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此行对我孙家日后发展尤为关键,此事我早有思索,就算策儿不来主动请缨,我也有心派他前往。更兼袁公路野心磅礴,并无救国之心,日后我与他势必有所一战。所以,只能劳烦公覆你了。不过,他胆敢乱来,你不必顾忌,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若是胡来,误了大事,你就替我清理门户,杀了这孽子便是!”孙坚说得是冷血无情,但脸上却是满脸笑容,心知黄盖平日里比他还要宠爱孙策,口头说说,也不过是要杀了孙策的锐气罢了。
“爹爹放心,我一路一定事事听从黄叔叔的吩咐。”孙策也立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罢,又转身向黄盖一拜,凝色道:“还请黄叔叔多加照顾,若是小儿犯错,还请重罚!”
“哼,臭小子你最好给我听话一些,否则我可扒了你的皮!!”事已至此,黄盖也知多说无用,其实心中更怕的只是孙策有个万一,便一瞪眼,装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道。
另一边,却说在陈留城内,曹操刚收到荀彧传来的急报,说袁术遣孙坚在乌骓关口外,屯兵六千余众。曹操得知后,遂召麾下文武前来商议。
“好哇!这袁公路得了豫州,还贪心不足,想要谋取我陈留郡地,主公放心,只要给我三千兵马,我便能把那孙坚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曹洪一听,先是发作,忿然而起,瞪眼怒喝。
曹仁听了,却是冷瞟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沉色与曹操谓道:“我倒以为此事不必多虑,袁术此人狡诈,在袁绍一日未曾起兵之前,绝不会轻易举兵来犯,在乌骓关外的孙坚军,大多是用来虚张声势罢了。”
“子孝所言,中其三,尚有七分,未能看透啊!”曹操听了,略叹一声。
毕竟曹仁刚征战不久,缺乏实战经验,自还不能和历史上那个威震天下,成为魏国顶梁支柱的曹仁相比。
曹仁一听,顿一沉色。曹操便是下意识地望向戏志才。戏志才笑道:“袁术这是要诱我等与袁绍厮杀,坐收渔翁之利。想必很快他的使者,便会过来。”
“他这头派人在我边境屯兵,另一头又派使者前来,这是为何?”曹洪听了,却是一时想不通,眉头都快拧成一条线了。
“他不派使者前来示好,待袁绍挥兵来时,我军又岂敢与之死战?”戏志才笑盈盈而道。
这下,曹仁倒是明悟了,吟声道:“原来如此,他屯兵在外,乃诱袁绍,派使示好,乃为安我军之心。如此一来,两军势必死战,待两败俱伤之时,他便趁势出兵,好一个奸雄!”
曹仁此言一出,夏侯兄弟都是变色,夏侯渊喝道:“袁公路这狗贼,不择手段,反覆无常,比他那哥哥袁绍还要可恶!!”
“哼,这般无耻小人,何须与之客气!如今陈留局势已安稳七、八,不如立刻派援兵驰援乌骓关口,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末将不才,愿为先锋!”夏侯惇双眸凶光闪烁,气势骇人。
戏志才却把头一摇,不紧不慢地道:“但若出兵乌骓关口,袁绍必举兵来犯,到时两面夹攻,反而不好。“
“那军师以为该如何是好?”夏侯惇一沉色,忙是问道。戏志才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早有计策。
数日后,正如戏志才所料,袁术遣使来到,来的正是孙家大将黄盖。
却说黄盖一行人伪装成行脚商人,一路隐秘前来,刚到陈留外百里之处,便听喊声震天,不由诧异。等渐渐靠近陈留城,这才发现是兵士操练的喊声。
“都说曹操从那十万难民、流民那里,挑出了数万精兵,我倒还不信,没想到这竟还是真的,这百里之外,便能听得喊声,就凭这声势,便知这些精兵绝非泛泛之辈。但若日后上了沙场,那还得了?”黄盖满脸惊色,不由一叹。
孙策听了,不由把眼一眯,道:“黄叔叔倒不用这么快急着下结论,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不如前往一看。”
黄盖闻言,先是眉头一皱,却看孙策眼神亮丽,想他那个性子,就算拒绝,恐怕也会偷偷前去,想了一阵后,还是答道:“好,不过你可要事事小心,千万不能冲动犯事!由其不可轻易向曹营接近,以免被当作细作。”
“黄叔叔放心,我全听就是了!”说罢,兴奋不已的孙策,便赶朝东面一处山头赶去了。
时值晌午时候,手脚灵活,简直一头灵猴般的孙策,先到了目的地,这一路飞奔似地赶路,竟连滴汗也不出,连口气也不喘,实在教人惊叹。
“嗯?果然有些意思!”孙策眼望山下数里之外,正有一处大营,各部人马正在操练,有骑马的,有射箭的,有练枪舞刀的,也有将士在营外,互相以阵型对垒。
看得孙策越看越是有精神,竟然一时忘了向黄盖答应的事情,便往曹营的方向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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