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叶青蕊点头让把人给领进来,先见见再说吧。
谁也没想到来人竟是徐靖成的母亲,叶青蕊更是惊的一下站了起来,恍恍神又坐下了。
“您快请坐吧,这都有多久没见了,真是没想到。”
白芷上了茶,手脚麻利的将屋里的人都带了下去,自个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
“是啊,真是,没想到。”
徐母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位妇人,头发一看就是为了见客才梳的,上头匆匆斜插了一支顶心,上头东珠却有小龙眼那么大,光这支簪子就够穷人家好几年的嚼用了。
还手上戴着的玉镯,羊脂玉的,还不带一丝杂色,她手上有一只比这个差远了的,还是儿子在她生辰时送的,听说也所花费不少。
到了京城才知道什么叫京城居大不易,樊城小地方,又不需要应酬,最大的开销就是儿子念书。
可来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花钱如流水,一逢到三节五礼,看儿子东拼西凑加典当,这心里头才知道什么叫心疼。
这并不是儿子没有出息,相反,都是儿子点了状元之后的生活,和她所想像的完全是两码事。
可这些和后来相比,她又觉得是幸福了。儿子为先帝效力,最后那段日子,尤其受先帝爱重。常点了他相伴,出谋划策。
可该来的还是来了,靖宣帝破了皇城,坐上了龙椅。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的儿子倾刻就翻转了命运。被打入大牢,怕是要秋后问斩。
“这么严重。”
叶青蕊一哆嗦,不是说皇上优容前朝臣子,甚至还亲口挽留一些人继续效力吗?
最严重的只是被他定为先帝跟前的小人,先帝皇后的娘家人,才是下了死牢,按律当斩的。
徐靖成怎么也算不到那一挂人里头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求求你看在从前的情份上,救救我们家靖儿吧。当年,全是我不好,是我这个老婆子糊涂……”
徐母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凄厉。
叶青蕊叹了口气,让白芷绞了帕子给她擦脸。
“从前的事不用再提了,您也知道是从前不是。也不是您的不好,毕竟没有您,我也不会这么快认清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徐靖成是我相公的师弟,有这一份香火情,相公如果能救,必不会不管他的。”
她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她已嫁为人妇,凡事要替元殷书多考虑考虑。这件事也只能交给他办,至少他能打探到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徐母听到交给元殷书,心里一百个不乐意。这会儿,她倒是相信叶青蕊了,觉得若是她肯援手,必会尽心尽力。
“这位太太,我们夫人怀有身孕,不能久坐。若是老爷回来,看到我们夫人一直坐着,会责罚我们这些丫头的。”
对徐母,叶青蕊不好意思端茶送客,她又不肯走,只想磨的叶青蕊肯亲自出头。
白芷只好上前,软言好语劝她。徐母这才知道对方竟是怀孕了,有些讪然道:“看,我都不知道,早知该带些补品来看你。”
“您有这份心便好,我这里什么也不缺的,白芷,替我送送徐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