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咳,目光一软,过来给她拍背,她狠狠的一手推开,他的手僵在半空。
好容易咳嗽好了一点,他已经端了水过来,自己尝了一下,才凑到她唇边:“喝点水,别呛到了。”
米莉扬手挥开,玻璃杯被摔在地板上,“啪”的一声碎裂一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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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当我是三岁孩子,哄哄我就当没事,王钊,你是要杀了我!你是疯子你知不知道!”米莉大声吼。
王钊深吸一口气:“米莉,我能给你的我都给了,现在是你去了唐邵逸酒店房间,是你跟他接吻,你现在这叫做什么?我给你自由,你却拿它当成左右逢源的砝码!你该给我一个交代。”
米莉不看他的眼睛,转头到一边:“那只是个意外,我不想骗你,不然我说没有你也不知道不是吗?两个人在一起我想坦诚,我只是去给他叫了医生,就是这样,他当了我十年的影迷,就算不是他,是另外任何人,我也会这样做。”
“任何人都会接吻?”王钊反问。
他从她的反应得出他们接吻了的结论的时候,有一瞬疯的彻底,他一点不相信米莉和唐邵逸真会有事,可接吻呢?是普通人之间的礼仪?她是打算拿他当傻瓜冤大头吗?他王钊,就这样在她手心里被耍的团团转。
“我说了那是个意外,不能代表任何事,我说的话你都自动忽略,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一次,我只是不想骗你。”米莉解释。
本来愤怒至极,被压在水池里的时候,她真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他是疯子,他随时会在不顺意的时候捏死她,她心冷的透彻,可是在他说需要给他个交代的时候,又觉得,的确是要给他交代。
然而王钊却是冷笑出声:“意外?真是个好理由。”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解释,这样的意外,意外的接吻?不是任何人,偏偏就是唐邵逸,他宁愿她别解释,也不要解释的这样牵强。
米莉觉得没办法了,抬头看他:“那怎么办呢?王少您还想怎么惩罚我?再拽着我头发把我的头按进水里?消毒水来洗我的嘴洗不干净的,用盐酸会不会好一点?干脆把我从楼上推下去,这样能好受了吗?”
王钊的眸子几乎是隐没在黑暗里,可那样的怒气肆意,谁都感觉得到。
“米莉,你不要得寸进尺。”王钊声音几乎是咬着。
米莉从床上站起来,一动,浑身骨结都跟着痛,盯着他:“不然你杀了我,杀了我我就不会得寸进尺,你想把我摆在床头床尾或者随身携带怎样都可以!我也不会出去见任何你不想我见到的人,你再不用担心我不听话,我就当你的摆设不是更好!”
两个人对峙着站着,如同两尊雕塑。
“米莉,我不动你,可我有一万种方式对付唐邵逸,你信不信?”王钊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米莉大惊,脱口而出:“你别动他!”
王钊却是笑了,笑声有些悲凉:“听到他你就着急了?你自己死都不怕,动到他你就怕起来。米莉,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们的感情,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摊牌?得了奥斯卡飞出我手掌心再摊牌?你还真是实际!”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我怎么对你的,你不清楚?”米莉手捏紧。
“怎么对我?像现在这样对我?”
米莉勃然大怒,他再如何也不该抹杀了他们之间的全部,这段时间她觉得这样安逸,而在他眼里,一定就是她的一场戏,为了再捞好处而已,她在他眼里,已经全剩下了物质二字。
“外面还有很多女人等着你,你觉得我水性杨花你可以去找别人!找你未婚妻或者随便谁!我跟唐邵逸不过是接吻,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你拿什么资格说我实际?脚踏两条船的人是你!这是我的房子,你现在就给我滚!”
***
只有一件事不能提。
他们之间,最大的禁忌不是唐邵逸,从来都不是,从米莉到Joy到佣人都只字不提的人是谢芸芸,是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