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其族曹仁、曹洪,还有豪杰乐进、满宠皆各聚义士,投以他的麾下。再有,颍川名士荀彧,以及扬州阜陵王刘延后裔,年少成名的刘晔也前往投靠。如今曹孟德已聚集五、六千兵马,在荀彧的献计之下,正准备耗尽家财,聚合天下义兵,宣告董卓种种罪状,联合各地诸侯,杀往洛阳,营救当朝天子!
董卓罪恶滔天,近来在朝中更是大开杀戒,诛杀臣子皇亲,加上他们的家属、小厮、仆人,前前后后近数千余人,洛阳如今可谓是腥风血雨,人人自危。再有各地诸侯的家眷,都被董卓抓住,以为人质。董卓却没想到他这做法,倒是引起了天下诸侯的忿怒。但凡这曹操登高一呼,各地诸侯定起义师,汇聚关中。兖州与关中临近,恐怕也难免遭受连累。迁移之事,你还是早作决定是好。”
桥瑁闻言脸色连变,一阵心惊肉跳,想了一阵后,道:“没想到我桥家扎据在兖州多年,如今却要到南方江淮之地避难。再有江淮世家极多,平时虽免不了明争暗斗,但对外来之人极为排挤,一旦惹到他们其中一家,这些江淮世家就会一致对外。桥家日后的路,恐怕是不好走啊。”
“诶,自古以来,世家之兴衰,最为关键乃是族中人才。可桥家自你我之后,再无出过可登大堂的人物。否则,若是我桥家有一个像那马纵横的人物,凭我桥家在兖州的财力、声望,在这乱世之中,与各地诸侯,倒也还有一争天下之力!惜哉,惜哉!”
“正如族兄所言,我等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下一代人的身上了。你声望比我要高,听说江淮世家几个家主,曾经还是你的学生,迁移之事,还要劳烦族兄你了。”
桥玄、桥瑁接连叹气,都是在为家族的未来而劳心。这时,桥瑁忽然一凝色,道:“竟是如此,族兄还是把婚约给退了,想那马家小儿如今寄人篱下,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呵呵。”桥玄听了,却是一搙白须,摇头苦笑。桥瑁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桥玄这时忽又接话道:“元伟啊,元伟!你怎么还不能看清如今东郡的时势?真正寄人篱下的却是我桥家啊!那马家小儿实在太可怕了,就在他攻克长垣不久,他就已经和长垣以赵家为首的世家联合起来,大肆派人在冀州、并州、青州、豫州甚至就连关中等地,大量收买粮食。据说,这些日子,运往长垣城的粮食,每日少则数千担,多则上万担!如今整个长垣城到处都是存粮之所!
大战在即,一旦曹操伐董号召一起,这粮食的价格定将上升数倍,而这马家小儿手握如此多的粮食,还能抬高粮价,这般一来,他不但能够得到大量的粮食作为储备,还有数之不尽的钱财!再有,所谓民以食为天,他手上握有如此多的粮食,又岂怕没有人来投军!这马家小儿不但眼光独到,而且这番买卖做得还真够狠呐~!”
桥瑁听得不觉连咽唾液,心跳陡地加速,急道“可这般一来,中原各地诸侯定然都对长垣虎视眈眈,由其是董卓,以他的脾性,若知长垣聚有如此多的粮食,肯定派重兵来抢!!再有,但若联军成立,一众诸侯要马纵横出粮以为资助,在大义面前,他莫非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耶!?”
“呵呵,元伟你却又小觑了这马纵横了。所谓粮食乃军中命脉,就算马纵横答应一众诸侯给予粮食资助,恐怕一众诸侯却也不敢相信。毕竟,一旦群雄起兵杀往关中,董卓誓必恨之。到时倘若马纵横先是虚以委蛇,到各军交战正恶时,却又不可补给。西凉雄军势大,到时候各地诸侯恐怕便要被董卓麾下将领各个击破。再有,董卓与马纵横虽然交恶,但他们毕竟都是出自西凉,你又别忘了我中原人士素来鄙夷西凉之人。到时董卓若以此为契机,说服了马纵横,但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正因如此,这各地的诸侯,宁愿自掏腰包,来买马纵横的粮食,也万万不会让他抓住自军的命脉!至于董卓若真要派兵来抢,想那马纵横倒也不怕。你可别忘了他是什么人物,更何况他麾下猛将如云,正好借此威怯群雄,声名远播!”桥玄疾言厉色,侃侃而言。
桥瑁听得脸色连变,眉头皱得越紧,好像似乎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这马纵横,最后只能忿忿不平,道:“这马家小儿到底是从哪来巨金,这长垣的赵氏虽然素有胆识,但要他散尽家财来帮助这马纵横倒也不可能。而马家小儿那正妻王氏,在天水虽有七街三十六铺,但如此多银两,也不敢轻易运往过来。莫非!?”
说着说着,桥瑁不由瞪大了眼睛,话音截然而止。
桥玄看他似乎已然猜到了什么,手扶白须,笑道:“那马纵横看上的女子又岂会是寻常之辈。这其中关键,怕就是出自这女子身上。如此想来,马纵横第三个妻子的背后势力,或者全然不逊色于我桥家!而且老夫的细作还说,那赵氏一众长垣世家之所以能够顺利从各地收购粮食,是因为他们的商队都有一群身手敏捷,善于打探情报的高手在保护左右。老夫那细作,还是借着老夫的名头,才能逃过一劫。这些神秘的高手似乎也不怕老夫得知,而且他们是自从马纵横与他第三个妻子成亲之后,才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