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文章的人就是好人了,古往今来的反证还少了吗?”
“我,我,我不管,十二舅你不能这样。”
一时激动之下,周怀山叫了出来。
刚叫出口,他马上知道错了,幸好四下无人,除了亲卫估计没人听到这句话。不过,看亲卫们挑动的眉头,估计他们都是头一回知道两人的关系。
“将军,樊城的县令大人求见。”
一个亲卫从远处过来,给将军见礼后说道。
“你惹的事,你自己去解释吧。”
将军指了一下周怀山,至于他,是肯定不会有空去见个七品的小官。
县令怎么能不着急,在他的治下发现了大量的尸骨,不管怎么算,他也不能当不知道吧。
至于怎么回事,他倒是隐隐有些察觉,毕竟七八年前四方商行几乎将这一条路翻了个底朝天,而周怀山听说正是四方商行派过来与元殷书谈生意的。有可能谈生意是假,找人是真。
他最恼火的是,这些商人实在无法无天,有什么事不来找他这个县太爷,却去找军营里的人帮忙,这是将他置于何地呢。
他认为将军应该是不知情的,有可能是周怀山胆大包天买通了下头的人,所以特意过来求见将军,实则是想告一状。
县令受到了惊吓,趾高气扬的去,面如土色的回。县令夫人摸不着头脑,正好县令也无人可诉,急切的想找一个听众分享。
“你说什么,周怀山是……是,这么说四方商行是那位的产业?难怪当年因为一个商队的失踪,能牵扯到那么多的人。”
谁说不是呢,当初一个商队活生生的从大周的版图中消失,查来查去没有结果,几个不当回事的县令最后都考评为差,自此没有再从吏部得到过一任官职。
当时还没有联想到一起,现在想想,县令大人找到了原因。
“那我们怎么办。”
夫人总是更忧心,他们在官场上无靠,最害怕的就是被上头这些权贵拿来顶缸用。
“我看他们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大概只是要求我们不要插手吧。”
可自己才收了元殷书的五千两银子,想借着见将军一面时帮他把人捞出来,看来是做不到了。要不要明天把银子给他退回去呢,可是五千两啊,想想又觉得肉痛。
此时已至深夜,叶家惊恐不安,楼氏哄睡了叶青婉,自己枯坐在大厅里。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屋外,有任何动静都会马上弹起来,反复之下吓得屋外的下人们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元殷书站在书桌前,一张又一张的写着狂草,三元默默的磨着墨,半天也不敢出声。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开口去劝,更担心如果主人开口,他又该说些什么。
一直写到自己浑身发热,汗流夹背,元殷书一把扯下最外头的一件衣衫,露出里头的中衣。可笔下却丝毫不停,笔力直透过纸背,笔峰犹如一把剑,如果面前有山,也能劈开两半。
三元磨墨已经磨到两臂泛酸,元殷书的字也越写越零乱潦草,可那股不平之意却越发凌厉,似乎随时都会承受不住,直接在这间屋子里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