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蕊从林子深处走出来时,白芷低头等在路边,她不敢抬头去看自家小姐,因为光用眼角的余光瞧出去,她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一直到上了车,叶青蕊的心仍在“呯呯”直跳,刚才的一幕,让她到现在还处于惊吓中。
自己怎么挣扎着推开他跑出来,她觉得好像作梦一样,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这样,她仍觉得不可思议。
“小姐,我们还是去庄子上吗?”
白芷小心的问道。
看到叶青蕊点头,白芷吩咐了一声马车夫,然后告诉小姐,马车夫说刚才那个案发地点,有条小道可以穿到庄子附近。
但是马车过不去,所以只能上大路绕个圈。
叶青蕊胡乱点点头,她现在脑袋还是乱的,打算在庄子上呆几天,好好静静。
五谷和丰登已经回来了,过来与叶青蕊见礼时,两人颇有些不自在。一见面便主动上前请罪,白芷赶紧将他们扶起来。
叶青蕊本意也不是怪罪他们,这么多年祖孙俩勤勤恳恳,从未出过差错,她不至于因为一时的差错就寻上门来斥责。
她慢慢用笔写下,若是他们愿意,可在附近寻一处地方修建一座衣冠冢,生死祭拜日也有个地方可以烧香磕头。
“那是你亲生父母,你不忘记他们本是好事,无需掩藏。”
面对叶青蕊的目光,祖孙俩羞愧的低下头,不敢与她的眼神接触。
磕完头的祖孙俩走出去时,白芷也扶了小姐回屋,自顾自道:“小姐,您说奇怪不奇怪,不是祭日吗,为什么丰登穿的鞋子是绣花面的。”
帐房先生的鞋子是大管家统一请人做的,原因是大管事特别迷信风水,而元殷书对此不屑一顾。
明面上的改变大管事不敢,在鞋面上绣点金银元宝,一般人不会注意到,又满足了他的心愿。也算是兴荣商刻板规矩之下,偶尔的一朵不守规矩的小浪花。
可能是来不及换吧,白芷又自己解释了一句,算是自问自答。
而叶青蕊更多的是在回味祖孙俩最后的那个表情,他们甚至不敢与自己的目光相触,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而自己说为丰登的父母修衣冠冢,他们也没有表现出特别激动的样子,总之不管从什么地方来看,他们的行为都有些不同以往,并且怪怪的。
五谷和丰登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他们居住的条件自然不敢跟主家比,但因为是庄头,也是一处独立的小院,不用跟其他人挤在一起。
他们少有的关上院门,还警觉的往外看了几眼,这才快步迈进自己的屋里。
“如何?”
屋里有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如果被其他人听到,必然会吓一跳。只住着祖孙俩的屋里,怎么会有其他人的声音。
“主家应该没有生疑。”
男人沉默了一下,男人身边站着两个如影子一样的护卫,其中之一开了口,“你们要懂得决断。”
“她什么都不会发现的,您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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