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蕊原以为派来协助她的人会是丰登,没想到,丰登却说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应该在来的路上。
靖王在送给京城的年礼中,添了五十坛清泉,然后上折苦求说封地贫瘠,把皇上把清泉的官卖权给他。
皇上倒不以为意,不过一坛酒而已。只是说白酒归他,平时大家酿造的黄酒还是照旧。这有多大影响,只要能麻痹他,让他没有起兵之心,这些都好说。
于是欣然提笔应允,却不知周怀山的父亲得知后,在府中急的大骂,直说小皇帝没有眼光。几个儿子面面相觑,根本不敢搭腔。
等他骂完了,才上前去劝。
谁知他忽然盯着小儿子周怀山道:“说起来,这个酒娘子就是当初的棉娘子,你也是识得的,怎么就没想过娶回家来。”
什,什么……
不光周怀山目瞪口呆,周怀山的大哥更是一脑门的汗,“父亲,这,这也太委屈怀山了吧,不过一介商女。”
“你懂个屁。”
要说起来周怀山的父亲康王已是皇室目前辈份最高之人,他一生不沾政治也不参与任何党争,只做着生意,和皇帝分帐。利润大半入了皇帝的私库,小半自然就是他所得。
但这小半已经养的康王一家油水丰厚,又无事可操心,日子比皇上还要滋润几分。
“你父亲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商贾,当我的儿子,是不是委屈你了。”
“儿子不敢。”
大哥往下一跪,剩下几个儿子自然跪了一地。
康王摸摸胡须,也不叫他们起来,指着长子就骂,“教来教去,没曾想教出一头蠢猪。你天天挤破了头往朝堂上钻,我问你,是想干什么。”
“当然是替皇上分忧,替父王争口气。”
长子即是世子,于是答道。
从小到大,说起康王就是一个钻进了钱眼里的商人,所以世子从小立志不当商人,而要堂堂正正站在朝堂上,当个大大的忠臣。
“屁,天下才子打破了头想替皇上分忧,缺你一个。老实给我站班,再敢大放厥词,看我怎么削你。”
各个儿子都是肚皮笑破,面上却不敢显露一分,他们的父亲好长一段时间隐住身份到处乱跑,大江大河都走过,什么人都见过。
说起话来天南地北,什么顺口说什么,别说他们这些儿子,就是现在的小皇帝也拿他没有办法。
骂完了,到底心疼自己的孩子,叫他们起来,又继续说,“天底下再尊贵,家世再好,能好得过皇家?娶谁都高不过我们家,倒不如娶个有用的。看人家这小娘子,又是棉花又是白酒,活生生就是个金矿,你们不懂,不懂啊……”
深深看了一眼小儿子,“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周怀山暗松一口气,幸好幸好,若父亲发神经非要自己娶她,那可怎么办。叶青蕊肯定不会愿意,她的性子,他自承还是了解的。
既然选择了元殷书,就绝不会为了他一个王爷之子的身份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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