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吧。”
就是说,根本是大管事现编的罗,好本事,叶青蕊偷偷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你胡说……”
张家兴一脸通红,他的确是收了张家的钱没错,但和张家根本没有亲戚关系。私生子是什么鬼东西,他是父母俱在的嫡亲嫡亲的张家子。
很快事情就变成了张家兴和大管事争论他是不是私生子的问题,偏生大管事一脸从容笃定,衬的气急败坏的张家兴真有那么点心虚的意思。
“我们今天来不是谈这件事的,大管事莫要转移视听。”
另一个人站了出来,知道张家兴已经不行了,好在张家掺了不少沙子在里头,一个不行,还有另一个顶上。
大管事也住了嘴,“也是,这件事本就是张家的事,反正他们家干的污秽事也不差这一件。”
气的张家兴又想上前争辩,却被几个人不动声色拉了下来,不许他再开口。
“好叫诸位知道,我们东家月前已经去了外地谈生意,你们想与他面谈,也要他人在樊城才行。不信的自去问守城的守卫,看看我们东家是不是带着几辆马车出了城。”
元殷书出城的阵仗不小,不用问也有很多人知道。张家这个时候发动,不就是想趁着元殷书不在,下面人招架不住吗。
“那我们就与大管事谈,反正签文书的时候你们东家也没有出面,是大管事张罗的一切。那今天我们不认别人,就找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早就要准备好的话,被张家兴的事一耽误,到现在才放了出来。后面的农民哄然叫好,他们的思想很简单,是谁找我签的我就找谁,的确天经地义。
大管事一笑,“文书已经签了,想反悔就反悔,那岂不是一点诚信也没有,今后还有人敢与你们谈买卖吗?”
“我们只是农民,跟你们这些奸商谈什么买卖,坑的我们还不够吗?不然这么多人联名往府衙递状子,且看你们东家抗不抗的住。”
人群里有人冒出了一句话,这正是大家最担心见到的后果,不仅是元家也是县太爷承受不起的后果。
眼看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叶青蕊却无计可施,心里的憋屈越积越多,快要到了爆炸的边缘。
“似乎有什么声音。”
站在叶青蕊一旁的丰登忽然侧耳细听,叶青蕊顺着他的方向努力听了半天也没听到除了农民叫骂外的任何声音。
“是马蹄声。”
丰登又跟上一句,“越来越近了。”
叶青蕊仍然听不到,干脆搬了梯子倚到院门上,爬了上去,目光越过人潮,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他标志性的枣红大马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她站的高,第一个瞧见,但围在外头的人却并不知道,还在一个劲的要与大管事理论。随着这些人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渐渐群情激愤,就算门口的衙役再次大声喝斥,也改变不了他们越围越近,开始推搡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