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任雨泽一张公文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配合好苏记者的工作,落款是李云中”。
任雨泽现感觉奇怪,虽然苏厉羽和李云中很熟悉,但以李云中的严谨,怎么会给她写这个条子你,不过很快的,任雨泽也就明白了,看来李云中省长已经准备有所动作了,他需要一次对自己的大力宣传来刺激一下隐藏在深处的对手,让他们无法忍耐,提前动手。
任雨泽虽然理解了李云中的思路,不过在面对苏厉羽的时候,还是不想正儿八经的接受采访:“放心,苏记者,我会很好配合你的工作的,我这里的确有很多你需要的东西。”
任雨泽在桌子上找了一些材料交给苏厉羽后说:“我提议你就看看这些材料,随便写写得了。”
“那可不行的,你在糊弄人,现在你胆子越来越大的,连省长的批示你也敢应付,看我回去不告诉李省长。”
这话还是起到了作用,任雨泽是相信苏厉羽一定有胆量给李云中编排自己的,他只好叹口气,做出了让步,接受了苏厉羽的简短采访,主要内容就是这次重启影视城项目的一些情况和安排,在一个表述了一下新屏市政府对这个项目的决心。
等这一通忙完,也就到了吃饭的时间了,苏厉羽说:“任市长。我还没有吃饭耶,请我吃饭怎么样?”
任雨泽自然是不能拒绝的,不谈工作的话,自己和苏厉羽也算是朋友,朋友来了招待还是必不可少,任雨泽说:“成,我今天请你好好吃一顿,想吃什么。”
苏厉羽一笑,说:“既然说好好请我吃一顿,那当然就是吃好的,不要用快餐,街边小店来打发我。”
任雨泽就调侃的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自己还要求吃好的,我那就是个客气话,你也当真。”
苏厉羽就嗲嗲的说:“妹妹我老实,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这一说,任雨泽就有点紧张了,这大小姐真不是随便谁都能调侃的,一会给你自己来电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对付了,他赶忙什么都不在扯了,带着苏厉羽离开了办公室。
在政府不远的地方,有一家高档海鲜店,任雨泽就选择了一个偏僻的雅间,一是为了安静,二是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
但是,当服务员关门出去后苏厉羽却坏坏的笑道:“你没有安好心,把我带到这么安静的地方?”
“冤枉啊,我的大记者,”任雨泽显得很冤枉,解释道,“主要是为了安全和安静嘛,现在我不得不考虑一下嘛。并且,这里安静,我不想太多的人打扰。万一,别人看见了,传出绯闻,头条就是‘市长幽会美女记者’,那就对你很不敬了。”说完,哈哈大笑。
苏厉羽莞尔一笑,没有说什么,眼神放出能杀死男人的电花,像是在说“哼谁怕谁”。
服务员再次进来,苏厉羽开始点菜,她也不客气,点的都是她最爱吃的,并且还要了瓶茅台。
菜上来后,服务员都退出去了,任雨泽感到奇怪:“苏大记者你还喜欢喝白酒?”
“不行吗?”苏厉羽呵呵一乐:“知道你酒量不错,今天一醉方休。”
“我可不敢一醉方休!”
因为任雨泽知道,酒总是令男人想女人。酒是不是能令女人想男人?是的。惟一不同的是,男人喝了酒后,会想到各式各样的女人,很多不同的女人;女人喝了酒后,她往往只会想到一个男人——大多数时候她想到的是一个她喜欢、爱恋但确实不能在一起的男人。
苏厉羽说:“因为我是个能喝酒的女人,酒精所有的好处与坏处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我知道酒精怎样使我快乐,我知道喝到什么时候该停杯。想让我醉,容易,只要你真诚的陪我共饮,想看我醉,比较难,你要先醉给我看看。我想喝酒的时候,我不需要别人为我斟酒,我不想喝酒的时候,我就装的今天真是不舒服,不能喝酒。”
任雨泽思索着苏厉羽这番酒桌上的言论,的确如此,喝酒的女人能够在酒精作用中把握自己,体现一种让男人惊悸的韧性,一种不求别人勇于抗争的傲气。喝酒的女人,多一点特别,也多一份生活的品味。喝酒的女人有些特别,喝酒透露着女人的性情。俗语云:酒后露真情。所以有人说:从酒桌上看女人往往比平时更准确,更清楚!
任雨泽端起了酒杯:“来,第一杯是道歉酒,几次你采访我都没有同意,你也许不知道,我这个人不爱在电视或报纸上露脸!”任雨泽说完,一饮而尽。
苏厉羽看着任雨泽喝了,也一干而尽。
“苏大记者好酒量!”任雨泽举起了大拇指。
苏厉羽却死死盯着任雨泽的那张英俊的脸,有种想亲他的冲动,但还是被她克制了,欲~望的冲动如果不加以克制,将一发不可收拾。
任雨泽被苏厉羽看得发麻,为了避开这个尴尬,他开始倒酒,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服务员最后又上了二瓶。
这时候,任雨泽和苏厉羽都有点醉意了。
“你还说你不坏,你就想我把我灌醉,你想干嘛,放马过来,谁怕谁啊?”苏厉羽说话有点口齿不清。
任雨泽就扣住了酒杯,说:“成了,今天就喝到这里,我说不拿第二瓶,你非要,剩下的不喝了。”
“谁说不喝了,咱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喝。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我就把我人交给你了,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你!”苏厉羽吐露着酒后真言,“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我已经彻底被你征服啊,我不管,我赖上你了!”说完,苏厉羽就晃晃悠悠走过来,坐到任雨泽的怀里,用发烫的嘴唇吻着任雨泽。
任雨泽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有了冲动,但他酒量比苏厉羽要好的多,所以直到现在,依然能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激动,他回避着。
苏厉羽才不在乎任雨泽的躲闪,她蛮横的一下子就吻住了任雨泽的嘴唇,香舌也缠了上去,娇躯像蛇一样在任雨泽的怀里扭动着,嘴里发出让任何男人都要投降的呀呀声音。
任雨泽差一点点都要把持不住了,不过终究现在的任雨泽已经不是前些年那个到处留情,**倜傥的人了,他有渴望,但也有了一定的理智。
他还是用恰到好处的力度,慢慢的推开了苏厉羽,他既不让她感到太过尴尬,也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决心,苏厉羽在冲动过后,也清醒了许多,她不好意思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回到自己的座位。
任雨泽还是从苏厉羽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遗憾和尴尬,任雨泽在经受了齐玉玲那场风波过后,明白在拒绝一个女人的时候,也是要小心和委婉,他赶忙哄她:“大记者,怎么啦?哪个敢惹我们的周大记者生气,我们捅他的绯闻去!”说完,哈哈大笑。
苏厉羽叹口气,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的让自己难以割舍,可惜啊,相逢太晚。
送苏厉羽回到宾馆休息之后,任雨泽没有直接去办公室,他先回家醒了一会酒,喝了好多茶,感觉酒劲过去了不少,这才上班去了,不过走的时候,还是让小雨用两个大虎牙,在胳膊上咬了一口。
这样又过了几天,冀良青今天下午很早就到了办公室,他是接到了齐玉玲的电话,她说他想给冀良青汇报一下工作,但冀良青很敏锐的感觉到,一定是齐玉玲听到了什么。
他在办公室接待了齐玉玲,等秘书倒完水之后,冀良青就打发秘书离开了,这个秘书不同于过去的小魏,跟冀良青的时间不长,所以冀良青在很多的事情上还是对他有点顾忌和防范,这也是冀良青一贯小心谨慎的性格。
齐玉玲手里端着水杯,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对冀良青这个人,齐玉玲实际上并不太熟悉,所以她一时也不知道从那先说起,冀良青就笑笑,诱导她说:“我听说建材市场的工程做的很快啊,是不是马上就能竣工开业了?”
齐玉玲顺着这个话题,给冀良青做了一个汇报,慢慢的,齐玉玲也就不再紧张了,后来就谈到影视城的项目,这就是冀良青想要关注的重点了,冀良青听的很仔细,直到齐玉玲说起了自己问任雨泽的关于萧博瀚的那些话,以及任雨泽对萧博瀚事情的回答,这才让冀良青松弛了一点。
事情看来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在整个这盘大棋中,关键的点位就是萧博瀚,现在不管是任雨泽,还是省委的王书记,他们都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解决了萧博瀚的事情,也就走活了满盘大棋,只要萧博瀚没事,其他的人都不会有事。
鉴于这种现状,王书记等人就必须要冒险的启用任雨泽,让他把萧博瀚的工程继续做下来,一个是增加了影视城项目的影响,一个是造成一个事实,那就是影视城已经成了新屏市,乃至北江省的一个重要项目和窗口,这就会促使上面的部门在处理萧博瀚的问题上多加考虑了,现在不管是全国还是各省,发展经济已经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大趋势,为这个趋势,很多事情都会有所顾忌。
这应该说是典型的一招围魏救赵,拿下影视城,必然救出萧博瀚,也必然能让任雨泽不受牵连。
这也就是任雨泽为什么在恢复工作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强势启动影视城了。
现在摆在冀良青好季副书记面前的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在任雨泽没有完成影视城之前必须动手来打乱这个步骤,一旦影视城项目初具规模了,再想动就有点晚了。
而且就在昨天,北江省的日报还专门刊发了一个头条报道,里面对影视城项目大加赞誉,对任雨泽也做了专题的采访,这一系列的行为,无外乎都是为影视城在造势,也都是为了救活被困在死角的萧博瀚。
所以现在就是一个相互的赛跑,谁走在前面,谁就最先解套。
情况真的是如此吗?其实并不是冀良青想象的这样,本来这个套和他们是没有太大关系的,只要他们放手,让一让,不再处心积虑的想要用陷阱装进别人,他们也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不管形式怎么发展,对它们都没有决定性的危害。
问题在于人性却不是如此的,当人类还没有火种的时候,认为吃到烧熟的肉是最幸福的,倘若那时候信神,一定会认为这是上天赐予;当人类还没有汽车的时候,认为有一匹马作为交通工具是很高档的;当人们还没有飞机的时候,认为坐上火轮车是最快的,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快的吗?
可是没有人会认为“这就够了”,而是想“为什么不能更好呢?”人们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破环自然,屠杀同类,时至今日世界仍然动荡不安,随时会有战火的危险。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专家、学者、政客天天满嘴救世的理论,却让世界一天天沦入黑暗之中。
人是有贪欲的动物,没有人愿意安于现状。人们仍然在为自己的利益不停地争斗,于是世界动荡了,人们天天研究核武器用来杀人,天天开采资源,屠戮动物。人们并没有与自然和谐共处,却参与到了整个世界的角斗,每个人都这样。人的贪欲好比一个黑洞,你填进去的东西越多,它的力量就越大,能够吸进去的东西就会更多。
冀良青和季副书记都是一样的,他们有更大的渴望和贪婪,作为冀良青,他不希望在新屏市有人和他分享权利的**,他想让任雨泽尽快的消失在这个大地上,让自己早一点达到一言九鼎,一手遮天的盛世。
季副书记呢,他本身具有绝对的实力,也有足够的智慧和机会,他也是不会轻易的放弃即将到手的一次飞跃,所以这就注定了他们只能走下去。
在齐玉玲离开后,冀良青把这个最新的情况告诉了季副记,情况现在正在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季副书记在沉吟着,在思考着,好一会才说:“正如你说的那样,他们想解套。”
“是的,按说这是一步很高明的招数,不过遇上了季书记你,就显得有点幼稚了。”冀良青顺手拍了一下季副书记的马屁。
季副书记早就听惯了多年这样的奉承,所以根本都不会为之所动,依然若有所思的拿着电话,说:“你觉得这个项目没有萧博瀚的资金解冻,他们撑的下去吗?”
“那是肯定撑不下去的,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资金的问题再次停下,当然,市里是可以解决一部分资金,不过我不会让这个想法实现。”冀良青很笃定的说,因为在重大项目和投资的决策上,市委是有很大的发言权的。
“那么良青啊,如果等他资金跟不上的时候,会不会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冀良青恍然醒悟过来,不错,要是在影视城资金短缺,不得不再次停下的时候,季副书记突然的发难,就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冀良青连连点头,虽然两人使用的并不是可视电话,但冀良青还是忍不住这样的表达方式。
“嗯,要是那样的话,再加上民工闹闹事,我看他们真的只能饮下今天的苦果了。”
季副书记就很果断的说:“行,那就先这样静观其变,另外啊,我提议,要是影视城项目在动用市里少部分资金的时候,你也可以不闻不问的。”
冀良青愣了愣,很快也就明白了季副书记的意图,不错,既然是让他烂,那就让他烂的深一点,当影视城项目在任雨泽独断专行的指挥中,陷入了新屏市的资金,最后还是没能救活这个项目的时候,任雨泽该拿什么来给组织做出交代呢?他又怎么能应对接踵而来对她的打击呢?
想到这里,冀良青就在嘴角勾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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