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二哥知错了,二哥这也不是戴罪立功了嘛。”肖飒见实在躲不过,不情愿地走出来,讨饶。
“你那叫戴罪立功?不过是让你去发挥所长而已,本来我还希望你回不来了呢,也省得我动手了。”怀瑾不屑地冷哼芑。
战略图,她早做了备用,料想楚嫣打算利用肖飒逃出去,于是将计就计画了另外一张战略图,把他们原本作战的有利地形改了,诱他们进去后,再两面夹攻,一网打尽,再加上祈天澈排兵布阵的天分,他们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当然,这其中少不了花无阙的功劳,金蝉脱壳的妙计就是他提出的。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两个未来大脑再加上古代一个最强大脑,怎么的也不能太差不是。
肖飒惭愧地低下头候。
虽然刚开始有些怨燕儿这般设计自己,但后来想想,倘若他没受诱惑,也不会被设计。
“燕儿,也就是说,老二的……”肖默的目光飘向肖飒的胯间。
“扒了不就知道了。”怀瑾笑着怂恿,才说完,小脑袋就被拍了,身边始终不动声色的男人淡淡开口,“像什么样。”
怀瑾呶呶嘴,低头吃他方切好的水果。
肖家人见此,不由得放心了。
这位姑奶奶嚣张归嚣张,还有人治得了她。那人看似默默地纵容,但关键时刻,只需淡淡的一句话就让她乖得跟猫儿似的。
“多谢皇上。”肖飒这才松了抓住裤腰带的手,谄媚地谢恩。
“嗯,我倒也想知道到底是切三段还是切八段。”男子用竹签戳起一块水果进行喂食,眉眼都没抬一下。
众人绝倒。
看来不是救世主,而是助纣为虐啊。
怀瑾忍不住对祈天澈竖起大拇指,他们要是觉得这厮是好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比谁都阴险好么,只不过他的阴险完全被他清冷的表象给掩盖了。
挑眉看向肖飒,肖飒顿时吓尿,弯身,双手紧紧捂着下腹部位,偏偏最说得上话的那一位不在这里。
“这场战,咱们的战马也是功劳不小呢。”怀瑾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男人怀里,双脚搁在矮几上,慢悠悠地说。
“哦,我已经下令让下面的士兵各自照顾好自己的马了。”肖默耿直地道。
“士兵们也累了呢。”怀瑾娇笑,目光定定看向肖飒。
肖飒愣了老半天才领悟过来,忙点头哈腰,“燕儿,我去照顾马!”
“嗯……”怀瑾拉长了尾音,似乎不是很满意。
唯恐她反悔,自己小老二不保,肖飒一溜烟飞逃而去。
“启禀皇上,月朗国的帝王率领最后十万兵马往北撤离。”柳云修这才禀报正事。
这声‘皇上’,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当初毅然辞官而来果然没错,这个男人用兵如神,再加上身边的这位精灵古怪的奇女子,这场仗,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
“嗯,率一万人马去帮斐然,其余的,按原计划行事。”祈天澈淡淡地道。
柳云修领命,与肖媛一块退下,就剩肖默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燕儿,那我呢?”
“你……”怀瑾瞥了眼他的背,“歇着吧,我可不想我大嫂守寡。”
“燕儿,不能这样,我是将军,怎能歇息!”肖默严肃地抗议。
“我就要命令你歇息,快下去,我困了。”说着,怀瑾打了个哈欠。
肖默把最后希望看向祈天澈,希望他能说句话,别跟着任性。
但是,祈天澈却是微微调整了下手势,让怀里的人儿睡得更舒服,看也不看他一眼,道,“下去吧,你营帐里应该已有最好的金创药。”
肖默愕住,而后看向已经在他怀中闭眼睡觉的女子,再伸手摸摸肩背。
原来,她知道,纵然他已经用披风遮住了,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既然是妹子的一番心意,即便他再怎么不愿接受,但还是得乖乖回去料理伤口。
“真是一根筋,也就只有我大嫂那人受得了他了。”肖默一走,怀瑾立即睁开
tang眼,嘟嘴嘀咕。
“嗯,也只有我受得了你。”祈天澈顺势道,口不对心的小东西。
“谁说的,我可吃香着呢!你可得用心伺候!”怀瑾得意洋洋地道。
“嗯,我会用心‘伺候’的。”祈天澈抱起她,往营帐后的床榻走去。
“祈天澈,你又曲解我的意思!”
“我只会这种伺候。”
“我不要这种伺候。”
“要不要还言之尚早。”
“你唔……”
怀瑾发现,跟一个斯文野兽争论永远是输。
……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拿回来的战略图才让我们吃了败仗!五十万兵马居然输给对方十万!”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楚嫣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她的身上满满的都是血迹。
她哪里知道,那份战略图竟然是假的!
难怪,那夜她居然能那么轻易的逃脱了,根本就是他们有意放她走的。
亏她还以为是自己聪明,躲在屋里,让他们以为她早已逃出去,等他们走后她才离开。
却万万没想到那个女把一切都料到了,而且也没真的惩罚肖飒,反而让他带兵来缠着她,不让她施展阵法,而原先那些作战地形,被她施了阵,困住的却是他们的兵马,她被缠住,根本没法去破阵。
再加上对方给了他们错误的情报,让他们来不及想对策,就已经惨败。
十万……不,应该说,不到十万,剩他们五十万,确实是很不可能的事,但这的的确确真的发生了。
她的天澈哥哥用这场仗来证明他的确用兵如神!所到之处,无不是势如破竹。
“早知道如此,朕倒宁愿你死了!”月朗帝咻地拔出御剑指着她,“朕当初以为可以不必废一兵一卒就吞并了朔夜国,后来你没达到朕之所望,朕也给了你机会,你却又一次次让朕寒心。这次,朕势在必得,又因为你坏了事!若非他们朝廷没派兵增援,此刻,朕已成为他们的俘虏!”
楚嫣看着这个拿剑指着她的男人,这个,是她的父皇,她的生身父亲,竟然要亲手杀她?
在他眼里,人命如蝼蚁她是知道的,但她是他的女儿啊,也能同其他人一概而论吗?
“别用那种怨恨的目光瞪着朕,朕从来不留没用之人。”月朗帝被她瞪得不耐烦,冷声道。
“那父皇是要杀了嫣儿吗?”可悲啊,到头来竟然是要死在自己的父亲手中。
“杀你?不!你还有立功的机会。”月朗帝阴险地笑了笑,“现在军心大乱,五十万对十万居然败了,还被对方反过来追着打,怎能不乱?”
听到这里,楚嫣有种不祥的预感。
月朗帝的目光落在她布满血渍的脸蛋上,以及她被掩藏在铠甲下的身段,“眼下,正急需一个可以稳定军心的方法,既然这场仗因你的疏忽而败,那么,也该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不!父皇,儿臣可以换别的方法赎罪!”楚嫣惊恐地摇头,从他的眼中,她隐约知道是什么了。
“眼下,只有这个方法适合你,也只有你最适合这个方法。”月朗帝收剑,“来人!带嫣然公主下去弄干净,就说是朕慰劳将士们的一番心意!”
楚嫣惊骇瞠目,脸上血色褪尽。
这是她的父皇啊,就算再狠,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他居然要把她当军妓一样赐给将士享用?
纵然知道这个男人之狠,却没想到会狠成这样,他,根本不是人!
要她沦为军妓,她宁死也不要!
目光悄悄落在他刺在地上的那把剑,闪身过去,然而,却在手够得上以前,她被一脚踹飞,倒地,吐血。
她更加不敢置信,“你,不是我父皇?你是谁?”
月朗国的皇帝生来不是练武的料,这是月朗国的人都知道的事,而眼前这个,不止会,武功修为还不错。
“嫣儿,朕知晓这样委屈了你,你不想认朕
,也是理所当然。”月朗帝走到她面前,蹲下,掐起她的脸,“但这不能改变什么。”
楚嫣知道这是假惺惺,他的面上虽然笑着,但是他的力度很狠,似是警告。
“带下去!”月朗帝扔开她,拂袖起身。
“不!”楚嫣拼命挣扎,但却被人塞进一颗药丸,将她架了出去。
那是软筋散,她想吐出来却已来不及。
被他们用水泼去脸上的血渍,露出娇美的脸蛋,厚重的铠甲也被剥离,只剩单衣,发冠抽走,发丝湿哒哒地滴着水。
当她被推到仅剩的将士们面前,那些萎靡的人一个个站了起来,个个目光落在她身上,皆是不怀好意。
她知道,被水泼过的她,只着单薄的中衣,曲线毕露,以往那个英姿飒爽,号令三军的威严不再。
过去,她都刻意把自己脸上肤色弄黑,如此一来就看不出她本身就难以掩饰的娇媚。
甚至,她曾无意中听到过有人私下议论她,意.淫.她在男人身下的模样,后来,那两个人被她当场杀了。
眼下,对这一群狼,她手无缚鸡之力,逃不掉,除非……
才想着,一个圆木塞进她嘴里,绳子紧紧绑在她后脑,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防止俘虏受不了刑咬舌自尽所制的东西。
她不愿配合,却被狠狠甩了两个耳光。
“当自己还是公主吗?”那人冷哧了声,捏开她的嘴,强行将那东西给她戴好,然后讲她推到地上。
“大家听着,皇上为犒劳大家浴血奋战,将嫣然公主赐给我们了。”那人话音才落,所有人疯了般地欢呼,个个朝她跑过来,好像饿了很久,而她就是香喷喷的肉。
“慢着!”那个副将又说话了,众人立即停下争先恐后的动作。
“既然是我带来的,理当是由我先来。”那人蹲下身猥琐地伸手摸了把她的脸,“还真是滑不溜丢。”
说着,他俯首想要嗅一嗅公主的体香,然而,才靠近,他皱眉,而后,厌恶地起开,用手扇去还弥漫在鼻端的臭味,道,“再去洗一遍,太臭了。”
一炷香后,楚嫣又被泼得湿淋淋地押回众人面前,这一次,连里面的贴身肚兜都被瞧得一清二楚。
楚嫣阴狠的瞪着要碰自己的男人,只要他们敢碰她,她一定会通通杀了他们。
看到那双眼,那人厌恶,直接扯下裤腰带覆住她的眼睛,那双阴狠瞪直的眼睛,简直让他觉得是在奸尸。
浑身软绵无力的她被男人一把搂住,她以为这次再也逃不掉的时候,突然那人猛地推开她,弯身恶心地干呕。
“怎么还是这么臭!”那人厌恶地道,然后随手指了个小兵,“你上!”
“谢大人!”那个小兵立即脱掉盔甲,一脸垂涎地上前,但就在扑上去的那一刹那,像是碰到钉子似的反弹起来,捂着嘴鼻,扇去臭味。
“什么狗屁公主,这么臭!”
“是不是真的啊!”
“你们这是无福消受美人恩,我来试试!”
有人自告奋勇,而这个还没碰着半分就打退堂鼓了,同样是嫌臭。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但同样都碰不着,是没法碰,因为,实在太臭,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臭味更浓更烈,也让他们知道这臭味根本洗不掉。
到最后,个个都避而远之。
楚嫣被他们丢出老远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也闻到了来自自己身上的那诡异的臭味。
但无论如何,至少这让她免于沦为军妓。
她想,一定是当日肖燕给她水里加的那瓶药水。
呵……那个女人一定想不到吧,她那瓶意欲整她的药水到最后竟救了她,让她免于被那些男人凌.辱。
等再相见之时,她会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
楚嫣从地上爬起来,扯掉卡在嘴里的圆木,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异味,确实很臭,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臭,很难闻。
若这臭味能避免沦为军妓,她万幸。
正要回营帐收拾自
个,但是,她才迈出一个步伐,倏然,身子里突然冒起的异样让她脸色丕变……
再次发出江湖令,听说各大门派已经组队往朔夜和月朗两国交界处赶。
他们今日就要撤离,乘胜追击,直击月朗国京师。
正装车,就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跑回来,头上还蒙着一块花布,若不是他那乞丐裤泄漏了他的身份,怀瑾还真认不出来那人是花无阙。
但是,她认得出,别人认不出啊,这不,马上就有护卫尽职的拦下他了,但才靠近不到一秒钟,那两护卫立即弹开老远,抬手捂鼻子。
怀瑾皱了皱眉,走过去,“叫花唔……”
同样,她才靠近也本能反应地捂住鼻子后退再后退,“叫花子,不过几日不见,你还真把自己弄成叫花子回来啊,臭死了!”
说是要来见识战场的也是他,临阵脱逃的也是他,还好,他在出谋划策上出了点力,不算白吃他们的米饭。
不过,在他们打得如火如荼的这几天,这厮在干嘛?好像比他们还忙?
花无阙看到怀瑾就像是看到救兵,一把掀开头上的布,这下所有人都瞠目了,这个臭气熏天的人居然是平日里风.流倜傥的花公子!
“小瑾,我的姑奶奶,你要救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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