下去,不让更大的撩人触感袭击感官,黯哑的黑瞳带着幽深的光泽。“明天就完了吧?”
晏紫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感觉到一股坚硬顶着自己小腹后,顿时恍然大悟,脸熟成番茄,如鹌鹑般将头埋的更低。
这倒霉孩子!居然对自己大姨妈关注的这么清楚!而他原来留宿一天是为了这个!
顿时,贴面的肌肤感觉都能热出腻人的水渍来,嗅到的空气都多了丝暧.昧。
实际上,君凕哪里忍得住?以前这么抱着都受不了,如今她愈大,身材愈显玲珑凹凸,每次手心滑过的弧度都能让他脑袋紧上一紧,不尝初滋味倒罢了,一旦开了荤,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真恨不得天天什么也不做,就埋在她身上。
而且她怎么能那么紧?听君焱说,女人就前几次紧,后面越来越松,都不容易起感觉了。
而他感觉每次进去,整个人都被挤压包裹一般,牢牢吸附,舍不得抽身出来。
真是进去不容易,出来更不容易,抱着她完全感觉不像是抱着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想让他消亡的妖女。
想到这里,腹部血液又流窜了一些,燥热的难受。
越来越旖.旎的气氛让晏紫汐觉得别扭,只得岔开话题,缓解彼此间灼热的气息,冲淡他难受的渴.望。
“你为什么一直酌定出事的会是楚祤?”明明只是一封普通的皇旨罢了,晏紫汐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为什么君凕一看就知道楚祤出事?这个问题她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
“落款是丞相署名,但笔迹又是楚祤的!”君凕神色瞬间恢复冷凝,平躺回身子,一手垫后淡淡道。“如果猜的没错,楚祤应该逼宫了!”
“逼宫?”晏紫汐惊的差点一下坐起,这可是谋逆罪!
如此说来,楚家人莫名其妙被侯监也能说明白了,谋逆罪,罪则满门!
君凕环了环胳膊,将她搂紧了点。“别担心,楚祤毕竟是父皇的儿子,不会出事。”
虎毒不食子这点,晏紫汐倒信,毕竟过去给君世渊做事的几年内,她能看的出来这个皇帝并不期望自己任何孩子有什么重大错误而被迫杀掉。
否则以君世渊的手段,不需要自己一个小姑娘出手,随随便便捧杀几个,就能达到效果。
他之所以用自己,就是想用软刀子切掉这些人的羽翼,让他们无奈安分,而不是背水一战的激怒,走上更离谱的错误道路。
可这不代表现实逼到那一步了,他不会这么做!
比如穆念玥的孩子,虽然不是君凕的,但好歹也是二皇子君枫的,因为阻碍了君凕的帝位路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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