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莺心头如吃了蜜饯,甜到入心,倒也不再胡闹了,忙是一把抓住马纵横的手臂,道:“算了,既然已交托予人,若是取回,实在有失礼数。何况相公当初也颇受这桥家的照顾。”
“那怎么可以!难得夫人喜欢,就算真送到那桥家二小姐那,我也要替你取回!那桥家若是不喜,顶多就和他们撕破脸皮,我马纵横帐下猛将如云,如今就连新兵队伍也逐渐上了轨度,那桥家左右还需依仗我马纵横,我看他桥家敢是不敢!!”马纵横一瞪眼,说得是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善良单纯的王莺这下却是,忙把马纵横扯了过来,让他坐到自己旁边,然后紧抓着马纵横的手臂,满脸严肃地说道:“相公你怎可只搏我欢喜,而全然不顾大局,此绝非明君所为也!众将士之所以追随你左右,乃为取功名,全忠义。你却不顾他们生死,肆意引起不必要的战事,此举绝然不可!莫你忘了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之事耶?王莺宁死,也绝不做褒姒!”
却见王莺神色颇是激动,眼神里更是如有采光闪动。马纵横恐她动了胎气,忙都:“好,好。我听你的,我全听你的。但你也要答应我,日后万万不可拿自己和这孩子开这玩笑,你刚才可把我吓得快魂飞魄散了!”
王莺听着马纵横肺腑之言,只觉心里满是感动,又想到刚才马纵横为搏自己欢喜,不惜得罪桥家二小姐,甚至还要与桥家翻脸,虽然这行举是万万取不得,但作为一个女人,自己的意中人愿意为自己不顾一切,王莺自然心里万般愉悦。
“好,我答应便是你了。”王莺盈盈一笑,忽然就温柔了下来。马纵横顺势把她搂了过来,心中却在暗暗得瑟道:“小丫头,如果我这就被你给治住,那我在后世读了那么多的言情小说,岂不都白读了?”
原来马纵横不但好武,而且极其爱读书,他的阅读能力更是从小就十分惊人。在他十五、六岁情窦初开的年纪时,由其喜欢看的就是言情小说,还曾试过在半年之内看了上百本,只不过可惜当时对感情还懵懵懂懂的他,只有贼心没有贼胆,看到美女也不敢主动出击。
不过幸好上天还是眷顾他的,恐怕当时暗恨自己懦弱的他,也没想过竟有一天,自己能把书中的知识用得那么的得心应手。譬如像王莺这种傲娇的女人,千万就不能逆她的意,否则她就会越闹越凶,反过来你不但要顺着她,满足她想要得到的关爱,其实就然后她就不会再闹,而且还会乐滋滋的。
而马纵横却又看出王莺心地善良,所以又故意把事情闹大,让善良的她反而感到心里愧疚,虽然不可能会一劳永逸,但起码她以后自然会有所收敛。再者,自从马纵横来到古代后,发现古代大部分的女人都是极为单纯天真的,不像是后世的女人被生活的压力逼得不得不存有一丝心机,再者被骗多了,自然是满身是刺,有些甚至城府高深得可怕,至此不相信男人。
马纵横也曾经不禁暗叹,论生活质量,古代的男人自然是比不上后世的男人,但在择偶的问题上,古代男人却占据了极大的优势。而且古代的女子,往往都是以相夫教子为重,质朴、简单、容易满足。
少时,银环带来了老大夫。王莺倒有些不好意思,马纵横为了帮王莺遮掩,也不拆穿,便教大夫替王莺把把脉。那老大夫是个莫约五、六十岁的老汉,满嘴的白须,笑呵呵的样子,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大夫替王莺把了脉象后,先是笑着说了几声好,然后忽然白眉一皱,但很快又是松开。须臾,老大夫把脉完毕,起身笑道:“依夫人脉象来看,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十分健康。不过依老夫看来,夫人临盘的日子恐怕就在这几日。还望夫人多多歇息,养足精神,千万别过多操劳。”
“啊?这按日子来算,不是还有半个月么?怎这般快?”王莺一听,脸上神色又惊又喜,嘴上虽是这般问,但眼里却是充满了期待还散发几分母性的光芒。
“呵呵,这天下事往往都是瞬息万变,又岂有定局之事?但若这孩子真要降生,莫还要他重回娘胎?”老大夫扶着白须笑着,倒也放得开来,竟还在打趣。
王莺听了不禁噗嗤一笑。马纵横暗暗看了这老大夫几眼,更觉此人绝非寻常之辈。一阵后,老大夫向王莺交代了几句,和给了银环一个药方用来给王莺安胎,便要离去。王莺正要教银环相送,马纵横却抢了个先,走到老大夫面前道:“老先生,我送你出去。”
老大夫听了,又是呵呵一笑,点了点头,便迈步离去了,看他年纪虽老,但步伐矫健。马纵横向王莺投了一个眼色后,面色不由一沉,便也跟了过去。
两人出了寝室后,马纵横走到老大夫身边,道:“旁边院子里,池塘上有个小亭,那里可以说话。”
老大夫听了,也不说话,默然地微微颔首,便跟着马纵横过去。
一阵后,两人来到院子池塘上的小亭,周围一片宁静,池塘几株荷叶上还有蜻蜓在停留着,几道微风,也是凉爽。
“不知老先生姓名?”马纵横毕恭毕敬拱手问道。
“呵呵,老夫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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