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逊来说,他是知道道歉信的难能可贵,一个掌控这巨大权利的市长,在很多时候是不屑于如此低声下气的。
徘徊中,他没有把这件事情拿到董事会去讨论,他想在思考一下。
而到了晚上,他又一次的收到了贝克特和肖曼的各自单独发来的邮件,他从他们的邮件中更加清楚的明白了肖曼是因为什么才被诬陷,原来是生意场中的一次竞争,他也从肖曼和贝克特的邮件中感受到了他们冷静后的考虑,他们不约而同的建议总部,还是继续维持过去的决议和投资。
这让纳尔逊总裁很欣慰,看来临泉市的诚意感动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于是,他给任雨泽回复了一份客气而礼貌的邮件,告诉任雨泽,小小的波折是不能够改变他们的决议,相反,他会责成贝克特总经理,加快项目启动的进程。
任雨泽看到了这份邮件,焦虑了一整天的心情,才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了,他马上也连续的发布了好几道指示,要求相关部门加快各种手续和数据的整理,力争提前正式启动这几个项目。
连彭秘书长也很是诧异,他没有想到这样严重的一件事情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到投资,他不得不对任雨泽升起了一份敬佩之情,任雨泽的临危不乱和镇定自若充分的显示出了一个导航者的自信和高瞻远瞩,他看完了邮件后,对任雨泽说:“任市长,这次的事情很玄啊,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件再次重演,不知道市长有什么安排。”
任雨泽说:“我已经通知临泉区的公安局了,以后会加强对肖曼小姐和贝克特总经理的保护,蒋局长也已经安排了特勤人员,对他们实施了重点保护,短期来看,问题不大。”
彭秘书长不无担心的又问:“短期没关系,但长期呢?这样的保护不能一直维持下去啊。”
任雨泽笑笑说:“项目一旦落实启动,也就没人对他们感兴趣了。”
彭秘书长一听这话,心里一惊,看来任雨泽已经是知道了此次事件的起因,但到底会是什么原因呢?彭秘书长没有继续的追问,任雨泽假如不想告诉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这样转眼之间,就过了十多天,阿尔太菈国际集团和临泉市的项目就在高调中启动了,当说好的土地开始了放线,当阿尔太菈国际集团的第一笔3000万的美金作为先头部队到了临泉市建行的时候,一切都敲定了,任雨泽才算真真的松了一口气。
全市所有的干部都暗自赞誉着,一个刚刚上来才几个月的市长,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拿下了这样大的一个项目,这在临泉市应该是鼓舞人心的,任雨泽就不得不接受来之于省上和市县很多领导的表扬和吹捧,他也就立即像是打上了鸡血,在兴奋中更加忙碌起来。
许秋祥是有点感慨,对这个项目他的心情也是很矛盾,他怕任雨泽抢了他的风头,他更怕有一天任雨泽会取而代之,踏着自己的肩头腾空而上,这对他的压力是巨大和不可替代的。
但同时,这个项目的敲定,同样的也让他来之于另一方面的压力减轻了很多,今年的招商指标看来是有望完成,今年全市的经济状况要是真能在任雨泽的手上有个大的突破,对自己刚刚主政临泉就获得如此辉煌的政绩,许秋祥知道这也是有好处的。
一个矛盾的人,再加上一个矛盾的心理,许秋祥就真的不知道该拿任雨泽怎么对待了,想了很久,他决定,还是只有沿用国人最擅长的翻云手,拉一拉,打一打,一手提大棒,一手给糖糖。
但吕副书记和葛副市长就没有他这种矛盾的心态了,他们很快的就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和共同的思想,他们的看法第一次惊人的一致起来,他们都开始对任雨泽的成功充满了嫉妒和憎恶,只要任雨泽坐稳市长的位置,没有三五年,他们就不会再有机会出头了。
就算三五年以后,任雨泽上一步,但只要任雨泽在临泉市,还是不会有他们的出头之日,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他们和任雨泽的观念,思想,世界观,以及对工作的看法都是有本质的区别,这就决定了他们不会得到任雨泽的欣赏,也更不会得到任雨泽的重用和提升,在任雨泽这片云彩下,他们的未来就是灰暗的。
葛副市长坐在吕副书记的办公室里,两人坐在沙发上已经聊了很久了,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心态,但谁都不去直接提任雨泽的名字,就这样顾左右而言他,后来还是葛副市长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绕圈,他说:“吕书记,你还是好啊,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我现在活得真窝囊,每天让那样一个人领导着,唉,想想都缀气。”
吕副书记就呵呵的一笑说:“什么窝囊不窝囊的,我还不知道你啊,你在那面振臂一呼,相应者遍地,哪像我这........。”
说道这,吕副书记就赶忙闭口了,自己这话本来是回应一下葛副市长,但不要说说的成了是非,好像自己在许秋祥手下也不畅快一样。
但葛副市长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病句,自言自语的说:“什么振臂一呼的相应者遍地,**的,现在的人都跟猴子一样的精,在你面前刚刚表完了忠心,转过身去就到那面去讨好卖乖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一面说,一面还摇头晃脑的,吕副书记就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说:“看你说的,官场上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你没有权利,没有实力,人家凭什么死心塌地的跟在你后面,万一你倒了怎么办。”
葛副市长也摇头叹息了一声说:“是啊,是啊,可有没有权利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现在连老大好像都开始让他几分了,你说我们能干什么?”
吕副书记也点点头说:“不错,书记最近对他也客气了不少,不过你也不要太死心眼了,书记那就是一个障眼法,临泉市现在出成绩了,要是我们都和你那老板闹翻了,那成绩就全是他一个人的了,这样大家好成一片,叫齐心协力,懂不懂。”
葛副市长就苦笑着说:“你们搞党群工作的人,嗨,就是喜欢虚来晃去,黏黏呼呼的,我这性格不成。”
这话让吕副书记听着有点刺耳了,因为他这人本来就是虚来晃去惯了,你这话就刚好顶到他的心窝上了,他冷笑一声说:“这叫张弛有度,像你那样,找个人去诬陷一下,最后有什么效果,还把自己暴露出来了。”
从表面来看,好像是因为葛副市长的话伤了他,所以他把这话顶了出来,其实并不是如此,这都是一个假象,吕副书记今天一直都在找一个切入点,想要把这话说出来,他要让葛副市长明白,自己是知道他老葛干了什么,他也要让葛副市长从今天起,死心塌地的和他绑锅,做一笔大生意,这个生意一旦做成,就算是不当这市委副书记了,也没有一点的缺憾。
这葛副市长一听,脸唰的一下就青了,他抬头看着吕副书记说:“老吕,你这是什么话,什么诬陷一下。”
吕副书记见他有点急了,就笑笑说:“急什么,急什么,不是我们哥俩自己说说吗,这事你放心,别人看不出来,不过老哥我可是知道点。”
葛副市长还是背着牛头不认账的说:“老吕,这话可是原则问题,我们不能乱开玩笑的。”
吕副书记不屑的说:“李少虎能瞒得过全临泉市的人,甚至连公安都从他嘴里撬不出话,但我不用问,就知道是怎么一会事,还给我扯什么。”
葛副市长也就不说这了,因为他也知道吕副书记不会乱说,就只好说:“算了,我不和你扯了,再扯好像还真有这回事一样,我现在就担心啊,以后我们两人没有出头之日了。”
吕副书记点头说:“这倒是真的,看来我们也就是这个命,听说我们上市的st泰来也准备要和阿尔太菈国际集团重组了,这要一成功,任雨泽的威望那就更是如日中天了,对了,你在政府留意一点,这消息可靠不可靠啊。”
葛副市长想想说:“听下面局长们说,上次会谈的时候说到这项目,当时是意向的,最近好像开始谈到具体问题了,感觉能成,这也是我灰心的原因啊,”
吕副书记很感慨的说:“你呀,为什么就置身事外呢,这几天你好好套套消息,要是真能成,倒是一个机会。”
葛副市长看看他,很不理解的问:“什么机会啊?成了我们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吕副书记笑笑说:“嘿,就想着当官,当官又是为什么,反正你赶快给我打听好,到时候算你一份。”
葛副市长愣了一下眼睛一亮说:“老吕,你的意思是进去?”
吕副书记就嘿嘿一笑说:“辉煌温泉渡假村晁老板,还有我儿子公司,那都有些资金,你也可以把你熟悉的几个矿整理一下,搞些资金,我们有第一手的消息,提前的钻到st泰来股票上,现在才几元钱一股,等到重组消息出来,呵呵呵,你想想,那是什么状况?”
葛副市长也眯起了眼睛,两人相视一会,一起笑了出来。
天气也逐渐的转热了,任雨泽在这期间也回过几次省城,江可蕊也来过几次临泉市,最近这半个多月,任雨泽除了听汇报,下区县搞调研,检查工作外,基本上没有参与过什么重大决策。
但任雨泽看得出来,自从自己拉来了阿尔太菈国际集团几个亿的投资以后,下边的同志开始对自己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和佩服,用他们的话说:“任市长是一步步走上来的,这样的领导很实在,也很有能力。”
每每这时,任雨泽就见秘书小纪的脸上格外光鲜,似乎他跟着自己,是一种莫大的荣幸。有时,他还会搭话:“那还用说,任市长人年轻,但工作经验很丰富。”
“小纪!”对于这样的宣传,任雨泽不得不制止,但在内心深处,任雨泽还是希望小纪把这些讲出来,让下面的同志了解自己、认识自己,知道自己作为临泉市的市长,是有这个能力的。
可小纪的话,任雨泽怎么听起来怎么别扭,有点肉麻。
今天,市委许秋祥书记打电话给任雨泽,让任雨泽出面同他一起接待一个港商。
任雨泽知道,这位海先生是为投资兴临泉市中央大道的广场修建而来的,为了吸引这位港商来临泉投资,市里的同志做了不少工作,好不容易把别人请了来,书记,市长当然要到场。
不过任雨泽在接过电话后,嘴里是满口答应了,心里就有不大愿意的意思,这事情临泉市已经谈过多次了,完全不必让自己掺和进来呀,正式的会晤让自己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每一次接待工作,都要正襟危坐,让市报、市电视台记者照相、录像,只有在宴会上可以稍稍放松一些。
席间,海先生不住地向任雨泽敬酒,反复说了感谢之类的话,还说:“中央广场的建成,必将奠定临泉市作为全省第二大中心城市的地位,这不但于我的企业有利润,也是书记先生和市长先生的一大德政啊!”
许秋祥书记频频点头,大概很为自己精心策划的招商感到得意吧,也喝了很多酒。海先生似乎特别能喝,一点也不见醉意,脸颊微红,倒是显得更年轻一点了。
见许秋祥书记高兴,任雨泽也自当尽力,到后来,任雨泽也就只有一个念头了,只要广场能建成,喝醉就喝醉吧。
最近这一阶段,任雨泽和许秋祥的关系也相处的比较好,许秋祥在很多次对任雨泽的试探,佯攻后,终于也知道了任雨泽这咬不烂,剁不断的,犹如是滚刀肉一样的性格了。
他想把任雨泽敲下去,但在没有合适的时机和充分的胜算里,他决定还是先维持这表面的和谐,好处当然有了,第一可以让任雨泽给自己好好的工作,多创政绩,第二,也可以让任雨泽放松一下警惕,为将来在必要的时候自己出手做好铺垫。
任雨泽呢,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这一想法,在他对任雨泽伸出了橄榄枝的时候,任雨泽就表现出了极大的渴望和热情,很快的就温驯的跟上了他的步伐,犹如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妇人一样,再也没有打算和许秋祥闹别扭了,至于他真心是不是如此想的,现在的任雨泽已经不是常人可以看透了,他那天生的狡诈和睿智,都让他完全的隐藏在了和蔼与微笑中。
酒依然在喝着,桌子上每个人的笑容都更加的灿烂,任雨泽也在多次冲锋后有了醉意,但他还是竭力的把这个场面一直撑了下去,他不能让许书记多喝,自己人年轻,有责任来照顾老同志,每一次当许书记不得不和对方碰杯后,任雨泽也是主动的说:“书记,我帮你带一点酒吧,你少喝点。”他说的情真意切。
许书记也就用很是感动的眼神看着他说:“谢谢你啊,任市长,知道我每次为什么都喜欢和你一起出席宴会,在整个临泉市,也只有你知道关心我们这些老帮子了,唉,这就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任雨泽就谦恭的帮着许秋祥代喝了那酒,这让席间其他的领导和客人看着,都是感慨万分,像临泉市这样好的一对搭档,的确很难多见。
于是就有人开始夸奖,也有人找到了奉承和拍马的题材,任雨泽和许秋祥也都是很高兴的倾听着他们的吹捧,得意的时候,谦虚的笑笑,肉麻的时候,假意的责骂,一切是如此的其乐融融。
第二天,任雨泽是因为昨天喝酒太多,难受了一整天,一早上班就不断的喝茶,好在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倒是来了很多业务局的一把手,不断的来给请安,汇报工作,任雨泽就很少说话,主要是听,这些领导也都可以恰如其分的掌握住时间,一般就20分钟的样子,捡紧要和重点的汇报,每当一个领导汇报完毕,任雨泽总是说上那么几句不痛不痒,千篇一律的鼓励。
他到真的让这些局长门有点吃不透了,任雨泽的少言寡语,更让他显示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境,在加上他和前几任书记的那一档子,一档子的争斗传闻,让一个个局长小心翼翼,充分的感受到了任雨泽的威严和冷漠。
实际上,任雨泽是昨晚上喝多了,一直难受,不太想说话,到不是说他真的就那么高深莫测,只是下面领导把他猜错了。
过了一会,市招商局的孟局长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两人就寒暄了好几句,分别坐下。
孟局长拿出来了一份资料,对他说:“任市长,这是一家台商准备来我市的考察资料,你闲了看看,估计过几天还要来我市,所以我也是来征求下你的意见,看怎么接待。”
任雨泽瞄了一眼那资料,厚厚的一叠,也没认真的看,就说:“这问题你应该比我熟练吧,怎么要我出意见。”
孟局长有点为难的说:“这个客人是有些特别,所以要请示你。”
任雨泽就问他:“说说,怎么个特别法,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是这样的,他已经前后来了好几次了,说的是很大,但每次来都定不下,我们在他这项目上化费也不小了,过去是葛副市长一直负责的这个项目,刚才我找葛副市长,他说让我来找你。”孟局长似乎带点委屈,看来在葛副市长那吃了点亏。
任雨泽一听扯上了葛副市长,心里先就有了个防备:“为什么过去他抓的项目,现在让你来找我了?”
孟局长就嘟囔了一句:“这项目难缠的很,谈了多少次都谈不下来,他当然不想管了。”
任雨泽知道这是葛副市长要给自己甩摊子,但他也不好在下级面前把自己和葛副市长的矛盾暴露出来,他就很随便的说:“呵呵,那有什么关系,慢慢谈吧,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个绝对的,你们还是照常接待。”
孟局长就小心翼翼的问:“那费用上怎么办?到时候副市长不出面,谁陪人家?”
任雨泽想了想说:“还是按过去标准走吧,该支出就支出,你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就算谈不成也很正常,至于到时候谁陪人家坐谈..........你放心,到时候不会让你冷场。”
孟局长听了他这话就面带喜色的离开了。
任雨泽就想给葛副市长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电话接通他就问道:“葛市长啊,刚才招商局孟局长到我这来了一趟,那个台商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葛副市长连续的呵呵了两声说:“我让老孟还是按过去的方法办啊,他怎么又找你去了,真是。”
任雨泽估计他是没说老实话,就追着问:“这样啊,我也不太熟悉,那过几天来了还是你主持接待吧。”
葛副市长忙说:“市长,我最近手头事情还很多啊,那个台商是很想来投资的,你在那面一接待就可以了,我最近真的忙,就体谅体谅我这手下吧,呵呵呵呵。”
任雨泽现在完全是看出来了他的意图,明明是个烂苕,他还说的花一样好,现在想塞给自己,烂在自己手上。他心里冷冷的一笑,说:“那行,先让他们招商局接待吧,到时候在说。”
挂断电话,任雨泽就有点生气,这老葛也有点太不像话,上次购房纠纷他给自己推,现在又来了,怎么好事情不让来找自己,但任雨泽也没太当一会事,毕竟还是个小问题,就是接待个客人,花费一点钱的事情,自己过去搞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今天还算轻松,任雨泽也没出去,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去的应酬,所以到了下班时间,任雨泽准备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到酒店早早休息,他今天不想回家,昨天没休息好,加上最近有点热,回家洗澡也不是很方便,就想今晚住在酒店算了。
刚刚收拾好办公桌上零零散散的东西,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任雨泽接上一听,那里面传来了华悦莲的声音,任雨泽一愣,她在那突然打电话给自己,在电话里,任雨泽就听到了华悦莲的嗓音略带些沙哑。
她问:“雨泽,你愿不愿意陪我找个地方聊聊天。”
听着她那压抑的声音,任雨泽的心一下就感到了忧伤,他猜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以前从未见她这个样子的。
任雨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她的邀请,他们把见面地点约在了她家附近的一个咖啡屋。见到华悦莲的时候,任雨泽一脸的惊讶,他们从上次酒吧分手也不过一两个月,但华悦莲瘦了很多,眼神中渗满着忧伤,笑容也不像往日那么自然,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华悦莲穿着一件颜色素淡的套装,没有化妆,甚至连头发都没有好好梳一下。不过,即使如此她看起来还是美的。她的五官十分精致,身材也很好,她是个标准的中国美人。
对于华悦莲来说,她多么渴望可以见到任雨泽,就在任雨泽走进来的那一刹那间,华悦莲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要让自己表现的淡漠一点,然而,这样的告诫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见到任雨泽的这一刹那,华悦莲的眼神就迷离了起来,面对任雨泽,她的心很难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平静很笃定,因为这个名字和这个人在分手后的日日夜夜里,出现的频率是那样的多。
任雨泽也是一样的,虽然自己和华悦莲分手了,但在很多时候,他还是会想起华悦莲来,在那写伤感和落寞的夜晚,或者是走过他和华悦莲曾今待过的地方,他的怀念中总是会有华悦莲那婀娜的身姿。
任雨泽在华悦莲那蒙蒙似雾的眼神中,他的心一点一点的荡漾开来,他专注而又温情的看着华悦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多年未见的情人一样。
他们一起坐了下来,任雨泽和华悦莲没有寒暄,他们就静静地彼此看着对方,但任雨泽看得出来,华悦莲是很想说点什么的,但是她感到了为难。
任雨泽知道这种时候是不能急于问什么的,于是任雨泽先找了点轻松的话题,说起了他们彼此熟悉的一些洋河县的朋友的近况。
华悦莲的脸上重又绽放出往昔那爽朗的笑,她是个热情的人,对于朋友她是十分关心的,但是没过多久又有些冷场了。
于是任雨泽问她的近况:“上次分手到现在,你过的怎么样?”
华悦莲没有回答,她长久的看着任雨泽,她哭了,无声的哭泣,眼泪缓缓的流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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