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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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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县长就只好从柜子里取了一个,递给张丽说:“你帮我套上。”

    张丽打开小袋,一手就捧起了哈县长的那个宝贝疙瘩,看着他高高翘起,抿了抿嘴说道:“你现在这个还不错,……有点大,那麽长啊。”

    哈县长就笑笑说:“你平时一定没怎麽见过男人的这玩意,而且见过的也一定是三等残废的那种。”

    张丽捏着他的疙瘩棒棒左看右看,突然扑哧地笑道:“你看看,它老乱动,我不好套了,在动,再动我打了....”也许认为自已说得太浪,说了一半就红着脸不说了。

    哈县长哈哈的笑着,看张丽仍旧像在研究古生物似地摆弄他的武器,他急了,说道:“好了吧,赶快套上吧,一会软了你不要后悔?”

    张丽点了点头,嗯一声,不在玩了,说道:“我知道了,这就套上。”

    昨夜里,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

    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风,使劲地吹着,任雨泽就听到窗外院子里那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

    任雨泽一夜都没休息好,天还没亮,他就起来床,穿上衣服,走到 窗户漆面,看着骤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迷潆一片。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任雨泽看着窗外的大雨,忧心忡忡,对洋河县的很多基础设施,还有一些边远山区的防洪抗灾情况,他是了解的,他开始担心起来。

    他的担心一点都不是杞人忧天,上班没多长时间,就接到了紧急的汇报,在洋河县白龙乡,五姓村,发生了水灾,这个五姓村靠近大山,因为村子里过去只有五个姓氏,所以就由此得名,当然了,现在这几十年,村里逐步的和外界交流多了,婚娶了不少外姓的闺女,这五姓村就有点不能名副其实了。

    接到了灾情汇报,整个政府都紧张起来,哈县长也顾不得心里对任雨泽的厌恶,让秘书把任雨泽教导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任雨泽一进去,就见好几个部,局的领导也在,民政局,抗灾中心,还有防洪办等等。

    哈县长一见任雨泽进来就说:“任县长,你也得到汇报了吧?这次灾情比较严重,本来要开个专门的会议研究,但那面不断的告急,我准备马上就赶过去,你也随我一起过去。”

    任雨泽当然不会退缩了,自己分管农村就先不说,他本身对这件事情都心急如焚的,刚才在办公室还不断的很那面联系,也已经准备好了要马上下去的,现在哈县长这样一说,他就忙回答:“行,我都准备好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哈县长也不敢耽误了,就对办公室的这些领导说:“都准备一下,十分钟以后在县政府大院集合。”

    局长和主任们都站了起来,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任雨泽什么都是准备好的,包括雨衣,手电筒,长筒的水鞋,所以他没有急急忙忙的离开,他就对哈县长说:“县长,要不要通知一下住县的武警县中队,让他们也派些人,万一情况危机。”

    哈县长一批脑门说:“对了,你看我急的,把这事都忘了。”

    他转过身对自己的秘书说:“你给我拨县中队的电话,找到他们领导,我来讲。”

    任雨泽见哈县长打电话去了,也赶忙会自己办公室收拾一下,准备下去了。

    十分钟以后,武警的战士也来了县政府,任雨泽和哈县长等人,分乘多辆小车都一起开动起来,往白龙乡赶去了。

    雨依然很大,小车的挡风玻璃上雨水一片片的往下在流淌,雨刮器拼命的摆动着,依然很难扫除一片清晰,任雨泽坐在后面,心里焦急,但四周车窗都是一片的雨雾,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他把身体前倾过去,对司机说:“跟上哈县长的车,不要掉队了。”

    司机眯着眼,费力的看着前面的道路说:“嗯,就是视线不好,前面也不敢开的太快,能跟上。”

    任雨泽怕司机一个人看不清道路,就对坐在前面的秘书小张说:“小张,你也帮王师傅把路盯一盯。”

    小张点头答应着,任雨泽这才把头靠在了厚垫上,考虑着下一步救灾的一些具体事情来。

    整个车队开的都慢,一直到中午,才感到了五姓村,白龙乡的王书记和李乡长,也在五姓村的现场搭起了一个临时的指挥所。

    哈县长和任雨泽简单的听取了他们的汇报,由于五姓村持续4天的强降雨,降雨量竞达到全村受到严重的洪水灾害,民房大多受损,很多家庭只有人跑了出来,粮食和牲畜都被洪水侵蚀和冲走了,有三个村民在昨天失踪。

    听完汇报,哈县长和任雨泽就走出了健在高地上的临时指挥所,到村里起视察,路上就见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那轰轰隆隆的声音在拍打着岸边的同时,也最大限度地震撼了观望者的心。

    洪水袭击着篱笆,窑,屋脊,原本一座美丽的小村庄竟被这场水灾难变成了一片汪洋,那房舍在水中显的异常的孤独,虽然还没有倒塌,但都被一片混浊的水给包围了。

    在这自然灾害面前,任雨泽显得无奈又无力,他看着路边高地上那一堆堆痛心疾首的人们,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安慰和鼓励他们。

    一路走着,哈县长不断的给身边的干部们安排着需要做的工作,任雨泽就问站在自己旁边的白龙乡王书记:“这样的情况过去发生过吗?”

    王书记说:“原来有过一次,但没现在严重,那时候只是少部分土地淹没,这次受灾面积太大了。”

    任雨泽又问他:“能不能把这洪水疏导排除掉,这样还能把房屋抱住,不然在泡上一段时间,有的房屋就可能倒塌了。”

    王书记想了下说:“排水只怕难啊,前面有个山口很窄,阻挡住了洪水的流量。”

    任雨泽就说:“那你带我去看看。”

    王书记有点为难的看看哈县长,然后对任雨泽说:“我们离开了不要紧吧?”

    任雨泽就不跟他说了,快走几步追上哈县长说:“县长,我想到右面那个山口去看看。”

    哈县长也没多想说:“你去吧,不要耽误太久,一会回指挥所开会。”

    任雨泽点点头,就对王书记说:“老王,你陪我过去。”

    两人离开了视察的大队,走小路王右面山口去了。

    路很难走,到处都市稀泥烂滑的,任雨泽那长筒的雨鞋有很笨重,一脚踩下去,要用力才能拔的出来,上面也是沾的泥土越来越多,那鞋子就比平常重了好多斤,走起来很是费力。

    两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半个来小时,才到了那面的山口,任雨泽一看,难怪村里会集下如此多的洪水,这个山口刚好就在下游的河道上,本来是20多米的河道,到了山口就变成了10米的样子,缩减了一半的河面。

    任雨泽看了一会,就想,要是能把这个山嘴敲掉,那村里的集水就会很快的流畅了,这样可以减少一些村民的损失,想到这里,任雨泽就对王书记说:“这个山嘴能不能搞掉?”

    王书记听到他这个问话,呆呆的想了一会说:“这有点难度啊,要把整个山嘴炸掉才行,没有专业的爆破人员,拿不下来。”

    任雨泽皱眉想了想说:“我在考虑一下,现在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走走的任雨泽感觉那双挂满了泥土的水鞋太重了,就干脆脱掉了鞋,挂掉鞋上的厚重泥土,把鞋提在手上,挽起了裤腿,光脚走了起来,他这一下速度就快了很多,人也轻松了,王书记有点追不上他,也只好学他的样子,光脚走了起来。

    到了临时指挥所,就见哈书记正在给这些领导讲话,说要保证道路通常,保证通信不断,还有保证什么什么的,任雨泽心里很急,又不好打断他的额讲话,只能耐心的听他讲完,不等其他人接话,任雨泽就说:“哈县长,我有一个提议,想请大家讨论一下。”

    哈县长曳了一眼任雨泽,心头不大舒服,刚才自己讲话的时候就看任雨泽很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自己还有好多条都是受他的影响,没讲出来呢。你小子急什么,你见过灾情吗,就像要出风头了?

    大家一看任县长这个吊样,都笑了起来,他那裤腿一个长一个短,两只脚上像是结了一层的壳一样,几个脚趾都看不见了。

    哈县长没有笑,也没说话,只是随便的点了下头,任雨泽也顾不得他态度问题,就把刚才自己设想的要炸掉那块山嘴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家一听都是眼睛一亮,感觉这方法不错。

    哈县长听了也是心里一动,要是真能如此,那水很快就会退掉,只要水一退,其他都是小问题了,他沉吟着说:“就怕不好爆破啊。”

    任雨泽在回来的路上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就对哈县长说:“我记得我们县上水利局有几个爆破的好手,要不调他们过来看看。”

    哈县长一想,不错,水利局修水库的时候,也经常要爆破的,试一下。

    他就拿起电话,安排起来。

    这个时候任雨泽才赶忙的收拾水鞋,好好的把上面的泥土冲洗干净,从兜里拿出刚才脱下的袜子,收拾干净脚,穿上了雨鞋。

    到了下午,大家都还没吃午饭,哈县长就带领其他领导县撤回白龙乡政府吃饭去了,走到半道上就遇到了水利局几个炮手(这是真炮手,不是我们平常说的那种**的炮手),他们也是接到了通知就赶了过来的,任雨泽没跟大家一起到乡政府去,自己戴上这几个人返回五姓村的那下游山嘴的地方,一起观察研究,商议了好久,最后几个炮手说可以搞掉这个山嘴。

    任雨泽一听很高兴,让这几个炮手详细的列出了需要准备的东西,赶快返回白龙乡准备起来,几个干部劝他县吃点饭在说,任雨泽担心时间耽误了,天一黑就难爆破,这一拖又是一晚上,所以也不吃饭,和白龙乡的书记,乡长一起很快的准备好了所需的炸药,雷管等等。

    在天色将晚的时候,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毕,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那一大块山嘴岩石被炸成小块,四散飞去。

    这一下河面就豁然开阔了,在远处围观的村民欢呼声中,滚滚的洪流呼啸而下,场面很有点壮观。

    哈县长也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次笑容,他呵呵笑着,拍了拍任雨泽的肩头说:“好小子,有你的,这样看来要不了几个小时洪水就可以消退了。”

    任雨泽谦虚的回答:“是你指挥得当,现在剩下的事情就是安置村民今晚过夜和吃饭的问题了。”

    哈县长点头说:“过夜问题不大,除了刚才县上一些单位送来的帐篷外,我还让白龙乡把他们政府的所有房间收拾了一下,可以让没有帐篷的到乡政府暂住一夜,现在天也不是太冷,问题不大。”

    任雨泽又问:“那吃饭的问题呢?”

    哈县长想想说:“让白龙乡筹备点粮食,先凑合着对付一两顿,其他的我们在研究。”

    任雨泽感觉也只有暂时这样了。

    水在不断的消退,从很多村民的房舍墙上水印中就可以看出消退的速度来,哈县长伸了个懒腰说:“任县长啊,现在我准备回县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在这盯着怎么样?”

    任雨泽见也没什么大事情了,都在这等着意义不大,就说:“那行,我在这盯几天,有什么事情给你电话汇报。”

    哈县长又鼓励任雨泽几句,就带上一些人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村里的水已经全部消退了,村民都开始返回自己的房舍,清理房中的污泥,沙土,每家的门前都堆起了污泥。

    任雨泽在村上转了几圈,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就回到了临时指挥所,王书记没有离开,一直也陪在任雨泽的身边,这时候见任雨泽疲倦不堪的样子,忙让副乡长给任雨泽好好的泡了一杯浓茶,对他说:“任县长,灾情暂时缓解了,不过还有个大麻烦啊。”

    任雨泽坐在一张行军床上,一面吹着水杯上的浮茶,一面问:“什么大麻烦?”

    王书记担心的说:“村民粮食都冲走了,下一步他们吃什么,我们乡上顶了两天,也顶不住了,县上要早点想个办法啊,不然会有人饿肚子的。”

    任雨泽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这涉及的人员太多,而且还要管到明年上半年去,粮食数量不会少,自己做不得主,他就对王书记说:“我今天就回县上,把这问题给县长书记汇报一下,看有没有一个适当的方式解决,你这里在顶上一两天。”

    卫生间面露难色的说:“我也顶不住了,我都是问粮站借的粮食,但多了人家也不借,怕我们以后不还。”

    任雨泽笑笑说:“不是人家怕你们不还,你们肯定是不会还的。”

    王书记也笑笑说:“少量的我们想办法还,但多了你说我们能拿什么还,我们一年乡上费用都紧紧张张的,那有闲钱买粮食给他们。”

    说的也是不错,任雨泽知道必须是县上拿一个方案出来,不然乡上是顶不住的。

    任雨泽说了几句不再耽误了,喝了口水,就告别了乡上的领导,回县城汇报情况去了。

    在哈县长办公室里,任雨泽正在给他汇报最新的灾情状况。

    哈县长对这次及时的处理五姓村水灾还是满意的,昨天的救灾现场,哈县长的光辉形象成了洋河县新闻媒体重大新闻事件中的重点、亮点,县宣传部门并及时、准确、全面、客观地对哈县长进行报道。

    特别是他带领干部在第一时间赶赴五姓村救灾,有效控制洪灾的情况。在实地考察后,哈县长果断做出了爆破河面山嘴岩石的举措,让五姓村的群众保住了房屋,挽救了群众的财产。

    他心里自然是舒服的很,在目前这个关键的时刻,每一点成绩都会成为下一步和吴书记角逐的筹码,于是,他对任雨泽的态度也就稍微的好了一点,他也暂时的放下了正在头疼的那个杀人案件,和任雨泽就下一步相关的一些灾情救助做出了讨论,任雨泽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灾民的吃饭问题,白龙乡是顶不了几天,这还是需要我们县长给予支援。”

    哈县长今天光顾高兴了,一时到没细想这个问题,现在听任雨泽这样一说,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他就问任雨泽:“对五姓村受灾人数的统计工作展开的怎么样?”

    任雨泽说:“我走的时候已经安培白龙乡和民政局的同志,让他们对灾情做出评估,对受灾农户做个详细的统计,估计到明天就可以出来结果了。”

    哈县长说:“那吃饭的问题就等统计出来了我们在开会研究一下吧?”

    任雨泽却希望早点有个准备,不管明天统计的结果是什么,县上至少应该有个大概的方针,灾民的生活是是第一位,他就说:“哈县长,统计不是问题,我个人的想法是我们应该先商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等明天结果一出来,很多事情就要同步进行了。”

    哈县长皱起了眉头,说个实话,他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任雨泽这样一说,到还真把他难住了,他沉吟了一会说:“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任雨泽从今天在受灾现场关注到这个问题以后,就一直在琢磨着用什么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虽然还没有统计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但他自己也大致的估算了一下,没有十万斤粮食肯定是应不了急的,而这粮食还不能耽误,灾民是不能在失去了所有财产后,再让他们挨饿的。

    任雨泽就说:“哈县长,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可以让民政局给上级部门申请救灾补助,但这需要个时间,短期内很难解决,县上在这个时候要自筹资金,应急解决灾民吃饭问题,你看这样如何?”

    哈县长吸了一口烟,有点为难的说:“每到年底县上都很紧张,这不是个小数字,只怕一时难以筹措啊。”

    任雨泽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先从白龙乡的粮站调出粮食,等以后县上资金宽裕的时候在给他们还上?”

    哈县长想想,这到也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对任雨泽说:“这个方法可行,这样,你在给吴书记把这情况汇报一下,要是他也同意,那你就抓紧办理,后期的救灾工作你多费点心。”

    任雨泽就在茶几上那漂亮的烟灰缸中摁熄了烟头说:“那我现在就过去汇报,有什么情况我在和你联系。”

    两人分手之后,任雨泽就到了县委吴书记的办公室,把这个情况详细的做出了汇报,吴书记也认可了这个方案,他对任雨泽说:“粮站的事情由你协调,救济这一块要民政局也抓紧给省市相关部门汇报申请,力争早一点彻底解决这些问题。”

    任雨泽苦笑了一下说:“只怕没有这么快,一到年底什么事情都堆在了一起,我看,上面的救济可能要到过完年才能到位,这一阶段还是要我们县上自己扛住了。”

    吴书记也叹口气说:“是啊,年底大家都忙。”

    不过让任雨泽欣慰的一点是,洋河县的两位主管领导对自己这次的工作都很支持,他干起来也就热情高涨了。

    这样任雨泽就忙活了一周的时间,从统计,到调粮,再到按名单分配救济粮食等等,一直到灾民各自稳定下来,可以自发的进行一些适当的生产自救。

    任雨泽就在白龙乡住了好几天,也没时间回城,等把这些事情都办妥了,任雨泽才算是解放了。

    救灾期间,乡上也不能大摆宴席,任雨泽走的时候,王书记和李乡长于心不忍,感觉这次对不起任县长了,这么长时间连一顿像样的酒宴都没有为任县长举行,他们就准备今天在乡政府给任雨泽搞个送别宴会。

    任雨泽说什么也是不同意的,他说:“王书记,我感谢你们的好意,但现在到处都市灾民,他们受灾后本来心情也不好,我们在这样大摆宴席的,传出去会出大麻烦的,等下次我来在好好喝一顿。”

    这乡上的两个领导看看实在是劝不住任雨泽,也值得作罢。

    大家相处了好多天,都好像还有了一点感情了,在任雨泽走的时候,乡上的所有在家的干部都一起出来想送,这样的场景让任雨泽也深受感动,他挥挥手,离开了白龙乡。

    也许这样的紧张工作对任雨泽还是个好事情,他心中对华悦莲离开的伤感在最近这充实的繁忙中消减了不少,人是疲乏了很多,但心情敞亮,精神状态和脸上都恢复了过来。

    晚上任雨泽哪都没去,好好的洗了一个澡,早早的就窝在了被窝里,漫不经心的看着一本叫《官情》的小说,时而看看,时而想想,有时候又心神飘忽的走神了。

    他想到了自己的很多事情,也想到了下一步自己要做的哪些工作,这时候他就一下子想到了正在侦破的那个案件,都过去一周多的时间了,也没听到郭局长在谈起这事,难道一点进展都没有吗?任雨泽想想这不大可能,怎么长时间了,那个叫范晓斌的老板就这么老实,让郭局长他们找不到一点抓他的机会?

    任雨泽看不下去书了,他披上一件衣服,从床上下来,点上烟,来回的在办公室走了起来,一面走,就一面思考着这个问题,愈想愈加的感到不解。

    他停住了来回走动的步子,走到办公室桌的旁边,若有所思的拿起了电话,看着墙上粘贴的全县各部局领导的电话号码,找到郭局长的,就给拨了过去,几声的振铃后,郭局长接通了电话:“你好啊,任县长,还没休息?”

    任雨泽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持着话筒说:“郭局啊,我最近忙,你那面有什么新情况吗?”

    郭局长说:“我本来也想给你汇报这事情的,可是知道你最近在忙救灾工作,也怕打扰你,就一直没说,现在一点突破都没有,专案组的同志都很气馁啊。”

    任雨泽的眉毛扬了一下,他问道:“怎么会没有一点突破,那个范晓斌也没机会下手吗?”

    郭局长在电话的那头叹口气说:“不是没机会,是根本就没一点机会,自从我们确定了那个抓捕计划以后,专案组的同志每天24小时对他实行全防卫的监视,但就奇怪了,他从那天起,就一直窝在矿山里,在也不挪窝了,你说其人不气人,过去他可不是这样的。”

    任雨泽摇摇头,也是无计可施,就只好对郭局长说:“这样吧,你明天过来,我们在详细的分析一下案情。”

    挂上电话,任雨泽点上一支烟,在窗户前站了很长时间,郭局长的话又在耳变回响起来:“奇怪了,他从那天起,就一直窝在矿山里,在也不挪窝了”。

    任雨泽拧紧了眉头,奇怪吗?只怕一点都不奇怪,看来真是有人在为他通风报信了,只是这个人藏的太深,一时很难确定下来。

    任雨泽的一根烟很快就抽完,差点他的手指酒杯烧到尾部的烟头烫着,他摁熄了烟蒂,又点上一根,现在他没有吸它,只是拿在手上,看着它吗明灭不定的火焰,那天在哈县长办公室里,在哈县长对他进行威胁的情景也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当时那中很奇妙,很模糊的一个想法,此刻在任雨泽的心中慢慢的清晰起来,一个轮廓已经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了。

    而那个想法的一点点清晰,就让任雨泽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寒冷,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一种恐惧和烦躁涌上了心头。

    今天的夜晚对任雨泽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他翻来覆去的整夜不宁,他推翻了自己一个又一个的设想,又重新的整理,最后又在一次的推翻,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任雨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在秘书小张轻脚轻手的走进了办公室,小心的为他收拾办公室卫生的时候,任雨泽还是醒了。

    看看表,上班还有一会,但他再也睡不着了,眼皮雨点发胀,人也萎靡不振,总是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可是又静不下心来,满脑袋的各种想法让他感到大脑的疲惫,就像是一台失灵的机器,轰鸣着,空转着,集中不了精力。

    他穿上衣服,对还在外面的秘书说:“小张啊,麻烦你帮我准备一杯浓点的茶。”

    小张一面搽桌子,一面说:“好的,任县长,你要是感觉累,你在多睡一会,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安排。”

    任雨泽苦笑一下说:“睡不着啊。”

    走进了卫生间,任雨泽照照镜子,感觉自己确实很萎靡,眼眶也馅进去许多,他使劲的用双手在脸上拍了几下,脸上才有一点血色,漱洗过后,他走出了里间,见小张已经把稀饭馒头忙他打上来了,但啊一点胃口都没有,先坐下来,猛喝了一会浓茶,人才感觉好了一些。

    等他吃完早餐,郭局长就到了他的办公室。

    郭局长进来一见到他就说:“任县长你辛苦了,感觉你瘦了一圈,这两天回来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不要把身体伤了。”

    任雨泽说:“我这算什么,比起白龙乡的灾民,我幸福的很,对了,老郭,你把最近的情况说一下。”

    郭局长坐了下来,接过小张给他泡的茶水,压了一口后,在小张离开后,郭局长就把最近一周的侦破情况很详细的给任雨泽做了汇报,任雨泽很少说话,他一直在认真的听,等郭局长汇报完了以后,任雨泽才很凝重的说:“老郭啊,看起来这个案件的复杂性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想象,你有没有决心把这个案子一查到底。”

    郭局长见任雨泽说的很认真,他就有了一种不详之兆,突然的,这个案件的分量加大了,有点让人感觉到了压力,他没有急于的回答任雨泽的话,再次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抬起头来,直视着任雨泽的双眼说:“任县长,我也对这个案件有很多不解,你说的额复杂,或许我有点明白,那今天我就给你做个保证,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只要这个案件没有侦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

    任雨泽很欣赏的看着他,可是没有附和他的意思,平静的继续问了一句:“假如这个案件会影响到你的位置呢?换句话说吧,因为侦破这个案件,会让你丢官罢职,你还会这样坚持吗?”

    这一问,倒是把郭局长给问住了,他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强烈,他沉吟了片刻,而任雨泽只是看着他,没有再说话,这样,办公室里就寂静下来了,一切都凝固不动了,只有任雨泽手中的香烟,在袅袅的飘散着一缕轻烟。

    良久之后,郭局长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任县长,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任雨泽淡淡的笑了一下,说:“先不说这个,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郭局长知道自己是无法回避任雨泽的问话,任雨泽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就转移视线的人,他有很强的逻辑性和条理性,自己只能跟随他的思路和话题进行。

    郭局长笑笑说:“任县长你真厉害,你应该到我们预审科去上班,呵呵,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我很想破这个案子,也不怕因为这个案子丢官弃职,但我需要支持,如果案子也破不了,我先倒下去了,是不是有种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悲哀呢?”

    任雨泽垂下了眼帘,他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很难保证,但我也可以郑重其事的对你说,假如因为这个案子你受到了牵连,丢官弃职了,我一定陪你一起离开。”

    郭局长眼中有了一份难以描述的光芒,这不是感激,也不是尊敬,而是一种志同道合的共鸣,他的雄心也在这一刻唤起,他挺直了腰杆,说:“好,有任县长你这一句话,那其他都不用在想了,你说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任雨泽这个时候才露出了真真的会心一笑,他说:“我想让你做件事,但这事一定要保密,只允许我和你两个人知道,连吴县长你都不能汇报,可以吗?这对你来说,已经是超出了组织原则。”

    郭局长没有任雨泽那样的郑重其事,他很轻松的说:“刚才我表过态了,以后这案件我就对你负责,任县长,是什么事,你说吧。”

    任雨泽异常平静的说:“你去帮我把哈县长最近的通话单子搞过来,要秘密的搞过来.....”

    郭局长这才是真的大吃一惊,同时,他也全然的明白了刚才任雨泽为什么要再三强调的些话,不用问,郭局长也知道任雨泽此刻想的是什么了。

    自己能这样干吗?一个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在洋河县举足轻重的领导,一个县党委的副书记,按照组织原则和相关的法律程序,自己在没有上级部门的授权下,一但对他展开了调查,那就是违法。

    自己就是一个搞法律的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自己是不能不知道的。

    他犹豫起来了,任雨泽没有催他,任雨泽拿起了茶杯,慢慢的喝起茶来,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勉强郭局长做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的判断和选择,自己只能等待,也许还可能是失望。

    但这样的等待没有多长时间,郭局长站了起来说:“我现在去邮局”。

    任雨泽欣慰,也有点感动,多好的同志啊,他也站了起来,走到了郭局长的身边,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任雨泽亲自为郭局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们再一次的握了一下手,两人都没说什么,连告别的话都没说。

    也或者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说告别的话了,因为哈县长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向他们走来。

    任雨泽先看到了哈县长,他就热情的招呼说:“哈县长,今天不忙啊?”

    哈县长笑笑,看了一眼郭局长说:“怎么两人又一起研究案情了?”

    任雨泽很坦然的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暗叫一声糟糕。因为在哈县长随口的一句招呼中,自己在点头,但郭局长却在摇头,这不由的任雨泽心里一阵发紧,他忙说:“也算不上研究,就是我最近在白龙乡,想了解一下案情的进度。”

    哈县长呵呵的笑着说:“你个小任啊,一天尽是想着工作,我想问下周末你回市里吗,给一个朋友带点东西。”

    任雨泽说:“不一定的,你带什么东西?”

    哈县长就说:“不一定啊,那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然后哈县长就转身离开了,郭局长也看了一眼任雨泽,赶忙走了。

    作者题外话:各位老大,不要催更了,我已经在很拼命的写了,你们放心,能写多点,我绝不偷懒,也绝不断更,直到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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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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