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精明,这做起生意来,竟比我们这些中原人士都要厉害。你看,这中原一带的世家之中,不乏人才,就如那司马家的那个怪才,不过是十三岁,却已当了司马家的长老之一,家中的生意全都由他一个负责,就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听说司马家的生意在这怪才的操控之下,财力竟然快翻了一倍有多!但就算是他,却也不敢如此大量的收购粮食!”
这几个小世家的人,有老的有中年的,都是在长垣有头有脸的人物,负责家中商业,具有一定的阅历。此下,这些人谈得正是起劲。
忽然,背后传起了一阵淡淡的笑声。
“那时因为,像这马大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收购粮食,必然会惹来猛兽凶禽的窥视,司马家虽然也有不少精锐私兵甚至是武艺高超的死士,但却也不敢冒险。由其在河内旁边,就有一头欲吞食天下的恶虎!”
此言一出,那几个小世家的人顿时吓了一跳,纷纷回头望去,有一些人还在低声嘀咕。
“哎,我们这般轻声,这人还听说到,莫非是顺风耳?”
“这且不说,但他刚才一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绝非一般。你看他身边还跟着七、八个魁梧大汉,由其是那卷发白脸的汉子,气势逼人,更非寻常之辈!”
“诸位明公好,某名叫刘晔,如今在曹大人麾下任主薄一职,不知可否与诸位明公探讨一番?”那穿着斗篷的人,把头盖一掀,竟是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虽然谈不上英俊潇洒,但起码还算是清秀,由其是一脸笑容,一看就令人好感顿生。
“原来是扬州鼎鼎大名的刘子扬,失敬失敬。”一个年纪莫约四十多岁,体格健壮的中年男子,不由一凝神色说道。
“呵呵。”那叫刘晔的,却只是轻轻一笑,也不见谦虚,反而有一种让人耐人寻味的味道。
“不知刘大人想要问什么话,只要不伤及我等自身利益,小的定知无不言。”
“呵呵,我只是想要知道,这马大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教你们去与这各地的粮食大户联系呢?”
“这…”那中年汉子不由一愣,见远处的守卫一动不动,没有什么反应,才忙低声说道:“就在两月之前,那时长垣刚平稳不久,倒是由城中大户赵家牵的头。”
“两月?那岂不是曹大人行刺董豺虎的那段时间,那就更加诡异了。他到底是如何得知曹大人会起檄文讨伐董贼呢?”刘晔听了,眼色里不由闪过几分疑色,却又看这些小世家的人不像是说谎,便微微颔首笑道:“谢了。刘某还有要事,就先行拜退,等到城里,把事情都办妥,定到诸位明公家中拜访。不知诸位明公出自?”
刘晔话音一落,那几人不由都是露出大喜之色,纷纷震色报道。刘晔一一记下后,便拜退而去了。
少时,刘晔一行人都上了马,正走在通往城池之内的官道上。
“哼。”这时,那个卷发白脸,高达七尺三寸,目光如鹰,忽然冷哼一声,正要举起马鞭。由他目光望去,却见一个身穿麻布,手脚麻利的汉子,几个窜步,进了一处林丛,恐怕是走了小径。
“哎,文谦莫要轻举妄动。这里距离长垣城不过两里路程,而且这一个个据点,说来是保护商队,给商人和马歇息,但却有更深一层用意,那就是监察这些商人,同时从他们口中探听各地的消息。这自然会有探子。再有这马纵横连曹大人都对他赞誉有加,此番前来,曹大人更多番吩咐,不可把他惹恼,还是小惹些事好。”刘晔微微笑道。这目光锐利,气势惊人的汉子,却是名叫乐进,颇有武力,更善于射箭。
乐进听了,似并不多话,略一点头,便继续跟着刘晔赶路去了。
却见长垣城中,各条街道上还挂着火红火红的‘喜’字灯笼,许多店铺上红彩还没有撕下。原来在两日前,马纵横在城中举办了婚礼,因为马纵横如今成了城里各个世家、商贾的最大买家,这些世家、商贾自然要巴结他,那夜各自张灯结彩,以赵家为首,联合了一些世家和富裕的商贾,更是给马纵横包办了婚宴。那一夜,由北门通往县衙的一条街道,全是酒席。百姓都是在外,也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入衙内饮宴,马纵横和他的一众麾下则在内堂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