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晴知道任雨泽的意思,就说:“我这朋友背景很深,他老爹是省政府头号人物。”
任雨泽有点相信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了,夏若晴说的那个公子任雨泽也听夏若晴过去说过,那是一个没有在官场,但对官场很有影响力的公子,好多人走不通他老爹门路的时候,只要找到他,和他按生意人的方式商谈之后,事情往往都会发生转机。
而且自己不知道也很正常,作为乐世祥来说,他是绝不会把会议上的情况随意的通报给任雨泽的,这已经屡试不爽了,好多次在其他人都知道的一些消息,任雨泽却没有从乐世祥那里提前听到一点。
任雨泽和夏若晴都沉默了,任雨泽就想,看来自己赢得了许秋祥,却没有赢得自己的辉煌,这或者就是现实的政治斗争吧?而政治不可能没有斗争和矛盾,在斗争到来的时候,纵观历史,聪明的政治家总是能沉着应对,特别是当受到打击时,不慌不乱,避其锋芒,在被打倒被流放时,仍能不消沉不气馁,等待时机,然后东山再起。和这些政治家比,自己不过是没有得到提升而已,自己和许秋祥摆开战局的时候,初衷也不是为了打垮许秋祥,抢夺他的位置,所以这个消息对任雨泽没有形成太大的打击,说的更真切一点,不过是让任雨泽多少有点遗憾而已。
任雨泽笑笑说:“看来只好这样了,只要有工作做就成。”
夏若晴有点费解的说:“你没有多少沮丧?如果你想骂两句?想哭两声?我绝不笑话你。”
“哈哈哈。”任雨泽耐不住笑了起来,说:“你也太小看我任雨泽了吧?没有升官发财就灰心丧气?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真不伤心?”
“真不伤心,最多就是一点点不舒服。这点不舒服其实也是自己的虚荣心在作怪,因为做过代书记,现在当不成书记了,好像听起来不大好,仅此而已。”
“看来我是多虑了,我一直在后悔,那时候多少也怪我,我要是不修那个桥,你也不会喝许秋祥对着干了。”
任雨泽摇头说:“你错了,我和他迟早会有一战的,我们是两类人,当世上有人都把欲望当理想,把世故当成熟,把麻木当深沉,把油滑当智慧,那只能说这个社会的底线已被击穿,为了这个社会底线,我是一定要站出来拼一下的。”
“但别人会说你太过鲁莽了,缺少城府。”
“若晴啊,你要明白一点,其实他们是没有资格说我的勇敢是莽撞,说我的执着是偏激,说我的求真是无知,说我的**是幼稚。以后在遇上许秋祥这样的人,我依然会和他斗争的。”
夏若晴就痴痴的看着任雨泽半天没有说话了,这个男人,这个要命的男人,在他的身上为什么永远都闪现着自己灵魂深处最为渴望的那些个性呢?
真想靠近他宽阔,雄伟的胸膛,还有他那嘴唇,薄而性感,眼神深不见底,令人充满难以掏尽的遐想,一个多么气派的男子啊,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浓烈的,持久的魅力。
任雨泽也没有说话了,他看着夏若晴,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美女那痴痴的目光,那**的身材,煞是娇艳,动人的情态,全在那红润脸庞间展现,最诱人的还是她的胸部,随着这种急骤的呼吸,一上一下微微的抖动,真是波荡如潮,让任雨泽在失神之下,慌忙的转开视线。
他几乎是无话找话的说:“最近生意怎么样,你现在可是越做越大了。”
夏若晴红着脸,像是恍然大悟过来,说:“生意还行,但心很累。”
“不会吧,你心累什么?”
“你不要以为就你们领导在劳心,我每天周旋于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之间,天天杯酒欢歌,强装笑脸,疲于应付。每天忙得骨头好像散了架似的。而那种心累的感觉让我疲惫不堪,徒生厌倦。真不想做了。”
这也是夏若晴的真话,作为一个女强人,她要承担的压力比起一个男人更多。
任雨泽深有同感的点下头说:“也是啊,照这样说是很累的,对了,你身边不是有个年轻博士助理吗,让他给你分担一点岂不更好。”
夏若晴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任雨泽一眼:“任雨泽,你恐怕不是想说这件事情吧?”
任雨泽呵呵的笑了起来说:“我关心你一下啊,你不会对我也有忌讳吧,怎么样,你们发展的如何?”
夏若晴收起了笑容,看着虚无的前方,说:“你啊你,你真以为我能够看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吗?不错,他们有青春的活力,但比起成熟的男人来说,他们像淡而无味的白开水。”
“这么说,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了。”
“当然,本来就不可能。”
任雨泽叹口气,说:“你应该成家。”
“怎么成?和谁成?”
“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其实很多的,你主要是没有认真的去寻找。”
“我承认,好男人一定很多,但我更记得有一句话。”
“什么话。”任雨泽不解的追问了一句。
夏若晴的眼光散漫而又迷离起来,她轻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云。”
房间里一下就陷入了寂静,任雨泽觉得胸口让什么重重的捶了一下,头也有点晕了,他理解夏若晴这句话的含义,也知道她这些年在等待和期盼着什么,但自己却什么都不能给她,自己面对夏若晴的时候,只能是无力的抗争,自己好像亏欠她很多东西,最初那一次在省城见面的情景又出现在了任雨泽的脑海中。
那刻个铭心的伤痛,再一次让任雨泽充满阳刚之美的脸上侵透出一抹深深的哀伤。
痛苦和忧郁的眼神,蔓延出深深的惆怅。
要是没有那次的邂逅,或许夏若晴会过的更好,要是没有自己曾今对她犹豫不决的徘徊,她可能也就不会在报任何的希望,那样她也不会忍受这些年的孤独和寂寞了,那么她现在应该早就快快乐乐的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唉,造化弄人啊。
任雨泽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着哀婉,忧伤的夏若晴,看着她的楚楚动人模样,任雨泽突然的有了一种想要把夏若晴拥抱再怀里的冲动,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几乎身体都动了一下.....。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他不敢有一丝的温情流露出来,这不完全是怕误导夏若晴,他更怕自己会受到夏若晴的吸引,最后无力自拔。
严格的说,任雨泽不是一个什么世俗男女之间道德的捍卫者,他有过很多次的冲动,也有过诸如情人,多角多情的过去,但恰恰是夏若晴,这个他最初的初恋之人,他一直没有敢于越雷池一步,因为在每一次面对夏若晴的时候,初恋,纯真,内疚都会是他的心病,他无法让自己放开情感做出什么实质的行动来。
任雨泽和夏若晴的眼光暂短地对视了一下,意外的是,他们的目光竞碰撞出一团看不见的火花,因为双方的心里都微微一动,夏若晴脸红了起来,她的下巴微微扬起,带有一种贵族式的骄傲,她的眼光里没有丝毫的羞涩,只带有一种智慧的探寻。
但任雨泽率先移开了目光,他在稍微的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之后,用尽可能的淡定的语调说:“什么云啊水啊的,我这人不懂诗词,更不懂音乐,所以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我们就来说点简单的语言吧。”
夏若晴小嘴一撅,佯嗔薄怒道:“少给我打马虎眼,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任雨泽嘿嘿的笑了笑,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夏若晴真是一个不错的女人,她完全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拢住自己的情感,什么时候该转移话题,这就让任雨泽能够更加容易的面对她。
任雨泽说:“若晴,今天谢谢你为我的事情特意跑一趟,真心感谢你。”
夏若晴说:“我们也不要这样客气了,追根溯源,你受到今天不公的待遇,应该和我关系很大。”
任雨泽说:“又来了,说过了和你没有关系的。”
“有没有关系我比你清楚的多,好在你这人神经比较麻木,看来这件事情还没有让你痛不欲生的,这就好。”
夏若晴的一个‘神经麻木’,也是她无可奈何的一种调侃了,任雨泽这个人,在夏若晴看来,确实有点麻木的过分,自己的感情难道他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目前任雨泽的情况,他也只能这样对自己了,自己也不该的责怪他什么。
任雨泽也听出了夏若晴那含沙射影的一句话,他只好笑笑,不去接夏若晴的上半句话,说:“正处、副处,最后都不知落在何处;正局、副局,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正部、副部,最后都在一起散步;总理、副总理,最后都是一个道理;主席、副主席,最后都会一样缺席。 所以我们何必计较那一点点的个人得失呢。过好自己,问心无愧,才是最好的结果。”
夏若晴听着任雨泽乱七八糟的理论,嘻嘻嘻嘻的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现在还有闲情雅致来开玩笑,多少人把官位,权利看的高于生命,他任雨泽怎么就能这样坦然,淡定呢?真是一个越来越难以看懂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越是难看懂的人,对自己的诱~惑也更大,那种一眼都可以看到盲肠的人,实在也是太无趣味了。
两人又笑谈一会,任雨泽看来看手表,这是他一个下意思的动作,可是传达的夏若晴那里的信息就是他准备逐客了。
夏若晴不是那种死打烂缠的人,一个亿万家私的女强人,她骨子里的傲气和矜持一点都不会少,固然,在任雨泽面前她可以委曲求全,但她还不至于非要等到任雨泽对她说‘时间太晚了,改天再聊’的那种话。
所以夏若晴就站了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对了,你晚上回哪里,是省城,还是洋河县,要不我帮你登一套房间吧?”任雨泽是真心实意的问。
“我在临泉市分公司有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
“奥,那就好,那就好,晚上不要开夜车,不安全。”
“嗯,谢谢你。”
夏若晴就过去拿她放在桌上的包,可是坐的时间太长,脚下一麻,人也倾斜了一下,任雨泽赶忙一把抓住夏若晴,夏若晴就歪了歪,靠在了任雨泽的身上,这一刻,任雨泽手臂蹭着了夏若晴温乎乎,软绵绵的胸部,感觉异样的舒坦,一股女人的香味钻进鼻子,任雨泽的那条18厘米长的大虫就唰的一下,很不争气,直昂昂的竖了起来。
顿时一股电流从任雨泽的下~身传至大脑,他感觉到了一霎那的天昏地暗,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夏若晴多年的养尊处优,一身的细皮嫩肉,哪里禁得起任雨泽手中的劲道,一下就皱起了眉头,说:“你弄疼我了。”
任雨泽犹如醍醐灌顶般的醒悟过来,赶忙松了手,不要意思的说:“我.....我担心你摔倒。”
“那也用不着使这么大的力气吧..............”头几个字夏若晴说的还正常,但后面几个字夏若晴的声音就如蚊呐般的小了下来,她的脸也腾的红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任雨泽下面的变化。
眨瞬之间,夏若晴又恢复了常态,拿起包,头也不会的说:“好了,我走了,改天我们再聊。”
任雨泽跟在后面,一直把夏若晴送到了走廊的楼梯口,才停住了脚步。
目送着夏若晴的身影一直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任雨泽心头却又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心里暖暖的,也乱乱的,他在那里一个人伫立了好长时间,最后才无精打采的返回了房间。
房间里,到处都充溢着夏若晴留下的气味,漂浮着夏若晴身上独有的,那醉人的幽香,他又一次的想到了自己当初和夏若晴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想到夏若晴那光滑细腻的皮肤.....。
使劲的摇摇头,任雨泽让自己回到了现实中来,他自嘲的笑笑,自言自语的说:“想什么呢?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莽撞少年了,你成家立业了,你有很多责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一想到工作,任雨泽‘哎呀’一声,坏了,为什么今天晚上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呢?自己的手机电池还没有换。
任雨泽赶忙的掏出了手机,果然,还在关机状态,他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电池,开机之后,上面就传来许许多多的短信息,都是系统在告诉他有谁谁谁在几点几分打来过电话。
任雨泽一条条的翻阅了一遍,还好,都是市内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或者两院的下属打来的,没有省上领导的电话,任雨泽放宽了心,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一个重要的电话,嗯,应该更为精确的说是7个电话自己都没接上的电话,并且那都是一个人的,那是自己的妻子江可蕊的电话。
任雨泽就回了过去,电话的振铃声响了好久,那面都没有接,任雨泽有点纳闷,电话不是刚才来的很急吗,现在怎么就不接电话了,越是打不通,任雨泽心里越紧张,他就不断的打过去,总算打通了。
任雨泽说:“可蕊,我刚才手机没电了,你的电话我没接上,你在忙什么?”
江可蕊冰冷的回答:“我在开车。”
“现在才下班。”
“正从临泉市往省城返回。”
任雨泽有点听不懂了:“你说什么?是从省城往临泉市开吧?”
“任雨泽,我没有说出错,我到过临泉市,在你们酒店门口看着你进的酒店,然后我给你不断的打电话,你也不接,所以我只能回来了。”
“开玩笑,你为什么不直接进来?”任雨泽很轻松的这样说着,但他的脸上表情已经开始凝重起来了,他已经预感到了不好的一种情况,这比起他刚才在听到夏若晴说自己不能当上临泉市书记的时候更紧张的多。
那面江可蕊的话依旧是冰冷:“你要我直接进去面对夏若晴吗?你想让她难堪,还是想让我难堪?”
任雨泽头上已经有了汗水:“可蕊,你误会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说你们做什么了吗?这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吧。”
“不是的,不是的,可蕊你真的误会了,我们谈了点工作上的事情。”
“算了,任雨泽,我不想和你来争辩什么,我需要冷静一下,需要好好的想想,你也可以自己想想。”
任雨泽还在努力:“你听我解释.......”
“不要说了,我在开车,等你想好了你的谎言之后,你在解释吧。”
“可蕊.......”任雨泽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江可蕊已经挂断了电话,电话中传来的嗡嗡蜂鸣声久久的在任雨泽的耳畔回响,他的头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大了。
静夜,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那屋檐滴落的水珠敲在窗外的石板上,是那样清脆悠扬.灯光下,水珠闪烁着悦目的光芒,滴下来,又成许许多多细小的水花,闪着弧光,好美啊!如神话中所说的圣水一般,是那样的圣洁,那么绚丽!
忍不住,任雨泽打开了窗户,把手伸出窗外,想将那迷人的珠花捧来细细欣赏.只可惜,它似乎不想让任雨泽沾染它的清纯,缓缓从滑落滴入水中,点点溅起,转眼消逝无痕,只留下光滑细腻的感觉.让人迷眩其中难以自拔!
风空空洞洞地吹过,一年又这么快要过去了,任雨泽就在想,在来年,还要这么过去的,但任雨泽自己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的背后会隐藏着一些什么?是沮丧?还是快乐?漂浮在宦海中的人啊,哪里是归宿?任雨泽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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