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我,我也不知道你的鸵鸟心态。
皇上病了就病了吧,不是还有太子吗?
北边的大皇子兵强马壮,而且比太子还要年长,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只是,没人敢提,最多在心里想想。
“对了,你家那个叫丰登的下人,是从什么地方买回来的,知道他们原来的主家是谁吗?”
叶青蕊抬起头,惊讶道:“他在外头做了什么吗?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五谷和丰登来自雅河一个被抄家的小武官家里,他们自从被叶青蕊买回来,就没有再提过旧主一句,叶青蕊也从来没想过要去问他们旧主的故事。
“没有,只是发现丰登在京城居然有熟人,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可能他们的旧主家里有人被卖到了京城,或是随着新主家到京城吧。”
元殷书点头,象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不再追问。
实际上,早上大管事对他的汇报里,丰登的异样占了一半的时间。大管事可以确定丰登是第一次到京城,但他对某些事又表现的极为熟悉。
比如他会私下去京中某些官员居住的区域,去见某些人,有些人会见他,也有些人不会见他。而他从愿意见他的人家里出来,往往眼睛潮湿,一副哭过的样子。
也有一些人会偷偷跟踪他,好在丰登也不傻,每回要多绕很多路,确保无人跟踪才会回到他们住的地方。
大管事摸不着头脑,又不知道是不是二东家叶青蕊吩咐了他什么额外的任务。
所以他加快了在京城办事的速度,带着人手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樊城。当然,另一部分原因也是他打听到皇上抱恙,需要赶回来通知大当家,以供他判断当下的情势。
丰登得了假回到庄子上,面对五谷时,神情不再伪装,露出愤然之色。
“这些人,当初得了我父亲那么多的好处,这会儿子却只会演戏。有些人压根就不见我,有些人装模作样敷衍我,还想偷偷跟踪我落脚的地方。同情父亲被冤枉的没有几个,他们职位低下,也都是爱莫能助。”
“唉,世态炎凉,这些少主早该想到。还是想办法助少主早日脱离如今的身份,你才好行事。”
“不,还不是时候。皇上病重,我觉得是个机会。“
丰登摇头,他呆在大管事身边,凭着机灵劲,发现了这个消息。却不知道,大管事也发现了他身上的秘密。
“你想……”
五谷看着丰登,目露惊恐的表情。
丰登点头,脸上有着决绝的表情,“谁会在乎一个小小的武官,他是否含冤而死。谁又会为了一个已死之人,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去为他翻案。”
除了血缘至亲,任何人都不会冒这个风险。这件事,只能由他自己完成。可就算他有再大的决心,对于一个已经排除在官场之外,甚至仕途之外的年青人,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除非……
除非发生巨变,让他从中渔利,而他,似乎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