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堂哗然,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可都是当地的大族,他一个外来的县令居然敢以一已之力对抗他们这些多人,不是失心疯吧。
说话的人是与元老爷身份相当的一位老者,姓风。他把手中的茶杯用力一放,“吵吵什么,都给我沉住气。”
“对对,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越是小儿才越可怕,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就连我们到底如何得罪他的,我到现在还没搞明白,风老可知道。”
风老发出一阵冷笑,“有什么不好猜的,年轻气盛,嫌我们在灭蝗的时候没有出力。正义感使命感上来了,就想替天行道,惩罚我们这些在灾年渔利的奸商。”
满堂又是一阵嘈杂的喧嚣,觉得好笑的不在少数。想想对方那位县令的年纪,和他这段时间做的事,倒也有人相信风老所言非虚。
“风老所言极是,能当着全县人的面吃蝗虫,还逼着大家一起吃的人,可不就是这种二愣子。”
满场的嘲笑也好,指责也好,都基于一个欢乐的氛围中。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真的可以只手遮天,挡住他们的财路。
对付这种外来户,他们有的是办法。
最好的办法便是走上层路线,但这一条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轻易不会动用。
这些人的聚会当天晚上就传到了元殷书的耳朵里,他轻蔑的一笑,“还是这些老套的招术,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长进都没有。”
三元自然是马屁拍的山响,那歌功颂德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谄媚小人。
元殷书忍住笑,“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这一套,我记得我身边没有这种人才啊。”
“大少爷冤枉小人了,小人哪里需要学,这完全是肺腑之言。”
“滚吧。”
元殷书笑着把他赶出去,心情却从阴谋中解放出来,好上了许多。
这个时代的人,除了官员和商人,大多都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乡,也造成了宗族势力的强大。你在外头可以是威风凛凛的差役,也可以是吃着皇粮的文书,但回到家一样要听族长的话。
很快,县衙里的差役和文书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放弃了公差要回老家养父母的养父母,养小孩的养小孩。
周怀山一律批了,就连他身边的师爷也没有一句挽留的话。
第二天就张了榜出去,公开招聘县衙里的各种出缺。可奇怪的是,明明看的人很多,大家也都流露出向往的眼神,但敢来报名的却一个都没有。
无他,县令任期之后总要调走,但宗族却是永远都在。
叶青蕊在家里干着急,却没办法帮上一点忙。在商行整理完帐册,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她乍着胆子问元殷书这件事可有解决办法。
“你还挺关心他嘛。”
元殷书吃饭时并不爱说话,只有叶青蕊问他时,他才会选择性的作答。当然,他也从未说过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话让她闭嘴。
叶青蕊一愣,自然而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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