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帮她度过了一个险滩,她明白那绝不是因为漏雨的缘故,那是任雨泽的心中依然留恋着自己和他的那段感情,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守护和牵挂这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遗憾呢?
她没有说谢谢,因为这样的语言早已经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意,她只是说了声:“难为你了。”
任雨泽也不想在说什么了,他要放下电话,再好好的回忆一下那逝去的旧梦,他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一根细细的电话线,却连接上了两颗温柔的心。
洋河县最近真的很为任雨泽争气,在宣传和大家的努力下,虽然是年底了,但来的游客还是不少,人气带来了商气,高气带来了财气,洋河县经商的人体会最深,最近一段时间,洋河县的钱好象突然好挣了,特别是旅馆饭店的生意更是十分火爆。
县上的财政收入也在不断的增加,虽然旅游的高峰在慢慢的消退,人数也不如开始时候那么多了,可财政收入一点都没有减少,因为洋河县的工业正逐步回升,这就填补了旅游消退的空缺,这样的形式任雨泽是很满意的,几乎比自己想象的效果还好。
在任雨泽和云婷之打电话的时候,王老五也正在矿上的办公室里,他弟弟老六正对他说:“五哥,地的问题,我看必须找找任雨泽,一亩地能省一万,就是一千万,这可不是小数字。”王老六说道。
王老五也点头:“老六,你说得是,这件事我们两个完全想到一块了,这两天我也在琢磨这件事,划拨土地眼下是省钱了,可将来的市场化运作,商业运作就有麻烦,按照规定经营性土地必须出让。我们争取重点项目扶持政策,低价拿下这一千亩地,我看是比较好的。如果能省一千万,我看给他们花上几万、几十万,也是合算的。”
王老六就问:“五哥,这一年我看你和他走得很近,任书记应该会买你的帐吧?”
王老五就叹口气说:“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要有节奏,就跟写文章一样,文似观山不喜平啊,有张有弛,有紧有松,有平缓有**,有跌荡,有起伏,这样才能有韵味。我和任书记也是如此,最近好,但不代表他就可以违背原则,这个人不是一个贪官啊。”
老六就说:“煤电一体化,是县上的重点项目,县上支持也应该不会有问题。”
王老五不以为然的说:“支持这句话哪个领导都会说,关键要落到实处,对于我们来讲这才是要害。我考虑这样,我们先请任雨泽吃个饭,完了再攻攻关。省下来的都是钱,捡在篮子里的都是菜。我这就给任雨泽联系,约个时间。”王老五说完拨通了任雨泽的电话。
“任书记吗?您好!”
“啊,王老板啊,你好。”任雨泽在电话那头说道。
王老五就谦恭的说:“任书记,我想请您坐一坐,不知道您能不能赏光?”
“王老板,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任雨泽笑呵呵的说。
王老五就呵呵的笑笑说:“是啊,任书记,煤电一体化项目也是您最关心的项目,有些情况想向您汇报汇报。”
任雨泽说:“这样的饭我吃,这样的酒我喝。”
晚上,任雨泽就没有带车,一路散步的到了他和王老五约好的酒店,包间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王老六也在里面,一见面,王老五就连忙招呼任雨泽到了上首坐下,然后说:“任书记,我这个人也不是那种张扬的人,到洋河这些时间,您最清楚。有时候很矛盾,和当官的呢,说实话心里头不愿意多粘,但当官的手上有权,你不粘还不行啊。”
任雨泽就开玩笑说:“王老板,看样子你叫我吃这顿饭都是极不情愿的啰?”
王老五也就笑着说“书记,不瞒您讲,有点,我倒不是缺这个钱,现在的事情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办。再说我这个人喜欢独来独往,图个清静。”
任雨泽点点头说:“王老板,你这个话说的是真话,我爱听,就拿我们来讲,一年的应酬有多少,有时一天就是好几个地方,没办法,你不去吧?人家说你不重视,讲究一个对等接待。再一个手下的同志请你吃个饭,一片盛情,你不去人家心里就不舒坦。其实说实在的,一年吃了多少饭,好些都记不住了,也觉得挺没有意思的,真是不愿意去吃那顿饭。你看,王老板,你这样挺好的,真是羡慕。”
王老五也就老实不客气的说:“话说回来了,现在很多事啊,在酒桌子上面办,今天,我真人不说假话,请书记来,也真是有事相求。”
任雨泽笑笑,接过了王老五给他发的香烟,一面点上,一面说:“痛快,平时看你王老五粘粘糊糊的,很低调,今天的做派完全不一样了。”
王老五就接过话说:“煤电一体化项目这是县里,地区,省里的重点项目,书记都讲过要重点扶持,我们首要的是要征地和拆迁,我希望政府在土地出让方面能够给我们优惠一些。”
任雨泽一听这事情,就回答:“煤电一体化项目,县里要支持这个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土地以什么样的价格出让,我回头跟冯县长说说,政府能扶持的一定要扶持,这个态我可以表。一块荒地放在那里也产生不了效益。”
王老五听了这话,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忙端起了酒杯说:说“书记是个痛快人,好,现在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喝酒。首先,我们筹建班子的一班人给书记敬杯酒,一句话拜托了!”
这场酒喝得很轻松,也很愉快。
王老五请任雨泽吃饭就是个借口,实际是想把任雨泽拉下水,和他一起做点坏事,他今天也是更明白了,虽然自己是财大气粗,但连几个小小的事情都没办法对付,看来还是要拉紧任雨泽。
吃完饭,他现在就请任雨泽一起去洗个澡,名曰是洗澡,实质上就是去那些地方洗“那个地方”,呵呵,任雨泽也知道他的用意,就笑笑的拒绝了,说:“对我你就不用花费这么多的精力了,我那事情我放在心上还不行吗?”
王老五就讪讪的笑笑说:“也不是啊,我就是想和书记多亲近一下。”
任雨泽摆摆手就离开了他们,独自回到了县委。
第二天,任雨泽主持召开了一个个专题工作会议,除了相关部局和主管的县上,王老五也参加了会议。在这个会上任雨泽就说:“煤电一体化项目实施以来,总的来说,进展不错,但也存在一些问题,今天政府常务会议专题研究解决煤电一体化项目建设当中存在的问题,下面先请项目法人王老五同志汇报。”
王老五首先介绍了项目的进展情况,接下来重点谈了项目建设资金问题,他说:“由于土建工程已经全面铺开,发电设备定购打款,目前项目建设资金紧张,我们考虑用出让土地作抵押从银行贷一部分款缓解资金紧张的局面,由于没有缴纳土地出让金,土地证办不下来,用出让土地作抵押从银行贷款这条道就走不通,希望政府能够暂缓交纳土地出让金。”
与会领导一看这架势,书记亲自来主持,而且这也确实不是个小项目,大家就一致认为这么大的项目,在洋河县建设史上是历史性的,县政府应该拿出气魄来支持项目建设,而且土地也搬不走,这么大的项目也搬不走,同意暂不收取项目土地出让金,等项目建成投产以后再行交纳。
王老五没有想到让自己头痛的事就这样解决了,他心里说不上的高兴。
当晚,王老五准备了一个“信封”,去任雨泽办公室当面酬谢。
“任书记,真是太感谢了。”王老五说着话,就把那信封反复在了任雨泽的桌上。
任雨泽没有去看那个信封,反到是给王老五说起了一番大道理来:“王老板,谢的话就不要说了。煤电一体化这是省里的重点项目,今天的问题,暴露出我们工作还不够细致和到位,服务意识还不强。我们天天讲发展是第一要务,这么大的项目落户洋河县,固定资产投资超过洋河县过去几年年固定资产投资的总和,这是洋河县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工程,为什么要让企业求爷爷告奶奶跟着领导的**转,而不能是我们的领导主动贴上去呢?说穿了,是我的过失,我考虑不周,王老板,我说声对不起了。”
王老五一听这任雨泽怎么说上了官话,就延着说:“书记,别这样说,我谢您还来不及哩。”
任雨泽就呵呵呵笑这说:“感谢什么啊,好好把项目做起来就成了。”
王老五就看看信封:“书记,您看,我这个人也不会办事,一点小意思,还望笑纳。”
任雨泽摇了下头:“王老板,你这不行,你还不了解我的习惯啊!”
王老五就坚持说:“书记,你要不收,就是看不起我啊。”
“不是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我有个原则,这我是在大会上宣布过的。”
“书记,人都是有感情的,和您接触不多,但觉得您这个人不错,挺投缘的,您也得允许我表示个心意啊。”
任雨泽决然的说:“心意领了,领了。”说完这话,任雨泽就拿起了信封,硬塞回王老五的口袋。
王老五从口袋掏出来,又撂到了桌子上。
“老王,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你不能让我交纪检委吧?”任雨泽脸上就有点温怒,边说边把信封塞到了王老五的手中。
看看实在没办法,王老五只好无奈的说:“那好吧,书记,我就告辞了。”
“你慢走,有什么问题,来找我。”任雨泽也客气的说。
王老五走出了任雨泽的办公室,皎洁的月亮高悬在天上,把洋河县照得透亮而又明净。
任雨泽的为人,他早都听说,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天王老五算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任雨泽才是真正的德才兼备,洋河县有这样的干部是洋河县百姓之福。他由衷地敬佩任雨泽。
这几天任雨泽还和往常一样,每天到处跑跑,该他管的他管,不该他管的,有时候也去管管,特别是工业这一块,他抓的更紧了,县上大部分的企业都已经做了个合理的安排,他就算了算,县上已经是盈利了很多,所有的机关干部,还有学校的老师都很受鼓舞,过去工资经常拖欠,经常发不全,现在都没有这情况了,到了十号,稳稳的就去领钱,谁不高兴啊,在高兴之余,自然就会想到任雨泽的好处。
任雨泽也开始了走秀了,到这去看看,做个慰问,到那去转转,做个调研,今天给人家剪个彩,明天帮人家奠个基,每天的县电视台和广播上都有他,要是那天不见他,那全县的人民都会讨论这个问题,他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到省上,市上开会了,他基本现在就是人们关注的一个新闻人物了。
他也很会煽情,时不时的还在电视和广播上讲讲话,夸了工人夸干部,夸了农民夸学生,闹得最后全县的人都成了好人,大家也是高兴的很,这个书记不错,嗯,挺好。
连林副县长也发现任雨泽现在变了很多,没有了过去的严肃,变的很是随和,她就奇了怪了,难道结婚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那为什么当初自己就没改变,今天她拿了份材料给任雨泽送过去,是一个全省提春耕的报告,要求各级党委,政府及早做好今年春耕的准备工作,任雨泽看到这报告就感叹到:“林县长啊,这看看新的一年又开始了,时间过的真快。”
林副县长听他这样说,就噗哧的一声笑了:“没想到你还感叹时光如梭。”
任雨泽就“切”了一声说:“我怎么不能感叹啊,我难道是妖怪?”
林副县长看看他就说:“你不提还好,一提我还真的感觉你有点像妖怪呢。”
林副县长说完就看着任雨泽呵呵的笑了起来,任雨泽也被她的快乐感染起来,看着林副县长的笑容,看着她的美丽,任雨泽也是感慨良多,他就记起了很久以前自己和林副县长的那一段绮丽的梦幻般缠绵,想起来任雨泽就有了一种迷离的感觉。
林副县长也多想好好的享受一下任雨泽的温柔,她真想现在就闭上了眼睛,把自己娇艳的唇递给了任雨泽。
可惜,时光的流失不仅洗去了过去的美梦,也打磨掉了任雨泽年轻时候那种玩世不恭的心态,他现在更稳重和成熟了,对美丽的女人,他多了份欣赏和赞美,少了点欲~望和想入非非了。
送走林副县长以后,任雨泽的电话就连续的响了几次,他也接了几次,每接一次,任雨泽的心都在收缩,所有的信息和传言都汇聚成一个问题,北江化工公司的问题越演越烈,就在三天前,北江化工厂附加的村民竟然堵在了312国道上,拦住了下来做省委、省政府检查考评组。
考评组莅临临泉市是对本年度经济社会发展主要工作进行集中综合检查考评。
副省长、省检查考评组检查组组长常务副省长苏良世和检查考评组副组长人大程南熙主任,省发改委稽查特派员、省委检查考评组副组长等人都在车上,整整的堵了1个多小时。
后来苏副省长就把这事情立即汇报了李省长和省委的乐书记,省委也专门的召开了一个常委会,讨论和分析了这次事件的起因和影响。
迫于各种压力,省委乐书记也当即指派了省纪检委,对着件事情做出了了解和调查。
任雨泽也有一种很不详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没有延续多长时间,他就接到了又一个电话,是许秋祥打来的,告诉他立即赶到临泉市来。
任雨泽带着疑惑,马上让办公室给自己安排了车,一路就赶到了市政府徐秋祥的办公室,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许秋祥在电话里也没有给他细说,但任雨泽还是隐隐的认为,这一定和北江化工公司有关,或者换句话说,一定和云婷之有关。
到了徐秋祥的办公室,徐秋祥今天的神色和气质分外的轻松,他见面就先和任雨泽开了一句玩笑说:“把你叫的这么急,一定很紧张吧,不过你放心,是好事,一不问你要钱,二不给你处分,呵呵呵,坐坐坐。”
任雨泽坐下,等徐秋祥的秘书给他泡上了茶水,任雨泽就端着水杯把自己的手暖着说:“许市长电话里也不说什么事情,我到没担心处分什么的,我就怀疑是不是我洋河去年搞的好,许市长准备给我奖励个3.5万元的,所以我车上是放了一个蛇皮口袋的,就准备背钱。”
许市长哈哈哈的放声朗笑了起来说:“你小子啊,想什么呢,我还准备问你洋河县借点钱呢。”
任雨泽一听这话,赶忙说:“市长,市长,我们不谈钱了行不行。”
许秋祥又是笑了笑才说:“好,我们现在不谈钱,谈点正事。”
任雨泽就不敢在开玩笑了,他注视着许秋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急着找自己,但许秋祥却没有急于的说话,他把玩这手中的茶杯,他也没有去看任雨泽,任凭那一阵阵的茶香在办公室飘动。
那飘动的茶香让许秋祥深深的吸了一口,说:““这茶很不错。”
任雨泽就隐约的感到今天的气氛不大对头,许秋祥除了刚才和自己开玩笑之外,一直在思考着什么,他好几次都显示出了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神情,如果猜的不错,那许秋祥今天一定是要和自己说一些也许是他自认为很重要的话了。
任雨泽只能是等待,他不愿意破坏许秋祥的决断,让他想,想好了再说,比一会遮遮掩掩的让自己猜要好点。
任雨泽默默的喝着茶,那颗浸润在俗世中已几近麻木的心灵,似乎获得了某种如同醉酒之后一觉醒来那种突然的瞬间的异常的清醒,又似乎有一种喝酒喝到口舌发麻然后忽然来了一碗西瓜汁的清凉冰甜的润泽 。
任雨泽就悄无声息的给许秋祥发上了烟,帮他点上,许秋祥仿佛还是没有决定说什么?说不说?
他脸上的表情显的凝重起来。在一阵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许秋祥到底还是开口了:“雨泽啊,你认为在临泉市应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许秋祥意味深长的看着任雨泽,任雨泽虽然不解他说出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犹豫了这么长时间,肯定不会是想要和自己谈这样无足轻重的话题,他一定有他的深意,任雨泽犹豫着,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他继续在等待着许秋祥的下文。
许秋祥停了片刻,他凝视着任雨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我希望你可以有一个明确的立场,希望你在我,或者是在云书记之间做一个明智的选择。”
任雨泽心里一凉,他明白了许秋祥这话的意思了,看来许秋祥已经准备决战了,他抓住了一个最好的机会,他要扭转这大本年自己被动挨打局面,他开始对云婷之发起总攻了。
许秋祥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以他的个性,一切本来应该在隐秘中进行,但最近一阶段,自己不断的损兵折将,已经对他的权威形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害,他已经不能在容忍云婷之对他权利的侵蚀和剥夺,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在此一役中,完全歼灭云书记。
所以他必须获得任雨泽的鼎力支持,因为任雨泽掌握着可以置云婷之于死地的最佳武器,只要任雨泽说出云婷之对他的打压和报复都与北江化工公司有关,只要任雨泽咬死云婷之和北江化工公司有暗箱操作,那么,这次云婷之的难逃灭顶之灾了。
对徐秋祥来讲,这杨的谈话也是有很大的政治风险,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害,但一想很谨慎的许秋祥现在已经顾不得了,没有十拿九稳的胜利,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说完这话,许秋祥一直用凌冽冷峻的眼光注视着任雨泽,他要从任雨泽的脸上看出所有的表情,他要通过这些表情来判断出任雨泽的心态,但任雨泽的脸上没有慌张和惊恐的神色,他还是那样淡定,还是那样从容不迫。
任雨泽他还笑了:“呵呵,你们一个是书记,一个是市长,我一直就是跟随着你们,这难道还要在来区分。”
他内心是没有如此淡定的,他知道许秋祥今天是豁出来了,自己没有一个适当的回复,那许秋祥就一定会把自己划入对方的阵营,一旦对自己没有了顾忌,自己就会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
同时,作为一个官场好手,考虑问题总是要看他的两个方面,现在任雨泽也是一样,他没有完全的惊慌失措,许秋祥为什么要说出来呢?既然是说出来了,就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重视和需要,那自己就还有机会,自己现在做为一个筹码的出现,既然他想要用这个筹码,那自己就有了价值,也就有了回旋的余地,所以任雨泽还在笑。
许秋祥也笑了,他内心很是赞叹,自己今生还能遇见这样一个人,也算不往活一世了,任雨泽的淡定,镇定和稳定,让许秋祥惊叹不已,看他那端茶杯的手,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提出这一个让常人惶恐的话而颤抖,茶水很平稳,连点滴的波澜都没有,还有他的笑,那样自然,那样无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许秋祥慢慢的收住了笑,他淡淡的说:“你没有感到一点的紧张吗?没有一点害怕吗?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任雨泽就很诚实的摇摇头说:“我从不知道怕,在这个世界上难道所有的人都是那样胆小吗?对我而言,一切都不足为惧,谁要想让我轻易倒下,只怕没那么容易,大不了鱼死网破。”
任雨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隐隐有了一股杀气,让他本来很英俊的脸,变得有点渗人。
徐秋祥一直在观察着任雨泽的表情,此刻他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那是,任书记的胆略确实过人,还记得那次你让我帮你抵挡云婷之的事情吗?那次你真的胆量很好。”
任雨泽就淡淡的回答:“我是破釜沉舟罢了。”
许秋祥点点头说:“是啊,但这没有勇气是做不到的,可是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现在又要去帮助云婷之?”
许秋祥的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这个寒冷如冰的问题,任雨泽心中一惊,许秋祥怎么这样说,难道他上次在医院给云婷之下套的事情,他现在知道是自己去点醒了云婷之?不会,绝不会,自己说那话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场。
任雨泽在一次笑了:“我听不懂市长你的意思。”
许秋祥冷冷的注视着任雨泽,对这样一个精明强悍的人物,许秋祥也是一点都不敢大意,他说:“那么前几天文件的事情你怎么解释呢?”
“文件?什么解释。”其实任雨泽已经明白了,那份让自己侵湿的文件已经引起了许秋祥的怀疑了,但或者他仅仅也是个怀疑吧。
许秋祥一直在继续的观察任雨泽,可是让他真的很失望,这个任雨泽脸上的表情是这样真实,以许秋祥这样善于观察表情的人,都一点看不出来任雨泽的伪装。
许秋祥不得不放开这个问题,因为他也确实仅仅是怀疑,他不过是想讹诈一下任雨泽,现在看来,自己的讹诈对任雨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那就只能收手。
自己还必须要拉上任雨泽,这样才能对云婷之发起最为猛烈的一击,才能改变这个现状,重振往日的雄风,任雨泽就是一把趁手的好刀,这一刀一定要坎出去的。
任雨泽也多少明白了一点许秋祥的意图,但他很看不上许秋祥的为人和品行,这不是任雨泽的清高,更不是他年轻气盛,看不起别人,关键是许秋祥和任雨泽有不同的地方,任雨泽每每是形式所迫,不得已而斗,他却是为了权利和利益而斗,这里面的差别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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