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亮,能遇到一个知己本就极难,何况这个人日后还将会成为自己的主公。实则,成公英已被马纵横的魅力所折服,之所以一直不肯投靠,一来是时机未到,二来是为了不引起马腾的猜忌。毕竟如今马纵横在冀城就极具声威,再有王家的家业相辅,若是又得到成公家的投靠。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就算是父子之间,难免也会生出芥蒂。
“但如此一来,也知要耗费多少时间,那张清的残暴不仁是出了名的,我就怕城里的百姓遭殃啊!”雀奴一听,不禁露出几分急色。
这时,北宫凤忽然一笑道:“这倒是未必,你莫非忘了当初我们为了防备当年的惨剧,特意在城内挖掘的那条地道!?”
雀奴闻言,顿时一拍脑袋,幡然醒悟过来,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回事!”
马纵横见这雀奴一惊一乍,不由望向了北宫凤,北宫凤似乎回想起往事,脸色有几分悲戚,叹了一声道:“当年韩遂密谋造反,我父北宫伯玉被那黑鬼煞所杀后不久。韩遂就即刻派兵围剿我北宫家,当时幸好有一众叔父拼死护卫,我才得以逃出。后来我等逃到了黄沙城,为了防备此等惨剧发生,我特意命人在城内挖掘了一条地道,以防万一。”
“哼,韩九曲、黑鬼煞这两个猾贼恶徒,终有一日我会让他们发出代价的!!”马纵横见北宫凤脸上的悲色,不由心头一痛,眼神立即凌厉起来,冷声喝道。
这时,成公英却是灿烂笑起,凝声道:“有了这条地道,再配合我的计策,三日之内,必能夺回黄沙城!”
本是显得有些落寞的北宫凤一听,顿时精神一震,急问道:“此言当真!?”
成公英笑容可掬,拱手一拜,不紧不慢道:“二夫人大可拭目以待。”
一夜就此过去。明日一早,马纵横再次率领赤魁来到黄沙城下,吆声喝战。可正如成公英所料,城上贼兵不为所动,任凭马纵横如何毁骂就是不出。
不知觉,半个时辰过去了,忽然马纵横话锋一转,高举手中龙炎偃月刀指向城头,厉声喝道:“尔等贼子听着!!尔等尽管龟缩在城,不日我父大军便到,这黄沙城不过区区弹丸之地,但时候我大军围城,比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马纵横此言一出,城上贼兵顿时一阵喧哗,阵脚大乱。马纵横见状,暗暗冷笑,遂又道:“张清残暴,人所皆知。我谅尔等都是身不由己,识相的快快开门投降,否则一旦我父大军杀到,以他嫉恶如仇的性格,到时候尔等就自求多福!!”
马纵横话音一落,城上又是一阵混乱。马纵横却又不再多说,忽地一拔赤乌,领军退去。
很快消息传到张清那里,张清一听,面色勃然大变,一时就乱了阵脚。其麾下贼将亦是如此,吵哄哄的乱成一团,都欲撤兵。唯有宇文长佑尚且面色如常,急与张清谏道:“大王莫慌,马寿元纵是要出兵来伐,起码还要七、八日的时间。我等大可先静观其变,若是敌军果真来势众多,再撤走不迟。毕竟大王在南安威望盖天,若是如此草草撤走,回去南安后,恐怕会大失民望。”
张清闻言,不禁面色微变,素来爱面子的他,沉思一阵,就觉得宇文长佑的话大有道理。却是不知宇文长佑当时得到韩遂的密信,信中韩遂要他起码拖延张清一月的时间。此下半月未到,宇文长佑自是尽可能的把时间拖延。
“长佑所言甚是。我张清能够在南安雄踞一方,莫还怕了这马家父子不成!?传我号令,教诸军只管把守城池,我等誓与那马家父子死战到底!!”张清忽地站起,竭斯底里地吼道。
只不过后来他的军令发下,但军中jiang士却都知张清早有退意,暗中准备,收拾行装。一众兵士见得,自是士气低落,军心不振。
夜里,刚是二更时候,忽然东门对面远处山头上,举火如星,一条火龙如似从山上往山下匍匐而下。城上的贼兵见得,顿时吓手足无措,连忙报之张清。张清闻报,忙召一众将士到城上观看,过见火龙从山上延绵而下,不知来了多少兵马。张清看得心惊肉跳,当夜回去,自是一夜难眠。
到了次日,马纵横却又一早率领赤魁赶到城下,嘶声吆喝,教城上贼兵开城投降,否则两日之后,其父大军一到,便要围城厮杀,到时候一个都逃不了。城上贼兵听得心慌意乱,都不知如何是好。马纵横传过话后,便又率兵离去。当夜,张清听说城内诸军军心不稳,许多兵众都有撤军之意。张清忧心不已,急教宇文长佑前来商议。宇文长佑自是一顿安抚,好不容易让张清心神稳定一些,忽然又有兵众来报,说城外又见火光如星,来兵似比昨夜还多。张清听话,顿时吓了一跳,以为马腾倾兵而出,便欲立刻撤军。宇文长佑急劝,说贸然撤走,敌兵定然趁机掩杀,不如等明日探过究竟,再作定论。张清听是有些道理,遂是压住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