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要发生的,但是双方表面上仍保持着风,下面的弄成什么样也不影响上面这种假和气,姓杜的不会轻易和我们破脸的,以前他想利用别人收拾咱们,而误了最佳时机,现在嘛……,南京政府都无奈我何,他们还想靠谁?当然,流氓有流氓的招数,可以不按常规出牌,所以九哥我也公私分明,租界力量是对抗法租界与国民政府甚至日本军队的,私人力量是对付上海这堆流氓的,我管他什么青洪帮不青洪帮,该收拾的时候就收拾他们。”
那边的桌上桑格、祈慧、妙忆香、珍妮四个人在打麻将,云青雅和巧儿在地一边逗孩玩。
珍妮这段时间完全有了‘人’的感觉,虽然她在夫人们面前仍十分谦让,但她的地位和苏珊她们几个是一样的,可以说是九哥的五宠奴之一,对九哥和夫人们的忠心是不庸置疑的。
迦娜是最喜欢有‘冲突’的一个了,听九哥一说要和鑫开仗,马上凑了过来。
“九哥,有好事可不能忘了我,什么顾嘉棠、高鑫宝之流,在我们九哥面前只是小丑嘛。”
“你是不是准备说‘有我就足够应付了’?我知道你就积,去一边哄孩,没你的事。”
迦娜扮了个鬼脸,众人都笑了起来,连桑格对这位自已培养出来的人才也有自叹弗如的感觉。
妙忆香止住笑声,“九筒等等……,我胡了,青一色套龙,给钱给钱……。”她一边叫嚷一边朝迦娜招了招手,后者忙来到二身侧,“二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啊,迦娜在听着呢。”
妙忆香道:“迦娜,我看你痒痒的难受,给你找点事做吧,一会你去和振海碰个面就知道了。”
“喂,香香,你也跟着添乱嘛,你让她办事?看来又有什么人要处理了?怎么回事。”
听到九哥问,大家都转望妙忆香,她才道:“九哥,你忘了我们上回逛永安货大楼的事了吗?你不是说那里小偷一窝一窝的吗,振海已经挖出了根儿了,这家伙居然藏在捕房里。”
“哈……,警匪一家了啊,好的很啊,居然敢和我阴奉阳违,胆不小。”龙崇九寒声道。
“九哥,我看这事啊让迦娜处理比较妥当,不过除了幕后主使人,其他的人都偷偷抢抢的小问题,扔监狱干两年苦力就可以了,那个在后面撑着台面的人是中央捕房的探长蒋荣华,此人还勾结一个姓傅的组织的‘薄刀党’在四马、云南一带出入打劫,由于有巡捕的掩护,每回作案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后想查些线都查不到,振海这次立功了。”
龙崇九拿起桌上的大雪茄,站了起来,“我看这么着吧,以后有啥见不得的人的事,我们就让迦娜去处理好了,九哥封你个‘黑主任’的官给我坐镇总部,与苏珊一一武多干点活吧,不过没我的命令不许致人于死地,明白了吗?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儿戏。”
迦娜应诺一声,也许是自已的作风让人觉的过火儿了,九哥竟给自已弄个‘黑主任’的官。
不过这个名还是很贴切的,妙忆香又道:“九哥身边的女人是常换班,迦娜下台了,该珍妮上了,我们九哥不能少了美女秘书,珍妮,你以后就给九哥当跟班,看好了他哦。”
言下之意是你不能让他搞了别的女人,你的任务不光是侍候他,而且还要监视着他呢。
龙崇九和珍妮下了二楼并没有见到刘振海,他如今是中央捕房的侦缉股督察长,其实中央捕房和他说了算一样,洛马泰这位捕房督察长与他关系过硬,二人在九哥面前还是振海的份量重一些,洛马泰也自知不如人家在九哥面前得宠,所以事事都以刘振海的想法为先。
龙崇九下楼坐上车,直趋四马的中央捕房,这次要连根拔除隐患,较彻底的让中央辖区干净起来,在二楼督察长的办公室里,龙崇九与洛马泰、刘振海开了个小会。
“九哥,姓蒋的探长已经让我软禁起来了,这家伙有人在后面撑着腰呢,所以敢乱来。”
“哦……,是哪一位大佬的手伸的这么长?”龙崇九几乎能断定是青帮中的某人物在作怪。
“九哥,蒋荣华的是青帮大佬曹幼珊的门生,此人与鑫公司的几巨头关系一直甚密。”
“此人是青帮中仅存十几位大字辈中的一位,身份影响自然是高的,不过他也就剩点‘影响’了,别的什么也没了,什么事都想拿脸皮来扛,嘿……,那个薄刀党姓傅的什么来头?”
“这个家伙是步章五的门徒,步章五和曹幼珊走的近,以前他们直接操纵这一带的匪类,自从我们的人接收了这里后,他们就明转暗了,看似撤出了福州,实际还在暗中捣乱。”
“嗯,把姓蒋的扔去监狱,让我们的监督处长迦娜小姐审一审,看有什么有价值的情况。”
“九哥,我下午就准备逮捕姓傅的了,这两个家伙一明一暗结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一至六马上的小贼们都靠在他们门下,估计有几号人,还有二马的拆白党也和他们有关。”
“一定要一网打尽,这些家伙是这锅汤里的臭肉,弄的中央辖区有了异味,对他们的手别软。”
“九哥放心,两天之内我会肃清这堆垃圾,不敢说全部清理,也让他们不敢再在这里混。”
“嗯,事毕时把几个带头的都处理了,其它人该关的关,该吓唬就吓唬一下好了,不能全都一罪致死,小偷小摸也不是他们的错,这年头的社会乱啊,给他们一次自新的机会好了。”
出了中央捕房龙崇九直奔中央旅社,这里仍由马永贞坐镇,他如今手下统领千余人马,广东和爱多亚在他的控制之下,虽然爱多亚是两租界的结合部,但马永贞还是强硬的将整条掌控着,他吃准了鑫不敢把他怎么样,再说手下千余人,有枪有枪,有靠有靠,怕啥?
中央旅社里龙崇九和大舅马永贞对坐在楼的会客厅中,这是马永贞的大本营。
不过自上回事件之后,龙崇九把巧儿的母亲和弟弟铁蛋儿弄到了总部后院去住,那里更安全。
“奉钦,我是故意找他们的茬儿,姓顾的和姓高的在洋泾滨的咸水妹庄和我一兄弟抢马,我就借题发挥,把两个小狠揍了一顿,平时他们耀武扬威的,这回吃了瘪,果然不出我所料,昨天夜里给我搞偷袭,打黑枪,放倒了咱们两名兄弟,我当时就把他们十多个人处理了。”
“我看他们是不会承认这准事的,又不是就他们会打黑枪,我们还会放黑炮呢,今儿晚上给顾、高的家放两炮吓吓他们,让他们赶快来送银说好话,先掏干了他们再收拾他们。”
“行啊……,”一说到这马永贞也来劲儿了,“我手下如今配备了十二门小钢炮,够他们受的。”
“大哥,可别把人全炸死了,弄伤就行,不然就没钱花了,意思意思就好了。”
二人又谈论了一些即将与鑫正式冲突的种种可能性才散了场,龙崇九是看出来了,马永贞也是个好战份,骨里流淌的血脉是叛逆性的,天生那种江湖人,不是安份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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