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牛辅终于上了一个好菜式!那厮你战是不战,莫浪费庞爷的时间!!”
李猛顿是心头一怒,急就拍马而起,一张脸变得狰狞凶恶,舞起手中狼牙棒,扯声骂道:“赤脸小鬼,看老子如何把你砸成肉泥!”
“嘿!有请!”庞德嗤笑一声,立也拍马相迎。两人相互冲往,眼看就要靠近。李猛大吼一声,拧起近有八十余斤的狼牙棒,往庞德当头砸去。
“好力气!”庞德大叫一声,挪身急闪。李猛一棒砸空的瞬间,立又往右扫去,打向庞德。眼看来势汹汹的狼牙棒就要击中庞德,却听‘嘭’的一声暴响,狼牙棒被飞起的铁戟慨然击开。李猛面色一惊,下意识地往前一倾,正好庞德拧戟砍过,险险避过一劫。
这一瞬间便是险象环生,但很明显的是庞德更胜一筹,两人人马分过,各是把马勒转而回。
庞德依旧一副从容不迫,而李猛却是满头大汗,终于明白牛辅所言的意义所在。
“这赤脸小鬼简直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兽,下一回交锋,恐怕小命难保!把好运都用完的,难道是我自己么!?”李猛心头揪动,忽然眼神一亮,见得对面自军阵中,隐隐有些动静,顿时便是领会起来。
“杀~~!!!”李猛扯声一吼,又是策马提棒主动来战。庞德面色一凝,立是驰马迎去。
“庞将军,小心贼人偷袭!!”蓦然,庞德阵中有一将领好像发现了什么,急是叫道。
话音未落,正见牛辅阵中一员西凉将士拽弓策马,瞄准庞德后背猛射过去。
啪!冷箭疾飞,倏地射向庞德。同时却又有一将,舞刀纵马斜刺里杀向庞德。
“那我可笑纳了~!”哪知庞德猝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李猛一看,不知为何只觉浑身毛骨悚然起来,还未反应过来,庞德就似背后长眼一样,陡地挪开身子,冷箭一飞掠过,正往李猛射来。李猛吓了一跳,忙是拧起狼牙棒打住,箭矢破开的瞬间,蓦然只觉一股恐怖的气势飞涌而来,定眼看时,如见一头模糊的赤炎巨狮相势,正大张血嘴吞了过来。
铁戟暴落砍下,干脆利落,正见李猛从头顶开始盔甲破开,身上铠甲顿裂,身子忽地裂开两半,血肉哗啦的往两边倒落,死相极其骇人。
一戟把李猛劈死后的庞德,猛一转马,倏又迎向了那斜刺里来袭的西凉将士,赤脸上还有几滴血液,咧嘴笑得无比灿烂,挥戟一起,快若闪雷,血光一闪而过后,一颗人头高高抛起,然后落在地上。
这一回,在此变得鸦雀无声的西凉阵中,久久不得已恢复,全都瞠目结舌,面带畏惧地如似望着一头巨大生猛的恶兽!!
“所谓战乃治气,我军士气已挫,接下来只要这赤脸小儿再乘胜追击,向我搦战。而此时我麾下将领皆俱于他,我若不出战,全军士气丧失,赤脸小儿但若率兵来攻,恐怕我军非其敌也!!”牛辅在心中不由暗道,不一阵便是满脸冷汗。
就在牛辅暗叫不妙时,庞德却忽然大笑道:“哈哈,本以为董豺虎能够称霸天下,麾下必不乏悍勇之将,今日见之,不过尔尔!!”
说罢,庞德说罢,竟就一拔马往自军阵内赶回。牛辅见状,脸色一变,眼见庞德回到阵后,其军更徐徐而撤,疑虑更甚。
“大都督,看来这赤脸小儿是屡番作战,已是筋疲力尽,不如乘势追击,以扳回颜面!?”一员将领看了,面色不由亢奋起来,拍马赶来向牛辅劝道。
牛辅听了,眯了眯眼,却是说道:“不可,贼人本占据大势,却忽然撤去,事出反常必有诈也。传我号令,诸军不得擅自出击,然后再派斥候队伍前往去探!”
牛辅此言一出,周边将士纷纷醒悟过来,慨然领命应偌。
于是,牛辅按兵不动,就在原地屯兵等了一个时辰后,斥候回报,说敌兵退出十里之外,正屯兵歇息。牛辅闻言,又不由一惊,在心中很快就想道:“莫非是那赤脸小儿,发觉我军斥候在跟随,便将计就计,故意引起我军松懈,前往追袭,然后再趁机发作?”
这时,牛辅天生对于战事的专注,却令他能够想到更多的可能性。想罢,牛辅立即向斥候又问沿路可否见可以埋伏的地点,斥候报说多是平原之地,不见有埋伏之处。
牛辅闻言,面色一沉,暗暗又想:“那就怪了,竟然赤脸小儿没有设下伏兵,又为何忽然撤去,看他适才的神气,绝不像是筋疲力尽,倒像是故意为之。天下间,哪有有战功不要,对敌人留情的傻瓜?怪事,怪事。”
牛辅越想越是头痛,倒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又看天色不早,遂令各军原地扎据歇息,明日再战。
却不想,当夜忽有流星马来报,说横乌口已被马纵横率兵攻破。牛辅大惊失色,还未回过神来,忽有将士报来,说冯翊守将董煜取小径赶来求见。
“董煜!?莫非冯翊也出事了!?”牛辅一听顿是面色陡变,急出帐来见董煜。果然正见董煜一身残破铠甲,灰头土脸,好不狼狈,见了牛辅连忙跪下道:“末将无能,中了张文远的诡计,失了冯翊。如今冯翊空虚,各城县兵力无多,张文远更威胁要把整个冯翊抢掠一番,末将恐将生灵涂炭,故苟存小命,特来向大都督报说求援,盼大都督速发援兵,末将甘愿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