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用另外的理由拒绝不还。
“昔日田元皓就在此地想出分兵之计,故有今日董贼全线败退的局势。本初竟有有意与我联盟,想必先前定先问过田元皓,又不知田元皓为这联盟,如何设定将来的走势?”刘岱面色一沉,倒也是老谋深算,没有立刻就答应许攸。
许攸闻言眼神略是闪过几分不快,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盈盈一笑,道:“若刘、袁两家为盟,我主会先取冀州,即时幽州公孙瓒定恐我主来犯,向刘刺史求援。到时,只盼刘刺史表面答应,只以虚兵诈之,我主自有计策应付。取下幽州之后,我主自会投桃报李,出兵助刘刺史取得青、并两州。只要刘、袁两家能够同心同德,三年之内,便可取得整个天下之北,再以此为根据,扩大势力,何愁汉室不能复兴哉!?”
刘岱闻言,身体不由连阵颤动,却非他没见过大场面,而是袁绍开出的条件是在太过丰厚,令他难以把持得住。许攸刚才的话中,若简单的来理解,就是他刘岱几乎无需大举动兵,就能在袁绍的帮助之下取下青、并两州,而作为条件,他只需隔岸观火,然后再暗中做些配合便就可以了!
这回报实在太诱人,太丰厚了,而且别忘了还有一笔价值不菲的宝物!
“袁本初不惜下如此血本,恐怕没有如此简单。当然他若想在河北迅速地扩张势力,就不得不联合我。毕竟韩馥那老好人如今对袁本初言听计从,迟早被袁本初反客为主。另外幽州刘虞并无雄心,也只有公孙瓒能够对他构成威胁。但一旦他袁本初与我翻脸,我和刘虞毕竟都是汉室皇亲,自会联合一起对付他。也就是说,他要实现他的宏图大业,就不得不先讨好我刘岱!”想到这里,刘岱不由咧嘴一笑,似乎茅塞顿开,一下子想通了,笑道:“本初乃如今天下仅存不多的忠国义士,我自不会拒绝与他为盟。”
刘岱此言一出,许攸立马也笑了起来,很是兴奋地站了起来,拱手拜道:“能得刘刺史如此赏识,才是我家主公之幸也。”
“哈哈,客气,客气!”刘岱见状,似乎很是满意。
却不想许攸此时心中反而在暗暗冷笑,适才他也不过做做样子,让刘岱愈加骄傲,松懈下来。实则,袁绍真正忌惮的却是另外一人。
“竟然刘、袁两家,已为同盟,有一事攸不知当不当说?”许攸忽然神色一沉,犹豫一阵,才是说道。
刘岱心里正傲,这下一听,立刻沉色,道:“有什么话但管直说!”
“那攸便冒犯了,若有得罪,还望刘刺史莫要介怀。“许攸闻言,先是毕恭毕敬一拜,见刘岱微微颔首示意后,才道:“所谓攘外先要安内。刘刺史虽坐拥兖州,表面看似风平浪静,但以我看来,兖州却是危机四伏,但有万一,刘刺史莫说日后复兴汉室,恐怕连安身之地,也惨遭他人所夺!”
许攸此言一出,刘岱顿时面色勃然大变,猛地一拍奏案,忿然而起,瞪眼喝道:“谁敢夺我兖州!!?”
刘岱这下大怒不已,孰不知刚才一切多是为此铺垫。许攸心里暗笑不已,表面却做出一副惊恐之色,忙唯唯诺诺地跪下叫道:“小人该死,胡言乱语。还望刘刺史饶小人一条狗命~!”
“废话小说,若非看在刚才我答应了联盟之事,还有你主面子上,如今早取你的狗命!!快把话说清楚,然后给我滚!!”刘岱正是高傲之时,却遭到许攸这一盘冷水泼来,自是难以释怀。而且许攸似乎还说中了刘岱的软肋,顿把刘岱气得一张脸都狰狞起来,
而刘岱越是生气,越是怒不可遏,就正好中了许攸的下怀。
“还请刘刺史息怒。这些事本不轮到我这外人来说,只是小的听说那桥家原来早与马羲定下婚约,小的便想马羲骁勇善战,麾下更不乏猛将,就连我主对他也极是忌惮,当初河东有如此多的重兵把守,还是被他攻下,可见此子不容小觑。
再加上如今马羲在军中声威大震,小的听闻兖州派系无不以之为荣。而桥家富裕,又有东郡为之基业,眼下马羲又得河东,日后若有丝毫歹心,就怕那时我主正在外征战,难以及时救援!”许攸的话,这下倒是句句诛心,说得刘岱不禁满头大汗,脸庞抖动不已。
“哼,无论是桥瑁还是马羲对我都是忠心耿耿,我自家事自不用你这外人来提醒,快滚!!”刘岱忽然猛一挥手,眼中还猝地露出几分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