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下来吧,我也好对上头有个交待。否则,这镇里所有的客栈,你们都是住不了的。”
“……”东池漓假意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好吧,那我取下帽子啦,你可得做好准备啊……”
说罢,东池漓和帝天凌一并取下了黑帽。
“啊!”整个大厅都充斥着倒抽凉气的声音,有人尖叫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捂着胸口作呕。
掌柜猛地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后撞了过去,撞上了背后的酒柜,几坛酒摇摇晃晃地就要掉下来砸在掌柜的身上。
东池漓连忙一个箭步跃上柜台,伸手将那些酒坛都稳了回去,低头道:“掌柜,你没事吧?”
掌柜的死闭了眼睛,囔道:“哎!你别看我!把你的帽子戴上!”
“明明是你叫我们摘下帽子的……”东池漓跃下了柜台,一边埋怨一边罩上了帽子。
帝天凌慢悠悠地罩上帽子,说道:“掌柜的,我们是附近的猎户,走到迷墓山附近的时候,被一些魂兽抓伤了身子和脸,部落有些远,我们迫不得已来镇子里休养。”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掌柜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道,“你们去吧,走过这大厅,幽竹间就是你们的上房了。”
“好的,多谢掌柜了,我可是迫不及待要清洗清洗伤口了呢。”东池漓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抛下了帝天凌,往后院中走去。
路过厅中诸人的时候,还听到一些小声的议论声:“无心和那白袍男子可都是玄武神呢,不可能被区区魂兽所伤,他们肯定不是。”
“就是啊,无心和白袍男子都能把黄耆大人逼得只有蛮魂回去,怎么可能是这两乡野村夫呢。”
黑帽下东池漓的脸得意地勾了起来,她徒然发现,自己还蛮有逢场作戏的天赋呢,也许从前的自己就是个戏子也说不定。
走过大厅,来到后院中,抬头找了找,就在一个幽静的角落找到了幽竹间,上二楼推门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四周,推开后窗就能看到午后一片的幽竹,风雅得很。
不过东池漓很快就将后窗关上,帝天凌将门关上后,东池漓以魂识扫了扫,然后大笑了起来:“怎样,我演得好不好?”
帝天凌笑:“好。”
东池漓扯下了黑帽,顿时一脸血肉模糊的面容就出现了,甚至连鼻子、嘴巴都像是被野兽咬掉了一半,各种皮开肉绽,难怪掌柜和大厅里的客人会吓到了。
她笑道:“你得多感谢我,是我想出了这个办法。就算再丑,他们也会多看我们几眼的,没准这几眼我们就暴露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连看都不想看呢。”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我倒是没赢回来一个废物。”帝天凌笑着摘下了黑帽,他的模样和东池漓自是差不多,这一笑,皮肉都拧了,好像要拧出血一样。
东池漓不由得就觉得有些恶心,她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说道:“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去沐浴了,澡间在哪?”
“那里,你先去吧。”帝天凌指了指不远处的澡间。
东池漓便一脸兴致勃勃地冲了进去,唯独帝天凌那张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连眼珠子都迸发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