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守正想当然认为刚才看见的那一幕秘密谈话原来是两个女人安排今天活动,家庭和睦没有人不高兴,宋守正频频点头:“看来我来晚了一步,那我约爸和宋校去水库钓鱼吧。”
“可以。”张婉柔柔软笑,完全看不出其实她此刻的心正被一件烦心事情搅扰的不得安宁。
宋守正去找在草坪上聊天的爷孙两了,凯茵收回视线,最后问一遍:“妈,你真的不跟爸爸说一下?”
“不说。”张婉也是个倔强的性格,凯茵慢慢发现了凡。
“那万一爸爸知道了他不高兴怎么办?”
张婉微微一犹豫,竟然没有回答凯茵的话,拿着抹布回厨房去了。
半小时后,凯茵与张婉换了一身出行的衣服从楼上下来,两人挎着包,面色红润,确实不引人联想,宋圣玺、宋守正与宋校祖孙三代从外面回来,防盗门暂时未关,留那两条牧羊犬进出。
“要去哪里啊?”乐活派的爷爷最先喜洋洋的问起,两条手臂还在持续活动,舒展筋骨謦。
张婉一如既往的温顺谦和:“爸,我和凯茵逛街去,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趣味话题,引起爷爷笑眯眯的横她:“真的愿意带我老人家去?”
张婉笑着不答了。
“好了,你们去吧,早些回来。”宋守正笔挺的站姿,看着妻子和儿媳,红光满面。
“等等等等,”像火车头跑下来的家安拦住张婉的路,“我也要去,带我一起。”
张婉瞪家安:“你学业这么紧张,考不上好大学我看你怎么向爷爷奶奶交代。”
家安抿住嘴巴,松开了妈妈的手臂,张婉安抚性的摸了摸女儿的头:“这两年吃点苦,考上好大学了你想去哪里玩都没有人管你。”
“好了。”制止家安怨念的是宋校,他从后方走来,轻轻扶过家安的肩膀来到凯茵身边:“好好玩,我陪爸和爷爷钓鱼,晚上见。”
凯茵憋着不说话,但是宋校已经移开目光了,他在询问家里佣人,有没有为大少奶奶备车。
一方面是张婉的阻止,一方面是蒙在鼓里的家人,凯茵真是后悔,为什么偏偏要让她遇上这种事情,万一弄巧成拙,宋家想要这个意外到来的小生命,那她今天的行为叫什么?叫助纣为虐。
可惜张婉不让她说,她也不能不顾别人感受将别人私事宣扬出去,真是难做。
张婉挽着凯茵手臂出去了,宋校将她们送到山道上,亲自看着自己太太上了车,才在上午的金色阳光中扬起了微笑。
那笑容在侧后视镜中远逝。
市中心医院,张婉之所以选择这家医院,因为宋家不曾来过,没有相熟的人对她打胎而言自然是好事。
张婉行动果断,挂号、排队、等待叫号,一系列流程一鼓作气,凯茵与她坐在妇产科候诊大厅座椅上,护士已经收去了病历。
凯茵问她:“既然不说,那你想好流产后怎么坐小月子吗?”
流产后需要卧床静养,还要调养身体,不然会落下病根,既然这样,家里人会看不出来吗?如果势必会被发现,还不如现在就说,免得先斩后奏伤了老人和宋守正的心。
凯茵也是怕因为这件事情宋家人迁怒她。
张婉抬头看了看位号表,前面还有三个人,她对凯茵说:“我也不工作,整日在家,守正明天就回部队了,周六回来,家安上学,自顾不暇,家里只有爷爷奶奶,除了三餐,我都可以躺在床上,不会被人发现的,至于营养,我可以让佣人做,谎称自己最近特别想吃什么也不是不行,应该能过这一关。”
凯茵缄默了,既然她已经决定,且态度坚决,再劝也没有什么意义。
广播喊号,张婉对凯茵微微一笑,迈步走向了门诊室。
看过门诊去照B超,十分钟后出来,凯茵提包起身,问张婉如何,张婉脸上有笑容:“约了明天下午手术,走吧,我们去逛街。”
似乎变成了一件小事,发生时让她烦忧,找到解决方案时温婉的笑容重新回到她面庞,是事情得到解决产生的轻松与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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