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天?”怀瑾囧得不能更囧。
“原来娘子想要,倒是为夫不解风情了。”他得意地笑着,抱着她转身往旁边的屋子走去。
“祈天澈,聊天!咱们聊天就好!”怀瑾抓住他的衣袖,赶紧说鱿。
“嗯,盖被子聊天。”踢开门,进去,再踢上瞬。
盖被子聊天?谁信!
“宝贝没人看。”怀瑾搬出孩子。
“李培盛会照顾,还有劈风。”劈风现在是两位小主人的忠诚守护者,当然,这得靠俩孩子一有东西就喂它的原因。
“……”她想把李培盛赶到千里之外去。
弹指一挥,烛火点亮。
祈天澈将她放到梳妆台前,从袖中变出一小匣子给她。
“什么?”怀瑾惊喜地接过,打开一瞧,顿时甜甜地笑了,是一盒她馋了很久的蜜饯,这种蜜饯又名嘉庆子,采用优质新鲜李子,经过晒制糖渍而成,吃起来酸甜可口,汁多味美。只有在月朗国那边的姑苏城才买得到,但后来因为知道腌制这种蜜饯的商家因为战乱而远走他方了,再也没找到过。
没想到竟被他找到了。
“快吃,贝贝醒来你就舍不得吃了。”他低笑,将她头上的头饰取下,取来梳子轻轻梳着一头云发。
怀瑾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有你这般当父亲的吗?”
他宠她比宠女儿多呢。
捻起一颗放进嘴里,独特的酸甜在口中漫开,她闭上眼,感受其中滋味。
“这是为你寻来的,我说过,只要你想吃,只要这天下有,我便为你寻来。”他从后抱住她,望着镜子里闭上眼享受美味的女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怀瑾看着镜子里一脸温柔的男子,握上他横在胸前的手,“你这样宠我,天下人会怨声载道的。”
“宠你是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他亲吻她的面颊,眸光灼热。
怀瑾低头捻起一颗梅子,放下小匣子,起身搂上他的脖子,“知道我为何那么喜欢这果子吗?”
祈天澈摇头。
“因为,吃着它能让我回想起咱们一路走来的过程,酸酸甜甜的,如同恋爱,你要不要也来回想一下?”她晃了晃指上的蜜饯,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将果子放进嘴里,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祈天澈意外她会如此回应他给她的惊喜,搂住她,张嘴品尝她喂入的果子,回味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
其实,他想说,怀瑾,从你破水而出的刹那,你已注定是我的!
这样的吻,这样的夜,又怎克制得住。
他抱起她往床那边走去,“本来真的只是想同你谈天说地的,没想到你又点火,为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唔,熄灯啦!”
“又不是没见过。”说归说,他还是屈指一弹,灯火乍灭。
床帐落下,很快,屋里响起惹人遐想的声响。
屋外寒风冷冽,屋内,一夜春风。
激情过后,怀瑾难得地没睡,也算某人手下留情了。
她枕在他胸膛上,像个无尾熊一样抱着他,“祈天澈,还好你过来了,不然我一定睡不着。”
天然暖炉啊。
“知你没有为夫的怀抱定是难以入睡。”他拂开洒在她脸上的发丝。
怀瑾慵懒地赖着他,忽然想起白天苏敬说的话。
他们那啥也算频繁,而她的肚子居然还真的不再有过动静。
如果说她的体质难以受孕还情有可原,可宝宝贝贝只是一夜就神奇地有了,所以,这不能成为理由。
还是说她生了宝贝后,没有好好坐月子?或者因为跑去日曜国劳累导致身子垮了?
她知道祈天澈心里一直有一个遗憾,遗憾在她怀身孕,生孩子的时候没能陪伴在身边。
她想弥补他这个遗憾,再生一个,让他可以全程参与。
可,郁闷的是,孩子就是没来报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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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要是璎珞在就好了,她马上去找她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
“想什么?”似乎察觉出她的失落,他柔声问。
怀瑾昂头看他,“祈天澈,大哥和大嫂成亲三年有余,大嫂至今还未有见身孕,你作何感想?”
“那是别人夫妻的事,我为何要有感想?”他轻拍她的小脑袋。
“说说看嘛。”她轻推他。
他轻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道,“这就要看注生娘娘了,可能缘分未到。”
“注生娘娘?”怀瑾偏头呢喃,她知道这注生娘娘又称送子娘娘,是民间宗教信仰中掌管生子的神。
那她要不要去拜一拜?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反正她经历过的事也够怪力乱神的了。
“你为你大嫂担心?”这小东西突然变得有些怪。
“别忘了她也是你妹妹,我小姑。担心也是应该的。”怀瑾纠正,虽然凌珑是燕王领养的,但比亲妹妹还亲。
凌珑自从被刘氏那八婆说了之后,一直未这事闷闷不乐,不停地求神拜佛,求偏方,她这个旁人看着都揪心。
“是是是,娘子教训得是,罚为夫亲你一下好了。”说着俯首在她额上亲了口。
怀瑾瞪他,什么罚嘛,他倒会说。
“别太担心了,就算大嫂真的没法生,不是还有肖飒吗?相信肖默是不会因此嫌弃凌珑的。”
“他若敢嫌弃,我第一个不认他!”怀瑾愤愤地说,可能是因为已经有一对不幸的小情人了,不想再添一对怨偶。
祈天澈轻笑,她若不认肖默,肖默绝对急。
即便知道她已非昔日的妹妹,但护妹的心可从未变过。
怀瑾嗫嚅了半天,问他,“若是你呢?娶到一个不会下蛋的女人,你会如何?”
“我记得你已经下了两颗蛋了,而且还聪明可爱得紧。”
怀瑾捶他,“说正经的啦。”
祈天澈挑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说,“正经的就是,不可能,因为我已经有了你,你也给了我一对儿女。此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足矣。”
“祈天澈……”怀瑾感动地与他对望。
彼此的眼中倒映出彼此深情的模样。
情到深处,他缓缓俯首,轻轻吻上她的唇,倾尽一世柔情。
轻轻将她压回身下,恣意怜爱。
夜未央,情正浓。
……
第二天,某男早早赶回宫上朝去了,怀瑾睡到自然醒。
醒来的时候,包子已经被调来照顾宝贝,顺便伺候她。
“包子,宝贝呢?”怀瑾从床上懒懒坐起,香肩半露。
包子见了不禁羞赧地低下头,“回娘娘,皇子和公主一早就被国丈大人带出门去了。”
纵使见过很多次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说,爷可真是不知轻重,每次都把娘娘那如玉般的肌肤折腾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怀瑾打了个哈欠后,看到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她才意识到自己春光乍泄,不小心瞄到肩上的痕迹,不由得恼那男人下口太狠。
她衣服松开,定是他今早离开的时候又克制不住啃她了,难怪睡梦中,她总觉得身上沉重。
“爹肯定又是带俩孩子出去喝茶去了。”她爹将镇国将军让给大哥当后,自个当了个闲赋在家的国丈,整天闲着没事干就出去炫孙,尤其喜欢到昔日那些大臣们家里去串门,要知道他带的孙子可是当今皇子公主,这一带去还不神气个够。
她倒不担心宝贝会出什么事,反正九卫的存在只为保护宝贝,有宝贝的地方就有九卫,而且,祈天澈登基后,天下太平,再加上与月朗国的那一战,和京城的那一战,他的威名估计已经轰动整个擎沧大陆,谁会笨得跑来自取灭亡,而今的朔夜国已占擎沧大陆三分之二,已算得上是称霸天下了。
“娘娘,云娘姑娘来问今日可还要继续调酒?”包子边上前帮主子穿衣边问。
怀瑾想了下道
,“包子,京城哪座庙有注生娘娘?”
闻言,包子震惊,“娘娘,您这是……”
“哎呀!我是替我大嫂求的,你没见我大嫂整日愁眉苦脸的吗?”怀瑾赶紧搪塞过去。
要让人知道她去求子,她都觉得好丢脸。
春风一度就生下两个孩子,突然不会生了,很尴尬的好么。
“哦,出了城有座求子庙,听说很灵验,娘娘今儿要去吗?”
“嗯,待会就去,你去准备一下。”怀瑾做了决定,心里已经开始有期待了。
倘若这次能怀上,对祈天澈来说一定是最大的惊喜。
她似乎已经可以想象他知道她怀孕时的傻样了。
虽然错过了宝宝贝贝来报到的惊喜,没关系,还有第三个。
……
怀瑾简单地用了早膳,披上加厚的狐裘,与包子神神秘秘地出了肖家,前往求子庙。
“娘娘,既然是替凌珑公主求的,为何不干脆带上她?”提着香烛等跟在身边的包子疑惑地问。
她们出来的时候,明明碰到凌珑公主了的。
凌珑公主因为是皇上的妹妹,所以被皇上由郡主加封为公主了。
“你笨啊,我大嫂肯定也没少去了,若是再叫她去,又没好消息,岂不是更难受。”怀瑾没好气地说。
包子越来越嘴碎了,她觉得是不是该把她嫁出去了?
“包子,你喜欢文官还是武将?”包子估计也不挑。
包子听了,大惊失色,忙跪下,“娘娘,奴婢错了,求娘娘不要把奴婢嫁出去!”
怀瑾愕住,怎么这会就这么机灵了?
“你先起来。”她伸手扶起她。
“娘娘先答应奴婢,奴婢就起来。”
“好啊,居然会威胁我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给一个路过的男人?”
闻言,包子吓得赶忙站起,抱着主子的手臂,央求,“娘娘,奴婢只想在您身边伺候一辈子,求您别将奴婢嫁人。”
“好啦好啦,在你自愿嫁之前我绝不逼你,可以了吧?”她才不干那种推人入火坑的事呢。
包子破涕而笑,“谢娘娘!那还请娘娘同皇上说一声,别将奴婢嫁出去。”
“祈天澈何时有这个闲心来管你的终身大事了?”怀瑾挑眉。
“还是怪娘娘您,那日皇上回来找不到您,听闻您去醉红楼后,就吩咐李大哥尽快将奴婢嫁出去,奴婢想,皇上定是嫌弃奴婢碍眼了,嘤嘤嘤……”
原来祈天澈有过这样的吩咐,她笑着拍拍包子的肩膀,“放心啦,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不会真的把你嫁出去的,就算要嫁也会先知会我一声。”
包子立即停止哭泣,也就是说皇上只是吓她而已?
她知道皇上极为尊重娘娘,但凡是娘娘不同意的事他就不会强逼。
可是,所有人都以为清冷矜贵的皇上只会同娘娘和皇子公主说笑,没想到连她也开起玩笑来了。
她该受宠若惊吗?
※
主仆俩来到城外五里坡的求子庙,看到这里面香火鼎旺,就知道这求子庙有多远近驰名了。
怀瑾看着里面簇拥的香客,不禁蹙眉,“这么多人无法怀孕吗?”
说完,就遭到旁边几个妇人的白眼。
怀瑾无辜地撇撇嘴,当没看到。
包子对她小小声地说,“娘娘,这里面不是所有人都无法生子,她们大多是来求注生娘娘保佑肚子里的是男孩。”
怀瑾懂了,重男轻女。
她又看去,确实看到跪在前面蒲团里虔心叩拜的女人都是顶着大肚子。
唉!
是男是女又如何呢?都是自己的孩子,不一样疼吗?
看到这样子,怀瑾又忍不住想,是否当初也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孩,所以才一生下来就被遗弃?
“娘娘,到咱们了。”包子小小声地提醒突然发愣的主子。
怀瑾回神,忙上前跪在蒲团上,拈香对着注生娘娘的神像,双手合十虔心祈求,然后叩拜三拜,在包子的搀扶下起身。
“包子,咱们去把带来的纸钱烧上。”怀瑾提起那篮子纸钱,走到焚烧炉前,将纸钱一点点丢进去。
烧着烧着,她被鼎盛的香火熏了眼,再加上纸钱燃烧的火热让她没法睁开眼。
一块丝帕轻轻覆上她的眼,手上的纸钱也被接过去,她毫不怀疑是包子,退出一步,拿着帕子擦去被烟熏出的泪水,定睛一看,她傻眼。
请问,是她的眼睛被烟薰坏了还是她出现了幻觉,代替她烧纸钱的不是包子,而是一个男人,一个俊得让周遭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的男人。
她又揉了揉眼,还在!
男人担心地回头看她一眼,见她可以睁眼后,对她浅浅一笑,继续烧完手上的纸钱。
怀瑾又看向包子,终于确定,是他无疑!
真的是,处处是惊喜。
这厮怎么每次都这么神出鬼没的。
他穿着一身浅黄色的锦袍,金线镶边,金冠束发,置身于火光前和朦胧烟雾中,如梦如幻。
祈天澈烧完纸钱,回身就见她盯着他出神,他走过去屈指轻敲她的小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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