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马纵横心机也是敏锐,这时很快就有了一计,笑道:“老掌柜的,马某想了想确是不愿占你便宜。要不这样,我愿修书一封,再派麾下精锐护送你到天水冀城,到了那里,一众弟兄会带你去找一个叫庞明的老人家。此人虽已年迈,但不久前还是我麾下大将,处事严谨。你把我的信给他,他自会替你在冀城安家,再拨予你黄金千两,而且我保证只要你在冀城之内,踏踏实实地行商作业,保你生活无忧!!”
文秀一听,顿时瞪大了眼,好一阵犹豫。不过文秀毕竟是老江湖,和马纵横认识也是不久,岂会如此轻易就相信他,若是换做其他人,文秀早就甩袖而去,不过看在马纵横态度诚恳,并无恶意,还是摇头道:“劳烦小兄弟操心了。我们一家人本就是南阳人士,也该落叶归根,回去家乡了。”
马纵横听了,心头一紧,眼里露出几分失望之色,略一颔首,答道:“也只好如此。那老掌柜,我在外面等你一回,你收拾好就来。”
文秀闻言,颇为好奇地看了他几眼,然后点头应好。马纵横出去后,等了好一阵,天色已然入夜,却见文秀从一旁街口转出,又是大量了马纵横一阵,笑道:“老夫还以为你会趁机逃去,没想到小兄弟真会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等候。”
文秀这张嘴巴,素来都是口没遮拦,兼之他们中原人士,一直以来都觉得西凉是荒芜之地,觉得马纵横虽是西凉大军阀马腾的儿子,家里也不见得会是富贵。
“老掌柜说笑了。”马纵横呵呵一笑,也不生气。文秀见马纵横年少老成,心里愈是喜欢。
一路上,这一老一少也没什么拘束,谈了起来。老辣的文秀问起了马纵横不惜耗费重金,买下这三副玉簪子,这心上人恐怕不但各个都是天姿国色,而且数量还不少。马纵横被文秀这般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隐瞒,告诉文秀他前一段日子,不慎冒犯了一个姑娘,先前选的玉貂簪就是为了赔罪的。至于另外两副则是带給家中的两位娇妻。文秀听闻马纵横这么早就成亲了,出外也不忘家中妻子,好感顿生。于是,两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马纵横的府宅里。
庞德、胡车儿一众人都在等候马纵横回来,见马纵横身后跟着个老汉,马纵横向众人介绍这是他新认识的朋友,众人听了连忙纷纷迎上拜礼。
文秀见这些西凉汉子一个比一个魁梧、雄壮,诧异不已,又看众人都对马纵横极为敬重,愈来愈是觉得马纵横深不可测。马纵横遂和庞德吩咐,教他取八百两黄金出来,搬上车架。庞德一听要取出如此巨款,不由瞪大了眼,但回过神来后,也不敢怠慢,忙带着几个汉子进去府内准备。
“呵呵,老掌柜若是还没吃饭,不如在这里吃上再走?待会我教我的弟兄送你回去便是。”马纵横笑着说道。若是往常,文秀肯定取了就走,还别看文秀已然五十多岁,如今身姿还是颇为健壮,用车架搬这八百两黄金搓搓有余。
“也好!那老夫就不客气了!”也不知为何,马纵横总给文秀一种异于常人的感觉。在他身旁,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就连文秀这般多疑的人,也放下心来与之交往。马纵横遂领着文秀入席,少时庞德那几个人把装满八百两黄金的两个箱子都搬上了车架,赶来坐定,周围三席,一共数十人,也显得很是热闹。
文秀见马纵横竟然和自己的麾下吃在一起,又不由一阵诧异,感觉马纵横真是古怪极了,按照规矩,这主人家和宾客应该在里面吃,其他人未免打扰到主宾的兴致,都要等到主宾吃完饭,收拾好后,才能吃饭。
“呵呵,让老掌柜见怪了,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马纵横似乎看出了文秀心中所想,笑着解释道。文秀也开始有些习惯了,点了点头后,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两个紫檀木的盒子,说道:“这是另外两副玉簪子,小兄弟你可拿好。”
马纵横一听,取过两个木盒,也不打开看看,就交给旁边的王小虎道:“麻烦小虎你带上几个兄弟,明日先收拾一下行装,准备好后,后天赶回天水冀城,先报过平安,然后再替我把这两副玉簪子交给两位夫人。凤凰白玉的给大夫人,翡翠牡丹的给小夫人。”
王小虎听了,重重颔首,便取过木盒放入怀内。文秀看得眼睛瞪大,咳咳了两声,犹豫一阵,还是问道:“小兄弟你不用看看那盒子内的玉簪么?要是老夫暗里偷龙转凤了怎么办?”
“哈哈,老掌柜和我不已是朋友了么?我又岂会怀疑你呢?”马纵横灿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