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脸上,这种感觉微妙极了,也让她尴尬极了。
“还好,只伤在了眼皮上,应该是被热油溅到了,眼睛里全是血丝,应该是被烟熏到了。”
叶青蕊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他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你在想什么。”
看完她的伤势,对方又拧了一回帕子覆在她的眼睛上,两个人坐在溪边,感觉到溪水缓慢的从身边流淌过去,如果不是眼睛上的伤,可以算是一种惬意的享受了。
“在想你是谁。”
叶青蕊眼皮上的伤时不时让她的心脏跟着抽一下,极大程度的扰乱了她的思绪。
“我是谁重要吗?你活着的每一天,都会和无数的人擦肩而过,你需要知道他们每个人是谁吗?”
“可他们没有救过我。”
“恰逢其会罢了。”
为了今后更好的各走各路,不认识岂不是更好,看叶青蕊坐在自己身边乖巧的象只白兔,不由勾起了嘴角,似乎很少能看到她这么安静的呆着呢。
“我们以前认识吗?”
叶青蕊仍然不肯放弃,追问道。
“不认识。”
你认识的只是元家大少爷,兴荣商行的大东家,并不是我元殷书。所以,这么说也没有错吧。
居然是不认识的人,叶青蕊只好放弃,坐在原地,抱着膝盖,看似昂着头,其实她根本看不见今天的月色。
“今天的月光很亮,照在水面上泛起细细的鳞波,很美。”
“你有心事。”
“哦,何以见得。”
“因为你的声音里全是忧伤。”
叶青蕊因为五识暂时失去一识,耳朵却变得分外敏锐,她能很轻易的听出这个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的情绪。
“忧伤的都是我的敌人,我从不忧伤,因为那根本就是一种无用的情绪,既然无用就应该丢弃掉。”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冷硬,叶青蕊不再说话,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伤口,有些人喜欢敞开给人看获得某种安慰来平抚这些伤痛。
也有人会将伤口藏在极深极深的地方,从不轻易示人,而这样的人,通常都很危险。
“我只是个多余的人。”
叶青蕊感觉到自己身边一空,随着他晦涩的声音响起,他已经站了起来。
听到他牵着马儿溜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一伸手拉起她。叶青蕊看不到,所以根本没察觉到他的动作,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跌入他的怀里,鼻尖直接撞到他的胸膛。
“好痛。”
叶青蕊条件反射的把他一推,伸手去揉自己的鼻子,只听到他轻笑一声又把手伸了过来。
叶青蕊一把抓住,因为鼻尖还是痛的,无意识的在手上用了些力气。听到一声闷哼和嘶气声,叶青蕊赶紧松了手,连声问道:“你的手,是不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