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您在街上有一家丝绸铺子,不知道生意如何。”
里长一笑,“你这是明知故问,小姑娘不要学着大人卖官司,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和张家的丝绸铺子在一条街上,生意好的起来才怪了。里长也在头痛,是不是干脆收了生意,安安稳稳租出去收点租钱算了。
“我今天来,是想请您看样东西。”
叶青蕊把手里的布匹放到里长的书桌上,又解开布包,取出一套衣裳出来。
“这是……”
里长本来紧皱的眉头在手抚摸上布匹上,立刻松了下来,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
“这不是丝绸,到底是什么。”
“这是棉布,吸水吸汗又耐磨,贴身穿着最舒服不过,若是染了花色做外衣也好看。”
叶青蕊知道凭里长的阅历,肯定能明白棉布的价值,更不用说,比起五两银子一匹的丝绸来,棉花的成本要低的多。
“最关键的是,它的价格只有丝绸的一半。”
叶青蕊抛出最后一个杀手锏,成功击垮了里长的最后一根防线。
“你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如果只供给我们一家……”
“只要您结帐及时。”
一两银子一匹的价格,叶青蕊卖掉了自己全部的库存,收到了整整二百两银子。她知道一旦扩大规模,棉布的价格只会越来越低,但成本也会更低。头道汤总是味道更可口些,但也喝不了多久。
拿到这笔银子,她迅速定了四台纺车,加上之前一共有五台纺车,再请了佃农家里不能下田的女人到家中织布。
很快,这种棉布就因为贴身耐磨又便宜的诸多优点迅速让孙里长的店铺火了一把,在最后一匹布售卖一空之前,他甚至亲自到叶家催问下一回的布匹什么时候能交。
一匹匹的棉布刚从纺车上下来,甚至还没落地就被守在这里的伙计直接装车运到他们的铺子里。
一直干到年底,叶青蕊在发完了所有人的工钱后,手里还剩下足足二千两的银票。她捧着银票几乎是热泪盈眶,四年的时间,她终于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安全感和价值。
“我们要重新搬回甜水胡同。”
这是叶青蕊握着银票,说出的第一句话。
全家人的脸上都荡漾着不可思议的惊喜,楼氏更是激动的抱住她,天知道她有多想回去。
老宅是买不回来了,但甜水胡同却有另一间更大的宅子出售。是一户准备迁出樊城的人家正在出售,也是他们曾经的邻居。要价一千两,包括房子里所有带不走的家具。
搬家之后,叶家宴请了不少麻衣胡同的人到家里坐客,里长封了整整一百两的红包。徐家也接到邀请,可因为徐靖成正在准备县试,所以只派人送了礼物而本人却没有来。
送了礼物的还有叶家根本没有邀请过的人,比如元家和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