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叮嘱了两句就算不和农户签约,也不要太过强硬,婉拒就是,以免再生事端。
叶青蕊一走,元殷书便将三元逮到面前痛斥,居然随便放人到自己屋子里来,连通传一声也没有,是不是不想干了。
听到要把自己发配到马厩里去刷马,三元膝盖一软跪下求饶,半天之后,元殷书才摸摸手腕,“看在你跟了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下不为例。”
三元的苦瓜脸一出屋子就立刻多云转睛,他太了解少爷了,如果真的厌恶了某人,直接把人打发得远远的就完了,何苦还说这么多的话。
他说这么多,就代表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只是这件事他又不可能当作没发生,只好发一顿脾气了事。
周怀山在樊城算是扎下了根,有些奇怪的问自己身边的管事,“多年前留下的线索肯定更多,为什么当时什么都没查出来呢。”
管事苦笑,其实不怪当初查的人。那几年,商队北上贩运皮毛正是火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在商队来回经过,他们的商队夹杂其中并不显眼。不像现在大皇子把持了商路,断了南边商人北上的路。
更重要的一点是,当时调查的结果是他们出了樊城后,又到达了陵州,出了陵州后才失去的踪影,所以一开始根本没有把调查的重点放在樊城。
“他们明明一出樊城就遭了毒手,为什么还会认为他们到了陵州。”
周怀山感到十分费解。
管事拱手,“其实也不难理解,如果有一队人数相当的商队,拿着他们的路引到了陵州,出了陵州后再换回自己的路引。那陵州守城的军士自然认为是他们进出过陵州,毕竟路引上又没有画像。”
原来是这样,周怀山懂了。
可再一想,又觉得毛骨悚然,三十几个的商人有人冒充,说明什么,说明参与这件事的人数不在少数。
不过想想就知道,那么大的埋尸坑,先要挖开,然后填好伪装成没有动过的样子,人少了这事也干不成。
周怀山想到了,管事也想到了,后知后觉道:“公子,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京城里再派些人手过来。”
“有将军在樊城外坐镇,怕什么。”
这倒也是,管事听了公子所说,顿时没那么害怕了。
叶青蕊回到家中,去了楼氏的院子里,看叶青婉正拿了一个屏风与楼氏说着配色,母女俩头挨在一起,不时指点着图案说说笑笑,气氛别提有多温馨融洽。
看到叶青蕊进来,叶青婉赶紧收了屏风告辞。
楼氏嗔了她一眼,“你呀,要说什么还要瞒着婉丫头。”
叶青蕊很满意叶青婉现在的识趣,她只要一个眼色就知道该告辞,比之前可强太多了。
“娘,我来,是想问父亲以前的事。”
叶三郎在樊城难道就没有一个朋友吗?一起做生意也该有个伙伴或是搭档吧,再如何,酒肉朋友也该有几个吧。可不管自己家落魄还是现在重新富贵了,都没有见过父亲的朋友上门。
来过他们家的大多是以前的邻居,不然就是自称父亲的好友,结果却连父亲是个左撇子都不知道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