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娘娘,皇上失踪半月有余,朝廷大乱,听闻苏敬近日不知收到什么信函,拒不派兵,燕王与之争论,苏敬便拿出已故太子不能生子的证明,举证皇上非皇家子嗣。苏敬已颁出皇榜,声称皇上战死沙场,暂由苏敬执政!”斐然粗略道明。
“想不到京城里比边关还乱,祈天澈,宝宝贝贝岂不是很危险?”怀瑾担心地道。
“皇叔会保护好宝宝贝贝的,况且,我已留了大半影卫在暗中保护,放心,嗯?”祈天澈安抚着她,至于自己的身世,已不在乎。
“祈天澈,你别难过,太子那么坏,活该没法生育。你要庆幸自己不是他的孩子。”怀瑾忽然想起他听到这件事后的感受。
“不会,只要你不介意,都好。”只要有她在,只要她不在乎,是谁都无所谓。
“当然不介意!我还很高兴,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一身轻地跟着我混了。既然苏老头一定要这么做,那咱们也别管这朔夜国的事了,回去接宝贝过咱们自由自在的日子去。”怀瑾抱着他的手臂,轻摇,调笑。
“怀瑾,我不能。”他没法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疼爱他那么多年的皇爷爷的心血在自己眼前毁灭。
就算这片江山已不是他的责任,但他还是希望能尽一己之力保全。
要他在证实了自己的身世后潇洒的扭头就走,他做不到。
“就知道是这样!”怀瑾故作叹息,“谁叫这世上流传着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是夫唱妇随。”祈天澈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按她的小脑袋,她总是以她的调皮逗他开怀。
璎珞看着他们之间亲密无间,彼此信任的模样,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同时心,也是涩的。
羡慕,也只能羡慕。
这样的打情骂俏,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
“你们该不会都辞官了吧?”怀瑾回身,问。
“是!臣等誓死追随皇上!”柳云修道。
怀瑾早就知道柳云修其实算是祈天澈的人,只是没想到他会忠心到这等地步。
“斐然,你呢?”怀瑾撇了璎珞一眼,有意地问。
这俩人的视线总是故意错开,搞什么。
“臣……”斐然幽幽看了眼不愿看他的女人,垂眸,拱手道,“臣也誓死追随皇上。”
怀瑾扶额,榆木脑袋啊。
明明他们先前已经做了示范了,直接说‘妇唱夫随’不更好?
“燕儿,燕儿,快打进来了!”肖飒慌慌张张地跑来。
怀瑾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她错了,肖飒只是在最关键时刻用最愚蠢的办法保护自己的父兄,只能说他懂得担当和责任了,但,还是贪生怕死得要命。
“媛儿,你怎么也来了?”看到肖媛,肖飒诧异地出声,然后上前把她拽过去,“我都把身份换回来,来战场上受苦了,你还跑来作甚?”
也是这两年的磨练让他明白,代他从军的妹妹有多不容易,何况她还是一个姑娘家。
肖媛冷冰冰的表情有一丝丝裂痕,带着不确定,看着自己的亲兄长,似乎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是关怀的责备,还是……怪她跑来让他白白受苦?
“那就打他一个落花流水吧。”怀瑾与祈天澈交换一个眼色,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月朗国原来的三万大军被已被他们灭了一大半,现在多了一万铁骑,再加上特别训练的小队,足够了。
当肖晋南和肖默见到肖媛再度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眼中都闪过复杂之色。
他们都是大老粗,而且肖媛都不爱说话,每次出战又都跑在最前线,受伤也是独自一人包扎,让他们无从怀疑起这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所扮。
后来,得知她其实是代替肖飒从军后,他们才知道,也许,这丫头每次冲在最前线只是想寻一个解脱,一个光明正大的解脱。
很庆幸,老天每一次都眷顾她,让她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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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她再度回到战场上来,他们是不愿的,因为愧疚。
她应该待字闺中,嫁一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才是她该做的事。
“这里,能够体现我存在的价值。”肖媛冷冷道,眸中透出坚决。
从不得不接受母亲的乞求,代兄从军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把命押在战场上了。
“胡闹!你一个女儿家怎能征战沙场!”肖晋南用厉色来掩饰自己对这个女儿的内疚。
对这个女儿,他这个父亲做得太失职。
“哟!敢情我不是女的。”怀瑾凉凉地出声。
“燕儿,爹不是这个意思。”肖晋南对这个大女儿是完全没辙,尤其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不能得罪的男人,虽然这男人目前已不是一国之君,但在他们眼里,他还是!
“谁说女儿不如郎,媛媛,证明给他们看,我们女人不比男人差!”怀瑾对肖媛力挺到底。
想到肖媛说的那一句话,就忍不住心疼这个妹妹。
需要怎样的心如死灰,才会选择把自己的价值体现在战场上?
“是,姐。”肖媛感激地对她颔首,这声姐,从来都是心甘情愿。
肖晋南还能说什么,只能任由她们去了。
接下来,这场仗在祈天澈和怀瑾出谋划策下,赢得很漂亮,跟痛打落水狗似的,楚嫣带着两三名虾兵狼狈地策马逃离。
城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高山一隅,一男子翩然而立,白衣胜雪,衣袂飘飞,望着下面为胜利欢呼的人群,神情毫无波澜。
这场仗,他们赢得很漂亮,因为敌军不知他们援军已到,自是毫无防备,殊不知撞开城门后,迎接他们的是通往阎王殿的路。
然后,放出敌军的信号,再引诱最后那一万兵马入城,在城里一一歼灭。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堪称绝配。
远远看着她欢快的身影,心已得到满足。
“楼主,刚收到消息,月朗国听风楼在打听暗王的底细。”龙飞出现在身后。
暗王的底细?
秋离枫目光移向女子身旁那个男子,深思,不语。
良久,收回视线,转身,“龙飞,盯着月朗国的分楼。”
……
“嫣儿,朕都不顾你太子哥哥的性命了,你太让朕失望了啊!”主营账内,月朗国皇帝对跪在地上的女子说。
“是儿臣领兵不利,请父皇责罚!”楚嫣深知,无论什么理由都会被当成是在推脱责任。
这个父皇性子狠辣,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那张脸仿似没有生气,只是一张面皮而已。
“也罢,不全是你的错,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朔夜国不会在有援兵到,粮草和兵器也会紧缺。这次你拿出所有本事来,别再叫朕失望了。”
“为何不会有援兵到?”楚嫣疑惑。
月朗帝勾唇,“你无需问了,只需要攻入边关,直捣黄龙即可。”
自然是有人暗中阻挠。
“是,父皇。”
“还有,朔夜国的太孙妃不能动。”
楚嫣震惊不已,为何不能动?她最想动的就是那个女人!
“因为,有人要她!”
“是。”楚嫣点头。
总有机会的,那个女人,她决不饶,绝不!
……
“风sao璎,衣服脱了!”怀瑾捧着一碗药膏来到璎珞的营帐。
“诶呀!奴家只喜欢对大爷脱衣裳,女人可不爱。”璎珞扯出风尘笑容。
“喔,原来你是想斐然来帮你啊,早说,我去叫。”说着,放下碗,作势要行动。
“你敢!”璎珞立即变了脸色。
怀瑾嘴角勾起,回身,重新拿起碗,一副很流.氓的样子,直勾勾地等着她脱衣服。
璎珞不
甘不愿地脱了衣裳,只剩下肚.兜,背对着她。
特地撇了眼她的胸,怀瑾吹了个口哨,“也不咋样嘛。”
然后,上前撩开披散在雪背上的发丝,上面触目惊心的一道道鞭痕让她震惊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