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城郡衙大殿内,张邈听完心腹将领报说后,面色连变,遂是令出。那将领刚走,张邈整张脸立刻便得阴沉可怕起来,双手捏紧成拳,暗暗想道:“那曹孟德素来就看重典恶来,如今却暗施恩惠,若是那人还未被抓,我倒不用担心典恶来会反。
只恨我当初一时大意,如今酿成大祸,再有典恶来如今在军中声威之高,甚至比我这个主子还要厉害!一旦他要作反,后果定当不堪设想!!
这难得袁本初愿意为我出头,令休陈留战事,只要再坚持一段时日,袁本初知得曹孟德不肯撤兵,或者一怒之下,就会派来援兵相助,如此一来,陈留便有救了!如今关键就是典恶来这人到底能不能信得过!!”
想到此,张邈不由心头揪紧,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大气。这时,忽然外头来报,说典韦来禀报战况。张邈立刻精神一震,遂是召入。典韦随即踏入殿内,跪下拜礼。张邈笑脸而迎,急是叫起,然后听典韦把战况报毕,不由笑道:“恶来真不愧我麾下樊哙,有你把守陈留城,我可高枕无忧也。”
典韦听了,却知张邈为人懦弱而又多疑,恐怕此时已在怀疑自己,不由震色而道:“当时我与夏侯元让正快分出胜负,不过他有夏侯妙才在旁掠战,此人箭艺超群,若真是搏杀起来,我也不敢保证能够赢下。可奇怪的是,曹操忽然下令撤兵,实在诡异。就怕有人借此大做文章,离间我与主公。末将对主公忠心耿耿,还望主公不吝信任。”
张邈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恶来多疑了,你为人忠义,我岂会不知。那曹孟德想要离间你我主仆?那他就是愚蠢至极了!我也不瞒你,就在今早不久前,我收到袁本初的令书,他以北联盟主的身份,令休陈留战事。此人素来好面,若是曹操不听,他必引兵来救,到时陈留之难,若得以解,你就是第一大功臣!”
张邈这一席话,却是在安抚还有利诱典韦。典韦倒也听出了张邈的意思,心头暗暗一叹,显得有些落寞,道:“为将下者,为主征战,马革裹尸,乃本分也。恶来不敢奢望重赏,只盼能为主效命,全以忠义耳!”
对于典韦的肺腑之言,张邈却没听进去,反而倒是捕捉到典韦脸上的落寞之色,不由有些不悦。听罢,张邈便是皮笑肉不笑地道:“恶来之心,我自是明白,你厮杀一日也是疲劳,便先下去歇息。”
典韦听了,遂一拱手领命,便是退了下去。
却说,到了次日。曹操又派兵来战。这回来挑战的却非夏侯兄弟,而是曹仁和曹洪这对同族兄弟。典韦遂又引兵出战,阵势一摆开,立刻纵马杀出。三人如走马灯般杀了五、六十回合,胜负难分。忽然,曹洪虚晃一刀,便先逃去。典韦正欲去追,却遭眼疾手快地曹仁袭击,连忙躲闪,正怒欲来与曹仁拼杀时,曹仁却又逃去。典韦大怒不已,兼之又欲向张邈证明忠心,遂是驰马猛追。
哪知曹操早有准备,但见典韦杀到,一声令下,夏侯渊领着十数个善箭将领,齐齐发射。典韦一时冲得正急,勒停不住马匹,反应过来时,坐下战马早被乱箭射死,自己也滚翻在地。
“张邈偷袭我部,擒我家眷,翻脸无情,更失道义!!恶来乃当世豪杰,岂甘心在这卑鄙小人麾下效命!?迟早必遭其祸害!!我对恶来赏识已久,但若恶来愿投,我誓必与国士之礼而待之!!”这时,却见曹操骑着乌黑油亮,飞驰如影的绝影宝驹,倏地冲出阵外。
典韦听了,却是大怒不已,瞪眼张嘴,嘶声喝道:“曹贼你当初走投无路,却是我主收纳了你,如今你却想反客为主,逼宫弑上,我岂会降你!!?”
只听典韦骂声盖天,声色俱厉,曹操麾下诸将听了无不忿怒至极,各个扯声喝骂,都似要与典韦拼命。曹操听了,反是长叹一声,一举手,骂声顿止。
“我视恶来如肱臣心腹,恶来却视我背主乱贼,苦哉,苦哉!诶,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下回但若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人呐,把爪黄飞电取来。”
曹操此言一落,一将立从阵内牵出了一匹通体雪白,四个黄蹄子,体态威武壮大,嘶声如同雷鸣,傲气不可一世,简直就如天上神驹。
曹仁看了,不由面色一变,喊道:“主公,绝影和爪黄飞电都是你的爱骑,由其这爪黄飞电,平日里你都舍不得骑它。你眼下怎要反赐予死敌!?”
而此时,典韦早就被那威武健壮的爪黄飞电给迷了眼,就像是见到了一个倾国倾城绝世美女一般,连吞唾沫,眼睛瞪得有多大就有多大,听曹仁一说,不由面色陡变,露出几分失望、不舍之色,心中便有刀割似的感觉。
“诶,你却是不知,这头爪黄飞电实在过于健硕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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