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江可蕊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要看他每天把任雨泽训的像孙子一样,那都是一种撒娇和示爱的表示,真正的遇到了任雨泽思考和认真的时候,江可蕊从来不会在这种情形下向任雨泽追问什么,她只是体贴的倚着丈夫,给他安慰,给他自信,这就让任雨泽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纯》
任雨泽若有所思的看着电视,看着看着,眼前一亮,“吆喝”,他突然的什么都想不成了,因为电视里竟然出现了好几个前些天来新屛市的明星,任雨泽就对江可蕊说:“看看,那个男的,就是上次晚宴上让我灌醉的那个,还有那个女的,酒量据说很厉害,东北的大姐大,可是照样让我把她喝的最后把我叫大哥,其实她比我岁数大。”
江可蕊建任雨泽没有思考问题了,就笑着说:“别说人家,那天你怎么回来的你知道吗?”
任雨泽嘿嘿的笑,说:“我是以一敌众啊。”
江可蕊莂了一下嘴,说:“拉倒吧,你怎么不说你还是主场,身边有那么多的下属帮你代酒,人家王稼祥就说了,说你那天很豪爽,见人都碰酒,碰完就把酒往身后一递,给你连着换了几个代酒的人。”
任雨泽很不服气的说:“你听他乱说,那小子就是不服气我的酒量,到处败坏我的英名,等着,明天我就问问他。”
江可蕊不屑的看看任雨泽,说:“少来,还什么英名,让人家背上楼的人,少给我吹。”
任雨泽想想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啊,看来以后自己在家里是不能吹自己的酒量了。
睡觉的时候,江可蕊在任雨泽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讲了最近的一些情况,说任雨泽现在已经成了全省的名人,最近好多媒体还在持续的报道影视城的消息,连一些微博上都在说这件事情,有人还把任雨泽说的神乎其神的,说好多影星都邀请任雨泽拍电视剧呢。
任雨泽睁大了双眼,说:“不会吧,上次不是使劲的报道过了吗?怎么现在又来了。”
江可蕊说:“你那个死党萧博瀚很是厉害的,媒体都给他面子呢,至于你啊,就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了个光。”
任雨泽想想也是至于,不过任雨泽又说:“对了,抽时间你休天假吧,我想请萧博瀚两口子到家来吃顿饭。”
“休假没问题,但我想还是放酒店吧,我和老妈那手艺,自己吃还凑合,正儿八经的请客,拿不出手啊。”江可蕊有点难为情的说。
“也不在乎吃什么,主要是个心意,说真的,以萧博瀚哪样子,就是整个新屛市最好的厨师也未必那让他满意,但是在家里就不一样,你不管做的好坏,对他来说都会感到很高兴的。”
江可蕊想想也是,有时候不是为了吃而吃,就是要的一种感觉,要的一种气氛,她就点点头说:“行吧,你定好时间了,我休一天假。”
说着话,江可蕊将便将一直圆润的手臂轻轻地搁在任雨泽的头下,将他的脑袋搂在自己的脖颈处,任雨泽感到妻子馥郁的气息轻轻地拂着自己的额头,仿佛白天的所有不快和忧虑都瞬息间便被吹散了。
任雨泽的心竟也豁然开朗起来,,情不自禁地拥紧了妻子,那边的江可蕊的气息便凝滞起来,喉咙里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第二天是双休日,不过任雨泽依旧是一大早起来了,洗漱完毕,他才想起来,今天休息,但多年任雨泽养成的早起习惯让他也不想再睡了,看看家里其他人都在睡觉,任雨泽就想让他们多睡一下,自己悄悄的出了市委家属大院,在外面找地方吃早餐。
刚吃了几口,任雨泽的手机响了,看见上面的号码,任雨泽脸上荡漾着微笑:“可蕊,你怎么不多睡一下,休息好了吗?”
“老公,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不知道,在哪呢?”
“我也刚出来,在外面吃早餐,你在休息一会吧。”
“老公,那我继续睡觉了?”
“嗯,你睡吧,你睡吧。”任雨泽像是哄小孩一样的把江可蕊又哄睡着了。
挂上了电话,任雨泽吃过早餐,在大街上转了一趟,大街上人来人往,格外热闹,临近元旦了,又是双休日,很多县区的人,都来到新屛市,购置货品。
10点钟左右,任雨泽感觉有些累了,慢慢往市政府走去,准备到办公室看看文件,这时,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任雨泽有些奇怪,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大都是熟人,这样的情况不多见。
“喂,请问,是任市长吗?”对方客气的问。
任雨泽带着疑惑,问:“我是任雨泽,请问您是谁?”
“任市长啊,您客气了,我是西冰,是酒厂师蕊逸的爱人。”
“哦,是你啊,呵呵,记起来了,你好,有什么事情吗?”这个男人任雨泽是见过一面的,当时是让他帮着调查偷陈双龙手机的人,事情也过去和久了,他要是不说师蕊逸的话,任雨泽还真的想不起来。
“是这样,年底了,我想请任市长吃饭,代表师蕊逸,对您的帮助表示感谢,任市长一定要赏光啊。”
“额,这个,没有必要吧,再说,我也没有帮什么的忙,是师蕊逸自己能干。”
“任市长,您千万不要客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是生意人,也是江湖人,最是讲究这些了,任市长是领导,平时工作忙,这年底了,我诚信心相邀啊。”
任雨泽对这个人的印象倒也不错,在一个人家确实当时给自己帮了一个大忙,过于冷淡也不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师蕊逸的面子吧:“好,你现在在哪里?”
“任市长,我在市政府大院门口,您不要着急,我就在这里等您。”
任雨泽挥手招呼了一辆的士车,其实,这两天,坐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大街上人太多了,交警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除了有红绿灯的地方稍微好些,其余地方都拥挤。
快到政府大院的时候,任雨泽就看见了这个彪悍而霸气男人,他站在市政府的门口,穿着一件西服,外面套着一件羽绒服。
当他看到任雨泽从的士下来之后,西冰是有点惊讶的,忙说:“任市长,你没带车啊,早知道我过去接你,这太不好意思了。”
任雨泽很随意的笑笑说:“这算不得什么。”
西冰就忙打开了旁边一辆车的后盖,从里面拿出几个包来,对任雨泽说:“这是一点小意识,还请任市长不要客气。”
任雨泽一看都是烟酒之类的担心,就说:“你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啊”。
“任市长,看您说的,您曾经帮助过师蕊逸,师蕊逸是我的老婆,您就是帮助过我,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任雨泽模棱两可的说:“那就到办公室坐坐?。”
“不了,任市长,您将东西放回去,我在这里等您,时间差不多了,我等着您到港海酒楼,地方我都订好了。”
任雨泽没有强求,就说:“担心先放你车上吧,一会再说。”
“那也成,我们先去吃饭,一会我都送你回来。”西冰和客气的说。
任雨泽也就不再说什么,坐上了小车,不过任雨泽感觉今天这个西冰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来找自己,不然他不会如此冒昧,上车之后,任雨泽就问:“最近你那面生意还好吧?”
“唉,一般了,我现在刚开了另一个公司。”
“奥,你不做酒水了。”
“也做,但现在酒水基本不用我太操心,所以腾出精力,准备搞点别的,这是我的名片,我现在做房地产,不过,没有成气候,才刚刚起步。”
任雨泽接过了西冰递来的名片,笑着说:“你不简单啊,多种经营,而且房地产可是高利润行业啊。”
“任市长,我也刚开始,一会还请市长多提携。”
任雨泽又问:“对了,你家表师蕊逸对你做这个事情支持吗?”
“支持啊,本来今天我是和她一起过来,但早上酒厂突然有事情,她走不开,只好我一个人过来了。”
任雨泽这才释然,就说嘛,单单是西冰这样找自己,却是有点莫名其妙。
这顿饭,没有什么特别,任雨泽不大想喝酒,西冰肯定也不敢强迫任雨泽喝酒,所以,两人什么都没有喝,一边聊天一边吃饭,任雨泽已经明白了黄西冰的意思,他是准备在影视城附近买点地皮,到时候随着影视城的房产一起搞,借助影视城的影响沾点光。
任雨泽倒也挺佩服这人有眼光,估计后面是师蕊逸在出的主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房地产看好萧博瀚影视城附近的地产,大部分人都认为,那个地方过于偏僻了,他们当然是不会明白,将来萧博瀚是要把那一片炒起来的。
自然,任雨泽也不可能给谁说,他现在还不急于放出风声,现在出让那个地段的土地,太不合算了,价格很低。
但没有想到,师蕊逸夫妇却提前看透了这点,任雨泽也只能听之任之,他既不好说真话鼓励,也不好说假话骗人家。
吃完了饭,西冰把任雨泽送回了家属院,走的时候硬是把几个包塞在了任雨泽的手上,任雨泽在大院的门口,肯定不好和他推来桑去,就接上了东西。
任雨泽回到家里,江可蕊她们已经吃过了午饭,一看任雨泽提着大包小包的,江可蕊就问:“咦,奇怪,你还真的出去购物了。”
任雨泽把包地给他说:“哪是购物啊,别人硬塞给我的。”
“还有这样的好事,超市在搞什么活动,我怎么天天去都没遇到。”江可蕊说这话,接过包,打开一看,除了香烟和白酒,还有几万元现金,江可蕊开玩笑说:“超市真好,年底返利大酬宾啊。”
任雨泽刚才没有细看,现在才发现还有几万元钱,就摇着头说:“这人真是的,我抽时间给他送回去。”
正说着话,老妈和老爹也从里屋出来了,两老说到外面花园转转,消个食。
任雨泽就不好提这个钱的事情了,江可蕊也不敢说,他们一说的话,老妈又会站下来,教训任雨泽好一会,然后再说些什么世风日下啊什么什么的感慨。
等两老离开了家,任雨泽才给师蕊逸的老公去了个电话,但那面说死也不让退,任雨泽就又给师蕊逸去了个电话,没想到他们的口径和一直,就是不让退,说是给的新年礼品。
任雨泽也只好暂时如此了,等上班之后,抽时间让小赵送过去吧。。。。。。
任雨泽在家里过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假日,但还有一个人却过得很不开心,那就是大宇县的魏县长,他在任雨泽那里碰壁之后,回去越想越是担心,那种恐惧和绝望让他几乎崩溃。
但他还是没有停止过思考和反抗,他觉得最近有必要去看一看庄峰,这个一个给他打个招呼,串供一番,在一个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解套的办法,毕竟人家庄峰也是老手了。
他打起精神,通过了公安局的一个得力朋友,安排了一下,就开车到城郊的看守所去了。
一路上,魏县长都在想象着庄峰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肯定很饿吧,那里面肉也不会有吧?身上会不会生跳蚤呢?答案应该是肯定的,突然的,小魏最近也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了,要是最近这次翻不过坎,进来之后又会是一种什么状况呢?
实际上他在外面是永远也无法想象到里面的情况的,当庄峰被送进看守所的24小时之内,办案单位通知到了庄峰的家属,然后庄峰家里给他送钱物过来,签收是必须做的,然而送来的钱会充进磁卡,由一个叫李哥的牢头代为保管,衣服首先会经过他们的手,然后再到庄峰手上,好的衣服庄峰就看不到了。
衣服被老大们折腾得够了,好的自然是他们挑走,完了把一包整得乱蓬蓬的破衣服扔到庄峰的面前,望着熟悉的衣服,想起外面的家人,还有在这里所受的委屈,庄峰再也无法控制了,而心门的闸门一旦打开,就任凭泪水肆意淌下,男人也有哭的权利。哭,但庄峰没有声音。
看守所不是让你在这里白吃白喝的地方,这里也要做事,并且是不一般的做事,就算你过去是新屛市的市长哪有如何呢?
庄峰必须和其他犯人一起干活,而且还要老老实实地,认认真真的干。
打个比方吧,你在社会上要完成一千的产量,在这里可能就是要你完成根本不可能的一万了。
初来时,产量肯定是完不成的了,挨骂打便成了家常便饭,而这也让庄峰干活的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做凉席和穿灯泡是这里的必修课。凉席就是那种一块块的竹篾做成的席子,他们就是把那已生产好的竹片给用针穿起来,成为一铺席子,说不定任雨泽他们前段时间发的席子就是庄峰做的。
虽然关在这里面的都是一个个大男人,但却也心灵手巧,飞针走线,连席子的花纹也编得象模象样,因为这是严格训练的结果,你想象不到有多到严格,小错一次的结果就是小打一顿,大错一次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没得饭吃,其最终的结果就是让他们成为穿席子的“高手”!一个人一天要穿一床半!
而看守所毕竟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上面说到即便是金属镜框也不能带进来,可以这样说,这里没有一样金属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金属可以干很多事情,自杀是首先必须防止的。
而庄峰他们穿席子肯定的是要用针,这个工具是必须要用到的,那针可能有平常家里面的两个大,遇到吃饭或是警察提审时,一定要交给牢头,或者也可以说是牢霸李哥,否则“李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真的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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