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种,这你们就不用管了,过了十五就让你大伯去店里。”
叶阿婆直接把时间都给定下来了,让叶青蕊连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叶青蕊从阿婆屋里出来,脸上一垮,愤然道:“娘,你干嘛不让我说话,一个月五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
一年就是整整六十两银子,一个只会种地的庄稼汉子,一个大字都不识,他去铺子能干什么。而且仗着辈份,叶明必然被吃的死死的,还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就当一年花六十两银子养个闲人吧,他总是你大伯,你阿婆又发了话,拒绝就是不孝。”
楼氏让女儿认下来,叶青蕊无语的抬起头,看着天空深深吸入了一大口空气,冷嗖嗖的空气吸进肺里,让她快要沸腾的怒气暂时被封住。
无奈的看了一眼母亲,转过头就看到叶明耷拉着脑袋靠在墙角,一脸沮丧的样子。叶青蕊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哭丧着脸,我可是把店交给你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
回到家里,叶青蕊直挺挺的躺到床上,最后只能安慰自己,铁匠铺子原本就是是一个意外的产物。就算亏了,大不了关门,叶明有这门手艺,实在不能去军营外的冯铁匠铺子里,他们一定缺人。
反复想了好几遍,叶青蕊才把焦躁的心重新平复下来。她习惯于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如果能承受,那就放手不要去想太多。
这样一想心情便好了许多,新年还在继续,家里又陆续接待了楼氏娘家的亲戚和朋友。叶青婉抱怨楼家表姐乱翻她的东西,又拿走了她新绣的屏风。楼氏只好给她打了一支新首饰,这才堵住了她的嘴。
叶青蕊这里倒是没人敢来捣乱,除了白芷,叶青蕊又多加了一个人粗使的婆子,分担白芷的活计,也是多个人看守着屋子,不许人随便进来。
楼氏的大哥,也是叶青蕊的舅舅也侧面问了问妹妹,蕊丫头在兴荣商行里头是个什么地位,外头人都说是她和元殷书合伙办的。
楼氏叹了口气,“说是合伙,我们家蕊姐只是不敢得罪他罢了,辛苦活是我们的,又是种棉又是纺布,纺织出来了他就全部拉走。外头说的好听而已,我这心啊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我们蕊姐被人谋财害命。”
楼大舅看了一眼妹妹,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看她一脸的担忧又不象假的,这才把自己想说的话又压了下来。
回家被妻子一顿埋怨,数落他,“三个儿子个个在家里读书,若是个读书的料,我也认了。可你自己说,谁是能读出头的,总要有个营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以前家里只有你一个,我们一家人紧巴紧巴也过来了,现在你可有三个儿子,你总不能让他们分家的时候,没个片瓦遮头吧。”
楼舅妈的是希望给儿子在兴荣商行谋个管事干干,他们胡同就有一个跟着元殷书的管事,干了三年就买了房子把家里的老老小小都从乡下接到了城里。
“再说了,就算不去兴荣商行,蕊丫头做这么大的营生,还能不差人。自家人总比外人可靠,我们也算是给她帮忙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