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喝那是最好。小的,再为两位大人送上一些牛肉过来送酒可好?”
沮授闻言,笑了笑,正要谢过。哪知田丰急不可耐地就道:“就一些牛肉哪够!这三瓶翠梨花酒可要了我的命,掌柜的反正也赚了不少,再送上一个姜葱闷鸡,还有红烧鲤鱼,才算是有诚意!”
那掌柜的见田丰穿着朴素,言语粗鄙,不由暗暗吃惊素来风雅的沮授怎会跟这种人在一起,但表面却是笑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呵呵,我来介绍一下,此人就是我家主公麾下首席谋士,田元皓也。如今在军中担任军师一职。”
此言一出,那掌柜眼里暗藏的几分鄙夷之色,立刻不见,换而之的是满脸的惊喜之色:“原来这位大人就是鼎鼎大名的田元皓,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能光临小店,真令小店蓬荜生辉啊。别说这姜葱闷鸡,还有红烧鲤鱼,除了这酒钱实在不能免外,只要是嘴上吃的,小的一律免了!”
“哎,不可不可。这怎么好意思啊。”沮授一听,也不愿意占人便宜。哪知那掌柜的几番坚持,田丰倒也不客气,竟又点了两个菜,气得沮授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胸口连连起伏。
一阵后,掌柜的却是兴高采烈地离去。田丰在渤海名声极大,不知多少世家之人相请,都难见上一面,若是田丰来此之事一经宣传,这酒家生意定然会十分火爆。这掌柜的不过免去一些饭菜,与他即将得到的,根本不值一提,自然开心欢喜。
“粗鄙,粗鄙!”沮授连连摇头,没好气地瞪了田丰一眼骂道。
田丰见了,却是一笑,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悠悠说道:“这世间没有能够白占的便宜,竟然那掌柜的从我这里得到了利益,我不过从中取回一些,还不及他即将所得的九牛一毛,又何有粗鄙之理?”
“哼,你简直就是歪理!”
“不,这正是真理。在这世间,无论任何事,有得即会有失。而我等如何在得失之间,权衡轻重,往往是铸就我等一生成就的关键。譬如你我,在这乱世之中,追求功名利禄的同时,却说不定有朝一日会身败名裂。沮广平,但若到那时候,你又会何去何从呢?”田丰悠悠而道。沮授听了,不由也安静下来。
却不曾想,许多年后,当沮授回忆起今日这番话时,那是百感交集,痛哭流涕。当然,这都是后话,且先不说。
话说,数日后,急于撤军的张燕一路火速赶路,也不顾队伍整齐,逃到了长风道。
这日,刚到晌午时候。张燕与麾下贼将连日赶路,都是疲惫不已,正想下令歇息。哪知蓦然间,擂鼓大震,两道炮响齐发,两部兵马一齐杀来,杀声震天。
却看张燕正如传闻那般,是个体格精壮,孔武有力的猛汉之,只见他身披虎兽铠甲,头盔特地雕以燕雀之状,手持一杆凤嘴长枪,乍眼一看,甚是威武。
只不过他此下却是面色剧变,看着杀来的部队,都有袁字旗帜,竟都是袁绍的兵马,不禁又惊又怒,扯声叫道:“好哇!!袁本初你这是要过河拆桥,竟然伏击俺的军队!!”
“天帅,敌兵虽是只有数千人,但我军此下人疲马乏,后面又有许多兵士未能赶上,但若急撤,恐怕辎重、军备、行装都保不住,这可如何是好!?”张燕麾下一员名叫管波的大将,疾声叫道。张燕一听,面色一变,眼里猝地射出两道凶光,喝道:“你速去整备队伍,我与诸将先挡一回,若是能够挡住,便合众一拼,起码还能保住一干钱粮军器!只要能把这些钱粮军器,带回冀州,就不怕将来招不到兵士!!”
原来张燕一路杀往兖州时,抢掠了不少城池、村庄,因此此番张燕虽折了两员大将,还有不少兵马,但有了这些收获,张燕倒也还能接受。但若是失去这些钱粮军器,不但军中士气大受打击,自军的势力恐也会至此一蹶不振!
这下,也难怪张燕急红了眼,便是与诸将和袁绍军拼命!
“各位弟兄都听好了!都给俺提起精神,只要能击退敌军,俺一一重赏!!绝不会令各位弟兄失望!!”张燕扯声一吼,一众贼将听了,忙是各打起精神。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左边一路军队飞速杀来,引兵之将,正是入伍不久的将领蒋义渠,此下手提一柄恶兽亮银巨斧,朝着张燕一干将士奔杀过来。右边一路,引兵之将却是个年轻将士,眼锐而有神,精壮矫健的身子,看似略有一些瘦弱,但浑身杀气冲天,气势如虹,正驰马杀来。
“王弥,你去挡住右边那员小将!!左边那大汉交给我了~~!!”张燕飞马急奔,不过他坐下战马似乎已疲惫不堪,看他冲势越来越慢,蒋义渠看得精神大震,立刻加鞭飞马,怒声喝道:“张燕狗贼,纳命来罢~~!!!”
正是迎面赶去的张燕,听得蒋义渠震天吼声,却是不怕,眼看蒋义渠靠近,坐下马匹陡然加快,倏地来到蒋义渠面前,提枪就刺,速度极快。蒋义渠被张燕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面色一变,见张燕飞枪刺来,已然抵挡不及,连忙躲避。只见张燕一连三枪,杀得蒋义渠险象环生。张燕纵马一过,即便一手勒住马匹,回身又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