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捅我干嘛,”那个言官名唤陈真,年纪轻轻就接班他家老爷子成为了凤璃国新一任直言不讳的言官,他此时看着君长夜和萧迟他们君臣相得的情景,感动得热泪盈眶,却被身边的人打断,说不出嫌弃。
“……”身边的那个人很无语,之前说的好,直言不讳,说好的规矩不离口,这眼前明明的不规矩他没有看到吗,这初晴是女的,是女的啊!女人怎么可以上战场,怎么可以当将军呢。
“国家兴亡人人有责,你觉得我的觉悟还没有一个女人高吗?”其实陈真之前就找过初晴了,可是却被初晴一句从花如陌那里学来的“国家兴亡人人有责”给感动得,完全忘记了初衷。
“我在边城游历的时候,那里的百姓,不仅仅是女人,就是老人和小孩在敌袭的时候,都会拿起武器,在家国大义面前,男女之别,实在算不得什么。”
身边的人黯然退下,再不退下,他自己都要倒戈了,他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可是君长夜兵变那次却在不久之前,那时候人人自危,血流成河,更何况是动辄上万人血拼的战场。
退朝之后,初晴和萧迟一同向着龙泽宫而去,初晴是回龙泽宫,而萧迟则只是被花如陌宣召了,他看着初晴,嘴角不自觉就绽放了一抹微笑,清淡却迷人。
他浅淡的目光笼罩着初晴,越是相处,他就越被初晴吸引,越是想要时时刻刻都和她一起。
“刚才在朝上,你怎么那么大胆呢?”萧迟的话语中充盈着宠溺的味道,这直白的感受,让初晴略有些羞涩地移开了目光。
“那个言官倒是有趣得紧,”初晴倒是不讨厌那个言官,即便他气势汹汹地来找她,可是为人却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容易被利用,却不容易被蛊惑,
“就是个死读书的书生罢了,”萧迟绝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那个书生不就是张得比他白了点,比他书读的多一些,哪里就值得初晴这一句有趣了呢?
“呵呵,”初晴看着萧迟那酸酸的样子,开怀笑了出来,其实她想说,萧迟要比那书生有趣无数倍。
“哎,不知道王妃找我什么事?”萧迟其实大概猜出来了,花如陌找他是为什么,估计是感觉出来,他们家初晴要被他给弄走做媳妇了吧。
“我也不知道……”初晴摇了摇头,不过她并不担心,花如陌总不会为难萧迟就是了,两个人说着,也就到了龙泽宫了。
而花如陌此时正在痛快地洗澡,这三十天不洗澡,要不是君长夜和万嬷嬷他们联合镇压,她还真不能忍受下来,当中也求着万嬷嬷好多次,才能让她用热水擦擦身子,可是擦身子怎么比得上在热水里痛痛快快地洗来得舒服呢。
“主子,初晴姑娘和萧将军来了,”万嬷嬷无奈地看着待在水里不肯出来的花如陌,她看着花如陌的意思,恨不得再洗一遍样子,目光浅浅,无奈却也温情。
“好吧,那起来吧,”花如陌无奈起来,初晴和萧迟明天就要走了,她总觉得怎么都交代不够,昨夜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把萧迟也一同叫过来比较好。
萧迟和初晴等了一会儿,花如陌终于出现了,她这个月都习惯了简单的装束了,此时也是简单之极的装束,只是发饰上了多了一个南珠冠,点点的珍珠,应着她雪白的肌肤,花如陌真正完全了一个女人,从少女到少妇的蜕变。
生孩子于她像是作弊器一般,只觉得她更美了,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无法直视。
“见过王妃,”萧迟只看了花如陌一眼,就低下了头,他算是能体会君长夜那别扭的心情了,出月子,他就不能继续把王妃藏着了吧,果然这么美的人,藏也藏不住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礼,”花如陌和萧迟他们也算是熟识了,而且她并不是很喜欢宫里无处不在的规矩,而现在这宫中的规矩早就在她和君长夜的联合下,破坏的破坏,无存的无存了。
“晴儿你去看看星儿准备的东西,我和萧迟说说话,”花如陌一点都不遮掩地要把初晴给支走。
萧迟更加忐忑了,支走初晴,是想要单独告诉他,让他识相点自己离开初晴,还是要告诉他不准打初晴的注意了。
“是,”初晴并无异议,她转身就出去了,完全没有发现萧迟越发不对劲的脸色,
“噗通,”一声,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萧迟跪在了地上,声音不大却也足够所有人听见了,“王妃,我要定初晴了!请王妃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