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光明有点莫名其妙,这算什么?
任雨泽是不想费劲的给他解释什么的,直到车停下,任雨泽带着张光明走进二公子宴会的大厅,张光明才明白了任雨泽的用意,不错,自己只要跟在任雨泽的身后,根本就不需要在做其他的表白了,从他们走进大厅的那一刻起,很多双眼睛都一下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就连冀良青,也是满眼疑惑的看着任雨泽身后的张光明。
冀良青的心有点发冷了,他看着张光明步步紧跟的走在任雨泽的身后,连自己看向他的眼光都是不管不顾的,好像有那么一下,他看了自己一眼,但眼中只有回避和茫然,冀良青就知道了,张光明又一次的露出了他的本性,他看到了新屏市的大势所趋,所以他又一次的想要改换门庭了,张光明这种小人实在是不堪重任,自己明明知道他会这样,但还是想要利用一下他,现在恐怕要为这个冒险的举措承担代价了。
这样的预感不是冀良青杯弓蛇影,因为冀良青实实在在的知道,自己在季大公子的借贷中确实给张光明有过指示,这或者也就是任雨泽能够再次收养张光明的原因,否则,对这样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不管作为什么样的政客,都会对他深恶痛疾的。
但冀良青在考虑了一下,又变得坦然了许多,不错,自己是给张光明有过指示,但谁能证明呢?没有人看到和听到自己给张光明打电话,就算他张光明出来指正自己,自己也可以毫不费力的推脱过去的。
想到这里,冀良青稍微的心安了一点点,但仅仅是一会的功夫,冀良青又开始担心了,假如真的是如此,任雨泽为什么还要拉张光明,一个一无是处,毫无价值的人,任雨泽为什么会看重,任雨泽想做什么?
于是,这个宴会对冀良青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他内心不断的推翻自己一个又一个的假定,然后又确立另一个设想,他矛盾而备受煎熬。
宴会还在举行,任雨泽坐进了专门给他预留的那一桌上,这一桌都是任雨泽的亲信,包括王稼祥,武平,凤梦涵,洪仁昌等人,因为二公子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等待任雨泽的,这些人和他关系都不错,让他们等任雨泽是不会有什么难为情的事情。
当然了,这一桌子的人也肯定不会因为等待任雨泽而心生不满,他们都是任雨泽的铁杆,更是任雨泽的嫡系,但当任雨泽很亲昵的拉着张光明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的时候,他们还是心里雨点诧异起来,这个张光明最近的表现很是差强人意,任雨泽今天怎么会和他如此亲热。
这肯定是任雨泽刻意表现出来的一种方式,整个宴会中,任雨泽一直和张光明在谈笑风生,张光明在这个宴会中,也少有的出了一次风头。
只是他没有看到冀良青的那双眼睛却是越来的越冷,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冀良青一定早就用目光杀死了很多次张光明。
一位身穿花色连衣裙的中年妇女笑脸夸张的拿着一瓶就来到了任雨泽的身边,经人介绍,这女人正是柯小紫的母亲。
任雨泽忙道:“大娘好气色!”
女人自是笑得喜庆,一为女儿的婚礼开心,二为眼前这会阿谀的市长的奉承话,天下女人,谁不喜欢听到赞扬年轻貌美的瞎话,反正她们是信了这胡话。
她热情的给任雨泽到了几杯酒,絮叨了一番,这老女人才离去,一会二公子带着柯小紫来了,任雨泽把事先准备好的大红包敬上,虽说心痛这白花花的银子,但这面子还是要撑一撑,毕竟二公子和自己是朋友。
任雨泽也接了二公子两口子的几杯酒,又对他们调笑了几句,说下午要是没事,请二公子出去唱歌什么的,把个柯小紫气的,说任雨泽心怀不测,拉着二公子离开了这桌子。
“这菜也就伍佰元一桌吧”一个客人嘟囔着嘴小声说道,王稼祥唏嘘摇头,不禁一股伪文化劲儿提上头来,颇有当代专家“拨乱反正,指点迷津”的味:“这鸡鸭鱼肉外,还配有海鲜,甜点水果除外,少说也有二十多个菜,物价水平走高,一桌宴至少也得八百元吧。”
客人听到这连连点头表示要与王稼祥保持高度一致。
王稼祥的估价话匣子还没有关上,“八百元也不亏,一桌十人,每人至少封五百元红包,还能约莫赚些钱!”
此时,任雨泽强烈感觉到果腹空空,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菜肴,认真仔细挑选锺意口味,伺机动筷。对于婚秀的观众,恐怕只有在嘴巴里嚼咬食物的时候是最实在的,红包大小决定食量的多少,自我鼓励着“把红包吃回来”。
任雨泽夹了一大块牛肉塞在嘴里,只觉韧劲足,于是恨气地包在嘴里撕扯着。
酒场如战场,端起酒杯的凤梦涵谈笑自若,游刃有余,与那个时常严肃认真的小女孩判若两人,这里几个人一口一个凤县长,凤领导的叫着,想灌凤梦涵的酒,却被她的几句话、她的气势挡了回去,反而自己把酒喝了。
酒过三巡,王稼祥先来了段笑话,说:“有一日,刘备打猎回家,进门后发现老婆光着身子在床上,喘气喘的很厉害,便问是怎么回事。老婆说:”我突然心脏病发作,所以热得把衣服都**了。”
刘备很紧张,便欲跑出去找医生,在门口看见阿斗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便问是怎么回事。
阿斗说:‘好可怕啊!有个人光着身子躲在柜子后面。’
刘备跑到柜子后面一看,果然有个人光者身子站在柜子后面,是张飞。刘备勃然大怒道……”
王稼祥讲到这里停住问凤梦涵:“凤县长,你猜刘备怎么说的?”
他做出一副鬼样子喊的腻歪,凤梦涵也配合,有疑便问:“怎么着了?”
王稼祥续道:“刘备勃然大怒道,你我情同手足,我待你如亲兄弟一般……我老婆心脏病发作,你居然不帮忙,还站在这里吓唬我儿子。”
这个笑话只是试试火力。几个人见凤梦涵也不反感,才开始进入正题,再接下来的笑话又深入一步,都是限制级带有薄码了,此便酒桌上的循序渐进的荤段子文化,说得一个个眉飞色舞,比王稼祥都还激动。
凤梦涵跟着听跟着乐,毫无胆怯之色,也无羞涩之态,任雨泽也是光笑,他了解他们,有分寸不会过分,便看着他们折腾,自己似中军主帅运筹帷幄,让凤梦涵决胜千里,甚是得意。
婚礼之后,大家散去,至于二公子和柯小紫会不会在这精光大白天夫妻洞房,重操旧业,大家都不得而知了,反正任雨泽喝的有点悠悠然的样子,但他没有醉,至少他还是知道坐上了张光明的车,还知道把凤梦涵也叫上,让她们两人送自己回到了政府的办公室。
回去之后,已经是下午上班的时候了,任雨泽打发掉了张光明,然后让小赵给自己美美的泡上了一壶好茶,招呼凤梦涵一声,两人就猛喝了一会,把胃里的酒气稀释了不少,连上几次卫生间,排放一通,人也就清醒过来了。
凤梦涵估摸着任雨泽把自己叫上肯定是有事情要说的,但任雨泽不说,她也就一直不好问,现在看任雨泽茶也喝的够了,人也正经了起来,凤梦涵才嗔怪的瞅了任雨泽一眼说:“今天喝多了吧,每次喝酒都没分寸。”
“不会吧,我难道喝醉了吗?”
“没醉你怎么半天眼睛都睁不开。”
“这不是因为有你吗?你光辉灿烂的,让我不敢正视。”任雨泽贫了一句。
凤梦涵就拍打了任雨泽一下胳膊,说:“一点正经样子都没有,对了,你今天好像有点反常啊,怎么感觉和张光明突然关系好了起来,你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任雨泽笑笑说:“当然没有忘记,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要如此。”
“听不懂。”
“嗯,你会懂的,我已经迫使他和冀良青分道扬镳了,接着我还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奥,他这个时候和冀良青分道扬镳?好吧,管他呢,你说我给你做什么?”凤梦涵闪动着迷人的眼睛,看着任雨泽。
任雨泽差一点都有点受不了凤梦涵的目光了,他回避一下,偏头说:“让那几个借给季大公子资金的老板闹一闹。”
凤梦涵一愣:“怎么,你想让他们把事情闹出来啊。”
“是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现在该我反击了。”任雨泽严重就燃起了一种火焰,不错,该自己反击了,自己这几个月一直在忍受着他们的进攻,一直都低调和回避,现在这个滋味也该他们尝尝。
凤梦涵仰着头,思索了好一会才说:“但怎么才能让他们闹起来要钱呢?”
任雨泽说:“这个事情我肯定会配合你的,明天吧,我到大宇县去一趟,你安排一些矿老板参加一个座谈,在会上我会有办法让他们对你紧张起来的,只要他们紧张了,找到了你,你就可以让他们跟着你的思维来转了。”
凤梦涵喃喃的说:“你能让他们来主动找我?嗯,你肯定能,我知道你的鬼点子很多,任市长能不能给我提前透漏一点?”
任雨泽连连的摇头说:“此乃天机,不可泄漏也。”
凤梦涵恨恨的等了任雨泽一眼,就想过来掐他几下,不过想想这里是办公室,怕万一有人进来看着不雅观,就忍住了,说:“行吧,那我现在就赶回去,组织一下,就搞一个市长于企业家座谈的通知发下去。”
任雨泽点头说:“行,那就先这样。”
说着就站了起来,伸手递给了凤梦涵,拉她也站起来,凤梦涵脸一红,还是伸出了手,拉着任雨泽的手站起来,脸儿红红的看了任雨泽一眼,心慌意乱的离开了。
一会,南区的秦书记和区长赵猛也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任雨泽一看这架势,肯定又是氮肥厂改制的问题,任雨泽招呼他们坐下说:“怎么?早上和客商谈过了?”
赵猛看一眼身边的秦书记说:“书记你汇报吧?”
秦书记说:“你说,你说,一样的。”
赵猛也就不再客气,说:“市长,我们早上和客商谈了一轮,用南区这个氮肥厂做基数,占有30%的股份,氮肥厂现有的工人全部安置,对方用现金补足剩余的百分之70的股份,另外,扩大规模后,对工人的需求增加了,必须要使用新屏市的工人,至于土地等方面的投资,南区可以做出让步,谈判如果成功了,氮肥厂马上进行企业改制,对方现在提出几个问题,一个是要有对氮肥厂绝对的管理权,不会允许有正式工人的存在,要实现聘用制的。另外就是股份的事情,他说要考虑一下。”
任雨泽点头说:“当然要考虑,这个也不要太急,至于工人的性质,南方省普遍都是这样,这个问题不大。”
赵猛就把一份谈判的纪要放在了任雨泽的桌上,说:“那任市长抽空就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指示的,直接给我和秦书记通知。”
“嗯,好吧,先这样,你们先谈。”
任雨泽现在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因为他在考虑明天到大宇县,以及下一步发起总攻的很多细节问题,所以对赵猛他们的话,并没有太关注。
这两人也发现任雨泽有点神游八极的样子,就对望一眼,一起告辞了。
这个下午,任雨泽在办公室细细的思考了整个全盘的计划,其中有几个环节对任雨泽来说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任雨泽一会凝神思索,一会站立走动,一会凭窗瞭望,他知道,自己是一步都不能错,一旦总攻的号角响起,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可走了。
天色暗了下来,今天中午吃饭晚,任雨泽一点都不饿,但不饿也的回去,所以任雨泽在小赵的第三次提醒下,还是暂时停止了自己的谋划,走路回到了家里。
一回家,却只听到江可蕊一个人在卧室里打着电话,从江可蕊有点发嗲的声音中,任雨泽判定江可蕊只怕今天也是喝了酒,作为多年的夫妻,这一点任雨泽还是有把握的。
任雨泽朝江可蕊走过去,听见江可蕊笑声不绝,断断续续的在讲电话:“......没事的,我还想喝……在呢,他就在我身边,正冲我笑呢。”
待江可蕊收了线,任雨泽走上前问江可蕊:“是谁啊?”
江可蕊说:“我老妈,她关心你,问你最近怎么样。”
任雨泽就见江可蕊双腮乱酒,春半桃花,如水的眼,含情满溢,脉脉如流,尽是迷离朦胧之态,任雨泽呵呵笑问:“我能怎么样啊,你喝了不少,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江可蕊一手把住任雨泽的胳膊,身子无助的向任雨泽靠过来,喃喃道:“有点晕。”
任雨泽伸手扶住,心里想,支撑她的,便是我了,是我,舍我其谁。
一时间,任雨泽但觉江可蕊柔若无骨,醉香萦绕,耳边漂浮起江可蕊慵怠的喘息,人在此处,她在怀里,任雨泽心肝好像被江可蕊取走了一样,心疼起来,他抱住江可蕊,紧紧地抱着,却感觉,她把自己抱的更紧。
周围的事物逐渐模糊,任雨泽说:“你上床休息吧。”
江可蕊仍然埋在任雨泽怀中声音空灵:“好啊,不过你要陪我。”
任雨泽说:“小雨他们呢?”
“出去逛超市了,刚出去一会。”
任雨泽就觉得江可蕊的话中有一些暗示什么的味道。
他,拥着她走,收她今生所有。她,随他而来,还她前世情怀,潮涨如海,泛滥成灾。
放江可蕊到了床上,任雨泽抚~摸江可蕊的身体,咬住她柔软和羸弱的唇,那夜的唇是温存和等待。
后来任雨泽迟疑着问:“现在可以吗?”
江可蕊说:“可以,进来吧。”
潮水翻滚,激浪滔滔,几经汹涌,渐渐退落,一切归于沉寂。。。。。
第二天一早,任雨泽就坐车到大宇县去了,今天他要会一会大宇县的那些土豪们,为最后的总攻吹响嘹亮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