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叶青蕊的说法,周怀山被扶进元家准备的房间休息,当元家的婢女进去伺候他洗浴更衣时,长随肯定是要退出去的。
他们则趁机让其中一个婢女与周怀山换了装,就是说把婢女的衣服穿到了周怀山的身上。然后架着他走了出去,一群女人走在一起,互相扶一把或是挽着胳膊,恐怕没人会多想。
更何况,周怀山的长随也是知礼之人,又是在别人家坐客,自然不会盯着人家的婢女看。
这就给了他们机会蒙混过关,将周怀山当着他们的面给运了出去。当然,这个时候的周怀山除了醉酒,肯定被他们用了类似迷药一类的东西,让他失去了意识。
留下的婢女躺在床上伪装周怀山,长随肯定不会跑去盯着他的脸确认,估计就是屋外看一眼,少爷已经睡下了,他们也就放了心。
这个婢女半夜偷偷爬到床底或是门后,甚至有可能是屋顶的横梁上。等到一大早长随进屋发现他们的少爷不见了,肯定是咋咋乎乎高声跑出去唤人。
一旦元家的人涌进来查看,她就可以趁着人多偷偷钻出来,混进人群里。就当是自己刚刚进来,作腔作势一番,就可能随着人群再出去,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怀疑她一个小小的婢女。
元殷书听到这番推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完美的设计,而且能合情合理的解释周怀山平白消失的原因。
“我们潜进农庄的外围,找个人打晕了拖走。到了晚上,他们肯定会发现少了一个人,一个村子里的人都会帮着出来寻人。我们也学他们,再打晕落单的两个人,换上他们的衣服,混进村子里。”
这就是叶青蕊以牙还牙的计划,也是他们两个人在目前的情况下,唯一算得上靠谱的计划。
叶青蕊斜视一眼元殷书,“但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最重要的是,你一个文弱书生能不能打晕三个庄稼汉子。”
天天干粗活的人对上眼前这个穿着华服的年轻人,叶青蕊十分担忧。
“把你脸上的这种表情给我收回去。”
元殷书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语气十分轻蔑,似乎受到了侮辱。
叶青蕊抿了一下嘴角,从昨天到今天,她的生活好像来了个天翻地覆。她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情,又间接害得弟弟失踪,她的神经一直崩的紧紧的,紧到随时都快要断掉。
不知道为何,元殷书的一句话却让她有了那么一刻的放松,也许只有短短的三秒,但也足以让她紧崩的神经能够松驰一下。
找到一个落单的人,还是很容易的,他们选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也可以说是半大的孩子。
这是元殷书挑选的,如果是个成年人,就算失踪了,家里人也许会想他有急事干什么去了。但如果是个半大的孩子,父母肯定会担心。
当然,他们不可能下杀手,别忘了元殷书身上携带着迷药。也是上回救了他们母女的那一款,今天也装在了他的兜里。
将晕过去的少年绑在一颗隐密的大树下,又给他堵上嘴巴。
他们耐心的等到天色暗下来,田庄外果然有人开始呼唤起少年的名字,开始是一个人喊,很快变成二个人,三个人。
又过了一会儿,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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