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漓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呵呵笑着,然后伸手撩了撩水,稍微皱了皱眉头后,旋即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了一大堆的药粉,一个劲地往药水中丢了下去,这里一包那里一瓶,还不断地加热药水的温度。
如果不是澡盆中还坐着一个人,恐怕连帝天凌自己都要以为他是在“煲汤”了。
为了让东池漓尽快地恢复伤势,帝天凌寸步不离地守在了东池漓的身边,并且不时地给东池漓换水,洒药粉。
一开始还会因为搂着东池漓光滑的身子而有些悸动,但时间一久,他的双眼就渐渐地被疲惫覆掩了。给东池漓疗伤的过程,就犹如炼丹一样,不仅要把握好药粉的份量,还要把握好水温,让药效能够更好地发挥,所以耗费了他很多精神力。
东池漓昏迷在澡盆中七天,帝天凌也陪在了澡盆旁七天,除了其中下楼一趟一次性付了多天的房费,就没有离开过。
还好,澡间的天窗在夜间能够透进一些月光来,让东池漓伤势恢复得更快了些。到了第七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帝天凌便将药水里催眠的成份去掉了。
第八天清晨。
澡盆里的水有了些许的动静,将疲惫的帝天凌惊了一下,他连忙从澡间中闪了出去,并且迅速地阖上了门。
东池漓的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她在水中睁开了眼眸,眼眸中尽是白发舞动,竟没有半分的红意,她不由得有些诧异地探出了水,看了看药水,然后挠了挠脸:“我记得水被我染红了呀,难不成被我吸回去了?哎哟,这药水竟然还是热的,没想到客栈的澡盆这么厉害啊,还能一直保持热的呢!”
她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肩膀和后背都是光滑滑的一片,只有微微的突起,是愈合后的伤疤。不过这点伤疤很快就会彻底好掉的,不影响她的行动能力就好。
东池漓惊叹道:“药店的药粉还真是好,睡一觉伤就差不多了,不愧被叫为药店呢。”
她矫健地跃出了澡盆,擦干了身子,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了干净的黑色劲装,穿了上去,绑好了散下来的白发,一下子又变得干净利落了起来,充满了狂野的性感。
不过穿衣的时候,她踢到了澡盆旁的一些药瓶,低头一看,两三个帝天凌来不及收走的瓶瓶罐罐,不由得疑惑道:“我丢的吗?又糊涂了,想不起来了。”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放掉了澡盆里的水,神力聚火,将花瓣也烧掉了,然后打开竹门,走了出去,一走出去,她就看见帝天凌正浑身湿漉漉地躺在一张摇椅上,她看得出来,那并不是水,而是汗。而且,帝天凌还穿着那身带血的白袍,浑身破烂,伤痕遍布。
她连忙大步走了过去,吃惊道:“我睡了多久,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帝天凌淡淡地笑了一下:“七天。”
“什么!七天?!”东池漓惊叫了一声,险些没晕过去,“这七天,你在做什么呢?还是一身的汗。”